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澜深知此时动手颇难,城中眼线众多,便纵得手也势必打草惊蛇。只得佯装被点住穴道在马背后头被颠得哇哇乱叫。见马即将进入宫城辕门,心中一动,计心上来。
胖金刚将进辕门,辕门到宫前尚有百余丈,无人居住鲜有禁军,心下已有些惴惴,又听后头德尔萨疯疯癫癫地大叫:“不进门,不进门,进了要死的要死的!”胖金刚揣测他们便是进了辕门之后遇袭,奥多尔身死,德尔萨或许是被伤了头颅,死里逃生丧了心智。不由一手握紧了缰绳一手拿捏住了袖中匕首。仍旧按马疾行。
忽觉背后一股凛然寒意,胖金刚身经百战,反应不俗。左手手腕一翻,匕首后刺攻势凌厉。上官澜身子从后一匹马上跃到被无处借力,眼看匕首刺到,也不扭身躲闪,只探手搭上伸来的手腕,足尖在马臀上一点,整个身子便凌空平平伸展开来,拉着那人手腕往后一拉,顺势将手中匕首往前一送,不过转瞬,胖金刚便颈脉断裂坠马身死。上官澜在肉干中翻出绘在马革上的兵防图,迅速撤出。
上官澜在纳达兰耽了整整一月,装疯卖傻引护图之人上钩,再暗中下手杀人抢图。将十二份兵防图尽数夺回烧毁之后,害怕横生枝节,又等了几日,待确实无事之后,上官澜终于换回寻常装扮。白狐皮袄灰羊绒帽羊皮长靴。穿了一月的破烂,换回这一身也是神清气爽。
上官澜不愿在月氏久耽,稍稍歇了歇,将在月氏各处欠下的账目结清之后,便启程回中原。他抵达榔头山,唤回雪出之后,便一路快马加鞭,九日之后,终抵襄阳。
此时襄阳都督府已如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乱成一团又全无头绪。一月前杨千秋叫白眉给上官澜送信,哪知白眉遇上风雪又寻不见主人只得折回襄阳。杨千秋见白眉爪足上小竹筒仍在,知道白眉不曾将信送到,心下大为焦急,梁天衡也只得派人四处四下寻访调查。但兵防图遗失已久,便纵追回,怕也早有仿品流出,叫梁天衡徐宏坤焦头烂额。
杨千秋因与月氏高手斗法,内伤颇重,但一月调息休养也恢复了六七成。玉凤澈身上鞭伤悉心照顾了一月也见好了,那大夫也格外留心,身上竟连疤痕都没留多少。玉凤澈痊愈之后也跟着在城中暗访,却未曾寻得线索。
这一日,玉凤澈照旧寻访了半日,虽已寻到了几个有些值得怀疑的地方,但盯了好几日也没什么异动,只得悻悻而归。在都督府耽了月余,便纵闭了眼也能寻到自己住处,推门抬眼,见上官澜正斟酒自饮,对面的酒盏中盈盈满斟待人归。
“来,陪我喝一杯。”上官澜斟罢了酒,扬了扬手中的酒盏,示意他落座。
在看见上官澜的瞬间,玉凤澈不自觉微笑起来,缓步进屋,落座,“你回来了?”
上官澜嗯了一声,又问:“襄阳城内乱得很,出事儿了?”
玉凤澈道:“兵防图失窃,正在查。”
“嗯,这倒不用忧心,送往月氏的兵防图已经被我截了。”上官澜淡淡道,“怕就怕月氏王子手上还另有图纸,所以还是尽量查出下落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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