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脱离乐队是为了争风吃醋。世杰先表白了,然后和月国交往。之后他就退出了,退出竞争,也退出了乐队。还以为早就不在意了,毕竟过了这么多年,兜兜转转和很多男人女人交往过。
看见月国的一瞬间,那种深深的同情和担心是发自内心,无法掩饰的。
还好月国也没察觉,现在又有了新的男友。
庭审结束。
判决过后,赔偿金额是113万有余,包括撞死一人赔偿,丧葬费用,月国的后续治疗费用,误工费,护理费,营养费,饮食费,残疾赔偿金,生活费,j-i,ng神损害抚慰金。
这都是根据s市的人均薪水算下来的,在某些方面曜臣付出的价格是其中的好几倍,这些赔偿金在他眼里自然不算什么,都是为了月国着想,他要求律师要求索赔500万以上,还拿出了楚锐驾驶大型机动车的执照不合格的证据,可是月国一家连保险也没有,现在肇事司机又死亡了,最后法官权衡下来才判定了这个金额。
“楚先生,你还好吗?”
程澄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他只是白了她一眼就起身离开。
等出庭时,楚泉先发制人地走来说道:“月国,我想去把我家的房子卖了。”
“不要,到时候你住哪里……”月国摇头,“不要卖。”
“嗯,不卖了。”
楚泉突然尴尬地笑起来,月国竟然在体谅他,他有种解脱的错觉。
明明再多的钱也无法赔偿月国失去的一切。
“我们家都在那个老城片区,那边拆迁费用很多的,我决定去贷款,加上我父亲存折里还有几万块的遗产。”
“唉。”月国只是不舒服地叹气。
楚泉也是以前的朋友,现在要他还钱,内心有种无形的压力。
“我们该回去了。”曜臣推动着他的轮椅。
月国扭过身对楚泉说:“小楚啊,那我先走了。”
轮椅移动了两步就停止了。
“没想到你会这么配合我们。”是曜臣停下来,他看了楚泉一眼冷冷地说道,“如果拖欠赔款,我会申请法院强制执行。”
楚泉是替父亲赔偿,为什么江曜臣说话这么强硬?
楚泉想反驳他,但是话语堵在喉咙。
月国摆了摆手:“曜臣,刚才他说会尽力还我这笔钱,这件事不是他的错,是他爸爸犯下意外事故,他们家不是很富裕,肯定没有那么多钱……”
大概都是单亲家庭,月国对楚泉有一份感同身受,现在他爸爸也不在了,要他替父亲承担未免太辛苦,以26岁的楚泉的经济水平,十年八年也还不上。
就在他解释的时候,楚泉打断了他:“不,我会还的。”
因为楚泉感觉到江曜臣身上发出的戾气很重,扶在轮椅上的手居然握出了青紫色的经络。他在不满月国为自己辩解,他在压抑自己,可是月国竟然没看出来。
“你现在经济条件怎么样?”月国依然看着他问。
月国真的是个迟钝的人,楚泉又注意到江曜臣的眼神充满敌意地扫s,he在他的身上,立刻回答:“别说了,月国,是我爸爸犯了事对不起你们家。”
“对了,要不要留一个联系方式……”
月国,不要再说话。
楚泉不敢出声回应,感觉到气氛的僵硬。
“程澄,你先送月国回医院吧,我还有事。”
忽然。
曜臣松开把手。
“是,老板。”接过轮椅的把手,程澄没有犹豫就推着往前继续移动。
“曜臣……曜臣……”
月国努力地转过身,曜臣竟没有理会,没一会轮椅就进了电梯。
“你和月国认识。”曜臣意义未明地低声喃道,嘴里还有滋的一声,他并不屑和月国的这位朋友过多交流。
“是啊。我以前在天星琴行工作时,和月国是朋友。干什么?”
“没什么。”
曜臣像一团y-in影似的走了。楚泉再瞟了一眼江曜臣的手,已经没了刚才的那种紧绷的感觉。
***
手机有两个未接来电。他会不会再打一个过来?
曜臣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看见月国发来的信息,想问他有没有楚泉的联系方式,他又突然恢复冷漠的表情,放下手机。
他没想到会肇事司机的儿子会是月国的朋友,怎么会这样?他应该已经发过信息通知了月国所有的朋友和同事,不要来打扰月国养伤才对。
这是他调查的失职,是他出现的差错,因此,曜臣感到极端的不甘心。
他应该才是月国的唯一,无论是任何途径的帮助,都不能和月国沾边。
只有这样,月国的心里才能只有他,只依靠他。
半路出现的楚泉这么快就占据了月国的注意力,让他顿时想冷落月国。
“曜臣?今天怎么回来了?”舒兰自己移动着轮椅从房里到客厅,房里宽阔得她要滑动很久才走到曜臣面前。
他嗯了一声,也没理母亲,往大理石砌的砖瓦楼梯上走去。
“曜臣?”
舒兰立刻调转轮椅的方向,竟然要没把他喊住。
“曜臣?吃晚饭吗?”
曜臣停下脚步说:“不吃了,不想吃。”
“水果也不吃吗?”
舒兰在他身后说道,“我马上令人去买食材。”
“抱歉,妈妈,我今天心情太差。”曜臣放低声音,这样不会显得太暴躁,在母亲面前,他依然想做一个认真听话的儿子。
这是怎么了?舒兰的轮椅伫在大理石楼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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