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不是一张柔和的脸,即使睡着,遮住了那锋厉的眼,也能给人一种凛冽的感觉。刚开始在一起时,她是怕他的,当然现在也怕,可两种怕是不一样的。以前她见他因打拳而练就的满身“杀气”,再加上他那个怪癖,所以才怕。现在她也怕,因为爱。
是周阔先找上她的,这样资质地位的男人,她哪会不答应,对于她来说就是天上掉馅饼。可在一起后,他冷落她,疏离她。谢永丽不明白了,他到底图的她什么?后来有次她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周阔说:“跟你做,我至少不会吐。”
谢永丽当时是当笑话听的,谁会信周少以前交往的女人会丑到让他吐出来。饶是他这样对她,谢永丽还是爱上了。
是因为他把她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透明捧成了一线吗?还是因为他英俊多金能满足女人的所有幻想与虚荣心?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陷了进去。关郧曾不止一次告诫她,不要太当真,把握好度,趁当下多捞好处才是真。她知道呀,一直都知道,可理性知道有什么用,感情却又是谁能控制得住的。
周阔睡觉天生警觉,不知是被谢永丽的目光盯的,还是被她喷在他脸上的清浅呼吸扰的,终于是醒了。“早”谢永丽愉快的跟他打招呼,能这样看着他醒来,她心里莫名欢喜。
“早”周阔的嗓音稍显沙哑。他咳了下,清了清嗓子,起床朝卫生间走去。他从不赖床,谢永丽也起身去衣帽间帮他搭了套衣服。
洗漱完毕的周阔拿起谢永丽准备好的衬衣开始穿,谢永丽走过来挡开了他系钮扣的手,亲自给他扣了起来。周阔由着她去,开始系袖扣。系着系着他的手突然一顿,整个人定住了几秒,谢永丽察觉到,停了手上的活计问:“怎么了?”
周阔又“动”了起来,“没什么,对了,最近是接了部新戏吗?”周阔问得漫不经心。谢泳丽系好了扣子,又拿起了领带,边系边说:“那个呀,出了点问题。”其实这个事情她昨天就想提的,可周阔上来就直奔主题,她没有机会开口。
这会儿他主动问起,谢永丽难免脑补,觉得周阔是不是知晓了,主动要给她做主啊。果然,听到周阔说:“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你去争,有我呢。”还是那样的漫不经心,可这话听到谢永丽的耳朵里却是重如千斤。
周阔继续道:“你也跟我一段日子了,这点底气都没有?我这个资源你可以适度利用,你可以再作点。”
☆、骚动的春天,骚动的总裁
“知道了,谢谢你。”谢永丽虽极力掩饰,但声音还是发颤了。周阔穿戴整齐,吩咐谢永丽叫保姆准备早点,并让司机来接他。家里的保姆每天早上来,除了日常打扫,主人家需要在家吃的话,还要帮准备好一日三餐,晚上是不留宿的。
给司机打完电话,谢永丽还有些轻飘飘的,这也是第一次,第一次让她给司机打电话。表面看这好像没有什么,随口一说的事。可谢永丽就是觉出了不同,觉得自己与周阔关系更亲近了一些。暗恋中的女人,唉。
两人在餐桌吃早餐时,谢永丽想的都是对未来美好的憧憬,而周阔却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了。他知道他对谢永丽说的那些话,是在促成一件事,或者说是想让这件事朝着他规划的方向进行。可他的目的呢?他不知道,只是凭着本能做了。这顿早点吃的真是一桌二人,心思别样。
周阔走后,谢永丽就迫不及待地给关郧打了电话,关郧听出她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兴奋,他也有些意外,一直以来,周阔对谢永丽的态度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日久生情?他家永丽要熬出来了?
“哥,你有没有听我说,咋都不说话的?”谢永丽嫌关郧没跟她“共情”,抱怨道。
“一直听着呢,替你高兴。”这话关郧说得无比真心,没有人比他更希望永丽过得好。
“就光替我高兴,你不高兴啊?”谢永丽嘟囔着。
关郧也高兴,想到上次饭局后,晨风负责跟他们接洽的人就开始敷衍他们了。开始他也没闹明白,后来传出风声,是要把永丽踢掉换主角。作妖的就是那天同在饭桌上,同一公司的王格家的小妖精。
关郧很生气,对外宣传已经做了,其它工作因为这个戏也推掉了一些,这不是耍人吗?另外脸也没地儿放啊。所以那天见到王格他就没忍住给了他几句,他也知道这事跟王格无关,是他家艺人自己个的机遇,可这行就这样,你凡事都大度,一点都不“刺儿”,那就擎等着被人欺到头上吧。
他想过要不要让永丽跟周阔提提,可一直以来周阔对永丽的态度不阴不阳的,他怕拿捏不好,反倒坏事。谢永丽在跟周阔之前,他俩混得还不如现在的王格跟楚允呢。
这一年来,谢永丽红的速度,跟坐了火箭一样,这一切当然都是周阔给的。就因为是主动给的,所以他们也没机会向周阔要过什么。没有先例,心中忐忑,难免纠结。没想到周阔先提了,不仅提了,还给吃了定心丸。
这就好办了,既然周总发话了,那他也不用客气了。他忽然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有点太畏手畏脚谨小慎微了。
关郧约了王格,在与晨丰交涉前,他得先把后路给他断了。
“坐,”招呼王格坐下,关郧直逼主题:“《洛美人》那部戏,你们接不得,周总发话了,这部戏是永丽的。”
王格来之前就差不多猜到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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