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听到董公子的见解之后,乔天宇就颇为吃惊,明白终究是自己小瞧了这位董公子,那等见解可不是一般学渣能说得出来的,知道董公子此行来者不善。
本来乔天宇也想亲耳聆听弗里德曼教授的高见,可看到老教授身体大恙,无力与其争辩,而布鲁尔先生和黄树良又不像精通经济学之人,所以也只能由他站了出来。
“乔天宇,你一个小小的野鸡中专肄业生懂什么?!”董公子没好气地白了乔天宇一眼,接着扭头看向弗里德曼教授,咄咄逼人地说道。
“教授,今天晚辈倒要向您讨教一番,看看世界的真理到底是**干预主义还是自由经济主义?”
哎呦呵,竟然知道我乔天宇是个野鸡中专的肄业生,功课做得挺充分的嘛!
看来这个董公子的确是有备而来,不是善茬!
面对董公子咄咄逼人的挑衅,弗里德曼教授气得全身发颤刚要跟他争辩,却被乔天宇拉住胳膊,自信地说道,“教授,请让我来!”
说完乔天宇扭头看向董公子,“董主任,我乔天宇的确是野鸡中专肄业生,可如果你连我一个中专肄业生都辩不赢,就更没必要请老教授出马了吧?”
“哎呦呵,乔天宇,你好大的口气!”董公子对乔天宇嗤之以鼻。
“你别以为你在金融市场小胜了几场就能目中无人,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凯恩斯学派!”
董公子拉开架势,继续辩论道,“乔天宇,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吧。”
“弗里德曼教授一直声称市场时万能的,**不要干预经济活动,而1929年-1933年的经济危机就是放任市场的结果,当时要不是**干预经济,恐怕世界已经被市场给毁掉了!”
“哈哈,这个没啥好说的。”乔天宇笑着耸了耸肩,“董主任,我想请问您,凯恩斯学派主张**干预经济活动,那是不是就全然否定市场的存在呢?”
“那当然不是!”董公子争辩道,“几年前实行完全计划经济的苏联解体,就是最好的例证,只有计划没有市场是根本行不通的!”
“那就对了嘛,既然凯恩斯学派也承认市场是有用的,并不完全排斥市场的存在,那自由经济主义也没有完全否认**的存在。”乔天宇争辩道。
“自由经济主义一直主张**要尽量少干预经济,而不是彻底不干预,当市场出现失灵的时候,**就必须要发挥调解作用!我说的没错吧,弗里德曼教授?”
“嗯,很正确!”弗里德曼教授点了点头,向乔天宇投来了赞赏的目光。
“好,这件事算你糊弄过去。”董公子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硬茬。
“那咱们就说说智利的经济改革。”董公子接着争辩道。
“如果自由经济主义是真理的话,为什么智利的经济改革会失败,给智利人民造成了无尽的苦难?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智利经济改革的失败就说明了自由经济主义根本行不通的!”
听到董公子提到了智利经济改革,弗里德曼教授羞愧地低下了头。
董公子说得没错,弗里德曼教授此生的最大败笔就是智利经济改革,而智利经济改革的失败也成了世人攻击弗里德曼教授的最大软肋。
这也是弗里德曼教授见到俄罗斯照搬照抄智利的“休克疗法”后,决口不对俄罗斯改革多置一言的最主要原因!
“此言差矣!”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打开弗里德曼教授的心结,就必须从智利的改革说起,乔天宇立刻反驳道。
“一项经济政策的好坏,并不能只从政策执行效果来判断,因为人的因素对经济政策的执行效果影响巨大,如果政策执行人照搬照抄,不懂因地制宜,不知道根据各国具体实际来搞变通,绝大多数经济政策都很难收到应有效果。”
“就拿‘休克疗法’来说,‘休克疗法’本身没有错,它是解决快速过度到市场经济国家的良药,而七八十年代的智利和现如今的俄罗斯就在此列。”
“但是‘休克疗法’只提供了一个经济改革的普遍原则,属于教条的东西,各个国家在使用的时候,都要根据各国实际进行具体化,而这个具体化的过程才是决定‘休克疗法’能否成功的关键!”
“这就好像社会主义,为什么社会主义能在华夏得到蓬勃发展,焕发出勃勃生机,而在前苏联和东欧各国就行不通?”
“就是因为华夏将社会主义华夏化了,将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与华夏实际相结合,大力推行华夏特色社会主义,因此社会主义在华夏成功了。”
“但是前苏联和东欧各国却在实行社会主义的过程中,过分拘泥于教条主义,照搬照抄一百多年前的教条,所以失败是不可避免的!”
“至于刚才你提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话本身没错,可你用错了地方。”
“用错了地方?”董公子被乔天宇争辩道满脸通红,不服气地说道。
“是的!为什么凯恩斯的**干预主义在二战前盛行,而二战后自由经济主义就成了世界经济的主流?”乔天宇接着说道。
“就是说明**干预主义在二战前适应了当时世界的具体情况,因此为各国所普遍接受,而二战后世界在发展,时代发生了变化,所以自由经济主义又成为了世界经济的主流。”
“所以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话,恰恰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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