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要走,靳濯一把拦住她道:“初儿,停止你现在做的事情。跟我走吧。”
朱初喻一怔,抬手挥开了靳濯的手。面纱下的容颜上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跟你走?去哪儿?”
靳濯道:“不管去哪儿…都好过让你继续留在金陵城中。初儿,你…斗不过他们的。”
“你看不起我?”朱初喻挑眉道,“你觉得我会输么?我不会的,相信我。靳濯,你会继续帮我么?就像从前一样。等到我……”靳濯摇头,“这次的事情我绝不会帮你。我想,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帮你。我只是一个土匪头子而已。而且…你还想要我等多久,两年前,你就是这么说的。”
朱初喻望着靳濯的神色渐渐地冷淡了起来,好一会儿方才道:“既然如此,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你说得对…你现在确实是帮不了我什么了。你要我跟你走…靳濯,你凭什么?”
靳濯沉默,朱初喻嘲讽地看着他道:“跟着你我能得到什么?万贯家财?权势地位?你甚至连琴瑟和鸣都做不到。你什么都没有,我以为你自己也该明白的,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可能。”
“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什么要接近我?”靳濯沉声问道。
朱初喻勾唇一笑,道:“自然是为了你在江南的势力啊。虽然上不得台面,但是不得不说,有时候还是很好用的。自从跟你认识之后,朱家整个南方的商路顺畅了许多,如今整个大夏南方至少有六成的商路都是掌握在朱家手里的。你可知道,因为这些朱家一年赚的钱,你浮望山就是抢十年也没有那么多。当然,还有你帮我除掉的那些人…没有你,朱家怎么会有今天的繁荣。而我,在朱家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地位呢?”其实朱初喻今天也着实是受了刺激,若是平时哪怕心里真的对靳濯百般的不耐烦了,她也不会如此恶语相向的。她不是不明白靳濯的意思,就是越明白她才越是愤怒。因为她毁容了,所以靳濯觉得自己就能够配得上她了么?或者,在靳濯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是在怜悯她?
“朱、初、喻!”靳濯脸色铁青,一字一字地咬牙道:“你真的以为我不会动你么?”
朱初喻挑眉,笑道:“那又如何?杀了我?你动手啊,反正…我这副模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靳濯闭了闭眼,平息了心中怒火,问道:“两年前你救了我…是不是你设计的?”
“没错。”朱初喻笑颜如花,面纱下那狰狞的伤疤仿佛一条扭曲着游动的毒蛇,“谁知道你这么笨呢?居然真的相信了?”
“很好!”靳濯冷声道:“你好自为之!”
朱初喻冷笑,毫不相让地望着靳濯。靳濯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拂袖而去。
“你就不怕他杀了你?”身后,萧千夜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朱初喻勾唇浅笑道:“靳濯虽然是个土匪,却还有一些原则。他不会就这么杀了我的。”萧千夜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打量着朱初喻道:“若是本王的话,必会杀了你。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
“因为…你不喜欢我,但是他喜欢啊。”朱初喻咯咯笑道,轻轻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不想跟他闹翻,但是没办法…这是怎么也绕不过去的事情啊。我需要一个更有力的合作对象,而他…的身份太低了。”
萧千夜挑眉道:“你就不怕他断你商路?”
朱初喻道:“所以,就要劳烦殿下了啊。朱家能多赚一些钱,对殿下也有好处不是么?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当不会这么做。顶多是以后不会帮我做事就是了。但是,如果真的等到我成婚的时候才告诉他,那就不一定了。”
“其实,还是受刺激了吧?”萧千夜看着她道:“心情不好,迁怒于他?是笃定了他不会真的对你不利么?看来善嘉县主对靳寨主也并不如你所说的那么无情啊。你现在如果去告诉他你只是一时生气才口不择言,他会原谅你的。”
朱初喻冷哼一声,道:“殿下以为他很好哄么?就算他一时信了我又有什么用?我难道真的要嫁给他?横竖这次的事情过后他也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了,就这么算了吧。”萧千夜耸耸肩道:“善嘉县主随意。”
蔺长风坐在墙头上看着朱初喻和萧千夜一前一后的离去,翻了个身将自己倒挂在树上摸着下巴笑道:“真有趣啊。还真的被本公子说中了,这么说…姓靳的现在失恋了?要不要去安慰他一下呢?”
“我劝你还是不要。”不远处,南宫墨依靠在一颗树干上悠悠道,显然也是偷看许久,“靳濯说不定一时恼羞成怒呢,长风公子,你打得过他么?”蔺长风认真的思索了片刻道:“半斤八两吧?你说…靳濯到底听到他们说什么了?”长风公子没有时时刻刻偷听别人说话的嗜好,更没有那个经历。就算是有靳濯既然在那里他肯定也不能过去。现在看起来似乎错过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靳濯看起来很生气,但是其实是担心朱初喻吧?”蔺长风摸着下巴喃喃自语,“总不至于是朱家大小姐准备抛弃他跟别人结婚了?嗯,墨姑娘你说……”回过头,却见原本还靠在树枝上的南宫墨早已经不知去向。长风公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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