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的时候,带着些许彩带似的云朵在天际,把有些空白的天空添加了水一般的洗涤。
姜凉只是在自己的府邸处眺望了一小会儿,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很纯的笑意,只是抬手放在自己的光洁的额头上。
起了个大早,吹吹凉风原本是很让人心旷神怡的,可是在飞鸽落在自己不远处的空地上时,他全然没有了笑意。
一双探究似的眼睛只是转了转,这才警惕性的扫了几眼,快着步子拿起飞鸽,取下精致的小卷筒,拿出纸条。
拆开看来,姜凉只是眉头拧的很厉害,甚至把纸片撕的粉碎,以手抚额之后,随即叫来了自己的亲信。
之前受臧陵之威胁,所以就算是知道他们在深山老林里居住也不敢多说,他他想着昔日哥哥姜冷在王上面前,那可是很有说话权的。
甚至为了王上,舍弃的小我,成全了大我,而自己身为这样一个荣耀之人的弟弟,却总是讨不到王上的重用。
反观,那个阿妄都已经要了他的命,王上却还是有意偏袒以地牢之囚禁,实则是想让他苟延残喘。
那天臧陵来了,姜凉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所以他顺势推波助澜了一番。
臧陵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他的姐姐想要学习武功,他自然是要去找的,阿妄不过是幸运一点罢了,不然他的死活臧陵为什么要管?
本是件美事一桩,却不曾想叫人落下了口实,还没等姜凉动手,臧陵先杀了那人,还威胁自己:“同为一根绳上的蚂蚱,自然不在见外,死人自然要留在在,而活人,哦不,活死人,我却要带走了。”
“站住,找死。”姜凉只是淡淡的说着,眼神中却已经有了杀气。
臧陵道:“别人也许不想叫他死,要是你说不想叫他死,谁信啊?”
他的嘲讽不算多,但句句落在姜凉的心口上,丝毫不差,这才道:“还不快滚?”
“不急,我帮你这么大的一个忙,这人情你该怎么还?”臧陵一双洁白的牙齿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个纯粹的孩子。
“你想怎样?”姜凉才不想当这个监狱长,他要的是和哥哥姜冷一样,毕竟那样驰骋沙场威风凛凛。
“帮我,舍弃他,我许你的山河梦。”臧陵简明扼要,却叫姜凉不知所措,他承认自己犹豫了,可是却心动了。
但是仍旧一副不屈的样子,姜凉笑道:“想策反我?二殿下,没有了阿妄,王上只能依靠我,你算什么东西?”
“是非曲直,自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他生性多疑,加之你背叛过一次,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我等着你的回复,就算我们没有办法成为盟友,但是一个人情总要还的。”
“况且,我觉得你还是会找我的。我们拭目以待。”臧陵抬手摸了摸后脑勺,这才笑的愈发恍惚。
但确实如臧陵所说,经历一次背叛的人,就算心是真的,也抵不过那消极抵抗,所以,他到底要不要迈出这一步呢?
姜凉不是一个迷茫的人,是他不识抬举,是他耗尽了自己的所有耐心,是他为了一个女人助涨了所有的房税,是他逼自己的。
哥哥我要证明你选的人他是错误的,他的决策是,他是真瞧不起阿凉,那我还跟着他有什么意义?
你用死换来的忠心,他却熟视无睹,而我用偷梁换柱的计策,却被剥夺的信任。
也许这天真的要变了…
沉思了好久,姜凉终于还是做出了决策,这才对身边的亲信道:“太姥庙上的山径你可还记得?”
“属下知晓。”那边的人只是略显卑恭的说着,眼神里耐不住的迷茫样子,他不知道自家主子要做什么,但是知道,这很危险。
姜凉敛眉,舒展出一片淡笑,不同于以往的清秀,只是带着些解脱,这解脱不是给自己的,而是他要传递的,真正带来解脱是臧陵在那纸上说的一切。
看热闹,姜凉还是很有耐心的,知道从前臧枳就有散布谣言的把戏,那他也一定要故技重施一下,这才道:“散播出去此类消息,就说封后大典上的兰娘娘隐匿再那儿。”
什么是众矢之的?姜凉心里叫好,他从不知道臧枳会因为这些个传言就会冒险,反而那些信了此等谣言的群臣们,还不是直接当了自己手上的刀?
想着就比较满意,于是继续玩弄自己的的手指,闭上眼睛,这才道:“臧陵,你威胁我的每一分,我都会尽数还给你。当真以为我是那种寄人篱下的人吗?”
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其实他是想除掉这他们两个的。
虽然说谣言止于智者,但对于帝王之家的fēng_liú史似乎所有满腹经纶的文人都变成了蠢笨之人。
特别是提到阿兰能把一身冷漠的性格孤僻的王上白刀子进红刀子的,关键还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因为知道臧枳的暴政,所以对这个名叫阿兰的女人肃然起敬。
“狗帝王的女人也是那样的货色,自古江山为女子倒也,从前勤政爱民的狗帝王,竟然为了挖出那个女人,这才拼了命的房税涨价。”
“简直儿戏,谁又没逼她上那太姥庙,住那太姥山,怎的帝王家的置气斗气,却要殃及池鱼,真是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宫闱闺阁之事怕是道听途说,狗帝王那般冷血蚀情的男人,自然我贪于享乐。”
“女人千千万,何故为此?不过是为了压榨我们而编排的适当的说辞罢了。”
反正众说风云的,这些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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