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缘对二十七楼已经非常熟悉,让她自己去了新部门墨菲的办公室,我则直接上楼找老墨汇报三爷具有决定性的工作进展。《+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离开三爷公司时我就给老墨发了短信,只有八个字,‘萧爷收网,捕获大鱼’,老墨则回了六个字,‘我在办公室等’。
我以为老墨在等我的这段时间里,一定是激动的、期待的,就算不至于欢喜的手舞足蹈,肯定也会高兴到坐不住,事实却截然相反——当我走进办公室,看到的居然是一个安静的、有些颓废的萎靡在沙发上的老人。
老墨面前的茶几上一如既往的摆着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却没有泡茶,反而是平时基本不用的烟灰缸里,捻灭了至少十几只烟蒂,他指间夹着的那根烟,也快要燃尽了,龙珊坐在他身旁,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制止他,只是在他忍不住咳嗽的时候,蹙着眉头帮他轻轻的拍打后背。
老不少字可换上校服和楚缘站在一起,照样像个冒充高中生的初中生,模样比娃娃脸的萧妖精还嫩、还像只妖精;老墨则刚好相反,谁都能看得出来,三人之中属他最年长,但到底年长了几岁,恐怕没一个人能猜的靠谱,尤其是今天的老墨
他原本就显得苍老的脸,今天好像又苍老了十岁我不禁荒唐的想到,这老色鬼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玩双飞了?女人还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他有两个如狼似虎的女人,老的就这么快,据我观察,虎姐和小紫这俩妞都有虎狼潜质,我的未来是不是可以预见啊?
花心的男人真不容易,看来我有必要恢复晨练了,和冬小夜折腾一夜我就有种被掏空的感觉,据说男人的性能力三十岁以后便开始走向衰败,等虎姐和紫苑过了三十岁,以我现在的体力和身体素质,怕是一个都喂不饱
龙珊可不知道我脑子里在想着这般龌龊的事情,嗔怪道:“小南,你开车敢再肉一点吗?从海天一色到咱们风畅大楼,有这么远吗?他这一盒烟都快抽光了。”
哥们期待的拥抱和夸赞全没有,竟还落了句埋怨,着实郁闷。
关心则乱,我不至于和龙珊计较,径直到老墨对面坐下,老墨看到我,深陷在眼窝里的那双浑浊的眼睛才有了些色彩,问道什么样的大鱼,能将张力啃的只剩下骨头?”
我将手里的文件袋放在老墨面前的桌上,答非所问的笑道:“您这气色,您这口吻,与我预想的有点出入。”
老墨笑道:“你预想中我应该是怎样的?”
“兴奋。”我道。
老墨捻灭了烟,拿起文件袋,手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却摇头讪笑道什么值得高兴的?更何况老张在公司里,的确是我的左膀右臂,能帮我的地方还有不少,咬牙砸折自己的胳膊,换了你,你兴奋的起来?”
“只听后半句,我倒是能理解。”
老墨将文件袋里挥什么意思?”
我笑着躲开,“我的意思是,您要么是矫情,要么就是猫哭耗子,不像您一贯的风格。”
“我一贯的风格是什么?”老墨隔空敲了敲手指,叹了口气,不知是感慨还是辩解,缓缓说道:“你小子啊,对我偏见太深,所以不懂我。我总跟你说,在商场之中,你有理想,就必然会有竞争,而只要存在竞争,其结果,就注定是有人成功,有人失败,适者生存是法则,你不踩着别人的脑袋爬上去,别人就会踩着你的脑袋爬上去,这是定律,我踩了他们的脑袋,你觉得我不会内疚吗?我会,但我不会后悔就是了,重活一次,我墨亦之还会是今天的墨亦之,照样该轰走的绝对不留,该打压的必不手软,该连根拔起的就肯定不齐腰锯倒,留着根给它再发芽的机会,呵呵,如果他张力甘心做我的左膀右臂,我不会动他,以前的那些老兄弟也是一样——不是我不能容、不能忍,而是我不能让,我让他们一步,他们就会逼我让第二步,墨亦之没有那么伟大,也没有这个肚量,与虎谋皮,你说,是我咬人不对,还是他们自作孽,不想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认同老墨的哲学,但我也反驳不了,事实上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不遗余力的帮老墨扳倒老张,我为的不也是一己之私吗?区别仅在于,老墨为了利益,而我是为了女人。
“别人我不自己作孽,”我道自己剜掉了身上的肉丢出去喂大鱼,看过袋子里的东西,您自然就找到答案了。”
袋子里的知道邢思喆的底细与苏逐流是他的克星这两件事情以后,袋子里的东西其实便一点价值都没有了,但对此我只字没和老墨提,那样就显得三爷这份大礼薄了,最重要的是我没把握说服苏爷,抑或说服三小姐帮我去说服苏爷,要邢思喆配合我扳倒老张,因此这牛皮还是能不吹就不吹,今天先探探郑雨秋的口风再说。
我刚想到郑过来了,当着老墨龙珊,我没接,给按了,起身道:“墨董,珊姨,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龙珊正要泡茶,闻言蹙眉道什么去?谁找你?”
“没人找我,我去找人,中午请客吃饭。”我琢磨是不是能申请公款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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