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怎麽了?!」两名宫侍看到冷汗淋漓,撑在床榻上托著圆隆腹部的皇上都惊道。
「宣……御医……快……」慕容定祯咬著唇低低的道,他能感到腹中胎息大乱,心中顿觉不妙。
「是,是皇上」一名宫侍马上跑了出去,另一名宫侍连忙拿过了枕垫放在慕容定祯身下,扶著慕容定祯躺好。
「呃……」慕容定祯剑眉紧蹙,双手捂著腹部,只觉得圆挺小腹抽搐般的压抑疼痛让他极为难捱,缓缓的侧了侧身等待著御医来为自己诊治。
很快,当夜在宫内守值的薛承远火速赶了过来,乾玄殿内也已经点起明亮的灯火,皇上午夜突发不适胎息紊乱,没有人敢怠慢耽搁。
「皇上,臣来晚了」薛承远来的时候看到慕容定祯全身的xiè_yī已经s-hi透了,长发披散的躺靠在软枕上,脸色苍白若雪,薛承远不再多言立即为慕容定祯切脉诊治。
「承远……,朕到底是怎麽了?」慕容定祯难耐的蹙眉询问道,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这是怎麽了,为何怀胎六月有余一直悉心安胎,却还会如此疼痛。
「皇上您先服药,将胎息安稳下来,再让臣仔细诊治」薛承远利落的打开药箱,拿出了两瓶早已备好为了急用的安胎药剂,曾钦格也端过来了热水,薛承远坐上床榻扶起了慕容定祯无力的身子,谨慎道:「现在首要的是为皇上您止痛,至於是什麽原因在今夜引发如此痛感,臣还需要详查。」
「嗯……」慕容定祯有孕的身子此时实在疼的难以忍受,也不再多问,将药剂兑水服下,只期望能迅速缓解下体的疼痛。
服过了药,薛承远扶著慕容定祯重新靠回了枕榻上,为慕容定祯盖好锦被,起身清洗了双手,擦了一些润滑的药剂,才又一次坐下将手撩进了锦被内慕容定祯的xiè_yī下,贴在慕容定祯已经膨胀挺立的肚子上,沿著慕容定祯柔滑紧致的肌肤仔细检查著胎儿的胎位。
慕容定祯深陷在枕榻中,艰难的气喘吁吁,等待薛承远为自己诊治查探。
「疼吗,皇上?」经过一阵摩挲,薛承远探触到了胎儿的轮廓,轻声询问道。
「不是这里……」慕容定祯扶著腰,低声道。
「那是这吗?」薛承远又探进去另外一只手,在慕容定祯的肚子上仔细寻摸了一会,问道。
慕容定祯闭著眼,虚弱的摇了摇头,这几处地方虽说也疼痛,却感觉都不是最为要害的部位,不过他现在腹内有著一片疼痛过後的麻木,也著实说不清刚刚哪里才是最痛的地方。
「皇上,臣认为您今夜腹痛应当是胎位不正所引发」不久过後,薛承远经过详细的诊断,伸出了手,对床榻上侧身躺著的慕容定祯回道。
「胎位不正?」慕容定祯心里一震,知道这是非常不好的讯息。
「对,皇上腹内胎位不正」薛承远肯定的道,脸色非常沈重。
「那会怎样?」慕容定祯忧心的道,难道这次又无法平安产下腹中的胎儿?是否天意如此?
薛承远望著床榻上焦虑虚弱的慕容定祯,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道:「若是不能及时矫正,皇上临盆时定会难产。」
「难产……?」慕容定祯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这次怀胎之後他一直很注意。
「嗯」薛承远应道,他不愿意欺瞒慕容定祯真实的状况。
「怎麽朕想带一个孩子来到这世间,竟会这麽难?」慕容定祯消沈的感慨道,又联想到今夜梦境中的片段,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开口问道:「承远,今年是什麽年?」
「皇上,是昭远七年。」
慕容定祯不堪的苦笑,伸手抚摸著自己的锦被下怀胎的肚子,沈声叹道:「朕的母後就是在永宁七年难产而亡的,恐怕这一次朕也是凶多吉少。」
「皇上,您可千万不能这麽想」曾钦格一听慕容定祯这麽说,瞬时哭著跪在了床榻前。
「皇上,姑母睿静皇後当年如何薨逝臣并不清楚,但只要臣在,就会为倾尽毕生所学为皇上寻求安产良策」薛承远望著眼前十分脆弱又孤独的慕容定祯,很希望能够安抚慕容定祯的心绪,毕竟现在身怀有孕的皇上和以往在身体和情绪上都是不同的。
「是否能为朕在产前矫正胎位?」慕容定祯思索了片刻,也觉得自己实在不应当有如此心灰意冷的想法,毕竟腹中的胎儿现在还活著。
「现在胎儿还未足月,一定能够矫正,即使臣一人之力无法为皇上医治,还可以遍请天下名医,皇上绝对不能放弃」薛承远坚定的道。
「朕不会放弃,就按你的想法来为朕医治,朕信任你」慕容定祯缓了口气,轻轻转过了头,对著薛承远声音沙哑的道。
薛承远沈默著抿唇淡淡笑笑,肩负起了这份慕容定祯赋予他最重的信任和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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