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轻笑着看向了副将,一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意思,“难不成,你不同意这种做法么?”
刘封说话的时候,还看了看跟在他们后面的一个个捧着木匣子的亲卫,眼中带着些许的笑意,让副将使劲儿的打了一个激灵。
“将军,某家说的不是如此!”副将赶紧解释到,“那申家竟然侮辱将军,那自然是百死莫赎,只不过某家是在担心,若是我等就这么离开了的话,大营中恐怕会生出什么乱子来!”
这才是副将担心的事情,如今大营之中虽然都喝了不少酒,但是他们很多人的将领已经死了,这种事情,这么大的动静儿,瞒不住的。
莫要以为申家只有将领在,他们在士卒中也有着不少的亲信,很多最底层的什长,伍长也是有着不少人脉,至于都伯也是为数不少,这些人若是有一个心怀不轨的,一声高呼之下, 他们大营就真的哗变了。
不过对此,刘封并不担心,一点都不担心,反而用力的拍了拍副将的肩膀,“莫要多想了,某家自有打算,只管听着某家行事就行!”
副将听到刘封这么说,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多嘴了,只能是跟着笑了笑,然后将自己的嘴巴闭上,老老实实的跟着刘封在后面走去。
直到走到申家的大门外,那副将都没有再多说任何一句话,他现在突然有些认不清刘封了。
副将跟随了刘封多年,从刘封初涉战场的时候,他就是刘封身边的亲将,这么多年,从荆州到益州,从益州到汉中,最后从汉中到上庸,他一直都是刘封最亲信的人,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似乎都已经走不到刘封的心中了。
“呼门!”如今天色已经晚了,门子也都退到了大门里面,刘封看着紧闭的申家大门,然后冷冷的一句话,让一直走神的副将回过了神来。
“啊?”副将猛地听到那声呼门,真是呆愣了一下,不过立刻他就缓过神来了,“诺!”
副将直接快速的下了战马,然后一路小跑着跑到了申家的门前,使劲儿的拍打了起来,同时嘴里还大喊道,“上庸守将刘封将军到访,速速打开大门!”
虽然申家的门子不知道刘封大晚上的又要来这里干什么,不过他们申家的家主可以不给刘封脸面,他一个小小的门房可以看不起,但是不能不给刘封面子。
门子深吸一口气,然后换上一副笑脸将申家的大门打开,同时招呼人快去给管家禀告,告诉他们刘封又出现了,让他们要么通报他们申家的家主申耽,要么来一个能够说得上话的,将这个家伙糊弄走。
“哎呀,刘封将军!”门子脸上全是微笑,完全没有之前在申仪面前不屑和嘲讽,看着刘封,他的脸上此时仿佛有那么一朵花,“您这大晚上的怎么来了?”
“送礼!”刘封没有心情和这个小小的门子说什么,也没有兴趣和这个门子浪费时间,直接冷冷的说出两个字就让门子让开,“去禀告你们家主申耽,某家来给他送礼了,你就别在这伺候着了!”
虽然刘封依旧是说话毫不客气,但是这次刘封却是没有横冲直撞,也没有大呼小叫,反倒是显得十分老实,就在门外待着,等着申家的家主申耽的出现。
门子虽然一肚子火气,而且看到刘封这么的不客气,也是心情极为不好,但是当他看到刘封没有想要硬闯的想法之后,也是长长的出了一口大气,他就是怕刘封冲动,虽然他拦不住刘封那是一定的,但是他若是就这么让刘封给进了申家的大门,那么他被严惩,那也是一定的了。
“将军,小人已经让人去禀告家主了,您要不先将礼物放下,这晚上时辰也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去的比较好!”
门子已经尽力将自己的语气放平缓了,但是他此时却依旧是没有得到任何好脸色,刘封只是淡淡的用眼角白愣了他一眼,然后就不再搭理他这个人了,这种行为让这个门子的心情十分受伤。
不过门子也知道自己没资格说什么,强压下自己心头的怒气,然后直接退到了一旁,这是守着申家的大门,他发誓,只要他刘封不上前破门而入,他绝不和刘封再多说一句话。
气氛慢慢变得凝重了起来,不过也没有凝重多久,申家的家主申耽就带着申家的管家跑了出来。
虽然此时申耽看着十分焦急,但是脚下的步伐那依旧是四平八稳,不快不慢,这种既给了刘封面子,又给了刘封下马威的样子,没有数十年接人待物的本事,他是练不出来的。
“刘将军,这是怎么了?”申耽人还没有到刘封的面前,那焦急的声音却是已经先到了,“这半夜三更的来到某家的府邸,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成么?”
申耽虽然是一脸的笑容,语气中也是满满的担忧,但是在场的人,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申耽这就是皮笑肉不笑和虚情假意!
刘封也不傻,他也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如果说申耽对他那是皮笑肉不笑,那么他刘封现在也是如此,甚至比申耽笑的还没有任何诚意,“无事,某家就是要给您申家主送份儿礼物罢了,也不知道申家主,您喜不喜欢!”
说话间,刘封伸出手挥了挥,然后他后面的那些亲卫顿时将手中捧着的木匣子放到了申耽的面前,然后在慢慢的走回自己的位置。
申耽看着慢慢垒起来的十多个小木匣子,虽然动了动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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