农历五月五,龙舟竞渡,早已是时下不成文的节日习俗了。
为了衡量竞渡的胜负,创造了“锦标”之制。
即在龙船划到终点的时候以抢夺浮标来判断胜负,抢得头标的人就是比赛的冠军。
划龙舟的过程是一番龙争虎斗,但最为激烈的还属临到终点的时候,龙舟赛手你争我夺抢“锦标”。
为了让女皇和三品以上的王公大臣看到最为激烈的赛况,比赛的终点就设置在紫云楼广场这段曲水的地方。
人在广场上的高台上,即使是坐着,也可以越过岸旁围观的人群看见赛况,何况搭建的高台就是从岸边起建的。
里三层外三层如铜墙铁壁的禁卫军,把守在高台的左右两侧,也将观赛人群隔离在他们守卫的警戒线外。
是以,无论曲水两岸挤满了多少观赛的人群,坐在高台上的女皇及三品以上的文武官员,都是毫无遮挡地可以直接看到曲水上的赛况。
四下欢呼声迭起,齐声呼叫“魏王”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显然是第一轮龙舟竞渡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时下娱乐少,龙舟竞渡和现代有些不一样,看一下还是颇有意思,加之现场的气氛这么热烈,多少受了些感染,刘辰星把刚才看各方角斗的戏码在心里转了一个圈,就随着高台在坐众人的目光看了过去。
一样的龙舟,一样的船桨,一样的一艘船上二十位负责划桨的参赛选手,以及一位在船头的队长,昂立于龙舟之上,前方一巨鼓,由其掌鼙鼓,以鼓声指挥全队划桨的快慢。
和她想的一样,都是练习过划龙舟的,曲水两岸尽是“魏王”的呼声,也不代表沈仲夷有多强,或是他们那一艘龙舟有多么强悍,可以将其他龙舟参赛选手远远抛在后面。
只见赛场上,四艘龙舟几乎齐头并进。
赛手们皆是一身黑色劲衣,只是手臂绑的丝巾颜色各不相一,红黄蓝绿四个颜色,以此区分四艘龙舟各代表哪一支队伍。
这时的生态环境显然不是现代可比,尤其是在这皇家御苑之内,曲水上白鹭栖息着,正午的端午烈阳普照水面,水光粼粼,白鹭成群,恣意地舒展羽翅。
四艘龙舟已争先恐后驶到终点三丈之内,夺标的最后关头越来越近。
一时间,鼙鼓如雷,桨声哗哗,水花四溅。
龙舟如箭而行,龙头凌水处水浪漾开,惊得白鹭争先飞远。
越临近终点,赛手们划桨越是大力,一时竟已到了终点。
为了增加夺标取胜的难度,也增加观赛的精彩,龙舟终点处又设一平台,之上一长杆上方是为了取胜抢夺的锦标。
沈仲夷率领手臂系红巾的红队,相较于另外三支竞渡队是要更快一些,却也快不了多少,红队才一停下,沈仲夷扔下击鼓的双棒,前一脚才踩着船头跳跃上终点的浮板,其余三队也先后抵达。
看到后面紧追而来的对手,沈仲夷还没怎么样,曲水两岸的命妇贵女宫女们,乃至个别一些观赛入迷的官员们,已经紧张地大呼了:
“啊!魏王,小心!”有女子大声提醒。
“一定是魏王!一定是魏王!他们追不上。”有女子紧张地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的祈祷。
“看来这第一轮夺标都很激烈,魏王已经被追上了。”有认真观赛的官员点评道。
也不怪大家如此紧张,沈仲夷正要一马当先伸手取下锦标,就有手臂系黄巾的鼓手,完全不顾及沈仲夷乃天皇贵胄,还是在圣子都相继尽被废黜的情况下,沈仲夷这个嫡长孙身份特殊,眼见跑已经追赶来不及,他直接“咚”地一声整个人扑在地上,双手前伸,拼尽力气绊住沈仲夷的脚。
也就在绊住的这一瞬,为其他两队的鼓手赢得了机会。
现在共同的敌人就是领先一截的沈仲夷,蓝绿两队鼓手都不对视一眼,交换个意见,已经不约而同地向沈仲夷扑过去。
“啊!”眼见沈仲夷脚和双臂都被绑住了,正看得紧张,也不知道是谁忍不住紧张地叫了一声,这样的惊叫声还不少,不时一声又一声冒出来。
刘辰星也不知是夺锦标的确过程激烈,还是让这些尖叫声叫出地紧张,她也看得忽而紧张起来,望着浮板上的争夺,握绢扇长柄的手悄然一紧。
沈仲夷看上去就是一身贵气,毕竟从小就锦衣玉食在宫中长大,祖父、祖母辈皆才识不凡,又有大儒悉心教导,一个典型的王孙公子。
望之,多少以为会有些手无缚鸡之力,当下却见对手彪悍,沈仲夷亦不遑多让。
没有下狠手去一脚重重踩在拦住他后脚的那人,他任那人绊在他脚下,只双臂使力,竟将一左一右缠住他的人拉离了地,在他背后飞撞在一起。
二人似也没想到沈仲夷竟力气如此之大,想要反抗,然而沈仲夷一拽之力下,惯性使然,根本不由他们反抗,就重重撞在一起。
“啊!”
“啊”
刹那,三声痛呼同时响起。
“嘶……”
刘辰星看得都痛,无声地嘶了一下。
飞撞在一起的二人,乃身形魁梧的大汉,身高八尺不为过。
二人这样猝不及防的重重对撞不说,还一起叠加砸在扑在地上,努力绊住沈仲夷腿的鼓手,二人加起来三四百斤有的,全部砸了下去,地上的鼓手才是真的疼,一下就松开了抓沈仲夷的手。
没了人束缚,身后的三个对手还疼得叠在一起,沈仲夷头都不回去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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