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上面一件暗紫带花的吊带长衫,下面一条白色的紧身七分裤,腰间还系着一根黑色的宽腰带,穿着水晶细高跟凉鞋,站在那里,漂亮或许还只有七分,比不得秋雨李玉姣诸女,但时尚性感,却绝对有九分九。
体校生捧着花,涨红着脸,堆着一脸笑,居然迎着张四金就走了过去。
“他在等四金?额滴娘啊。”张五金眼珠子几乎都要掉出来了。
“四金会收他的花吗?”
这个悬念一下子提到了张五金脑门顶上,他往后面退了一点点,免得张四金看到他。
体校生走过去,满脸堆着笑,张四金头微微歪着,脸上一副要笑不笑的神情,张五金只一看,就知道不妙,死丫头这副神情,实在太熟悉了,以往只要看到这副神情,他一定绕着弯子跑的。
体校生却不知死活,直接送上门去,双手捧着花。
然后,张五金预料中的情节出现了,张四金接过花,一朵一朵的摘下来,扔到地下,还用鞋尖去踩,扔一朵踩一朵。
全部摘完了踩完了,把光枝叶往体校生怀里一塞,说了句什么,然后张五金就看到,体校生转过身,把光枝叶送到了边上的垃圾桶里。
张五金猜到了,张四金说的那句话,是要体校生把花丢到垃圾桶里。
这还真是过份啊,张五金以手抚头。
但这就是张四金了,如假包换。
而让张五金更加嗔目的是,张四金走开到一边,扭过头不再看体校生,体校生却没有走,居然又走过来,把地下给张四金踩烂的花,一点一点捡起来,手揍了丢到垃圾桶里。
这就是一极品啊。
张五金真的摇头哀叹了。
这时一辆奔驰开过来,远远站到一边的张四金立刻迎上去,脸上的笑,灿如春花,车门打开,她上了车。
“难怪做得这么过份,死丫头原来有男朋友了,还是开大奔的主。”
剧情转折,张五金好奇心再次给勾起来,急忙上车,跟了上去,临了还看了一眼体校生。
体校生站在那里发呆,傻乎乎的看着开出去的大奔。
然后,在张五金的车子即将转过街角的时候,他看到体校生有了一个动作,他又蹲下了,居然还去捡那些花。
“神人。”张五金对着后视镜翘了一下大拇指。
不躲到一边去掉私人的泪,却留下讲公共的卫生,这样的神人,拜服啊。
前面的大奔在一家酒楼前面停下了,张四金下车,然后一个男子走了下来。
张五金瞪大眼珠子在后面看着的,说实话,他很有些期待,死丫头的要求可高着呢,能让她笑得一脸春光的,应该不会太差吧。
但是-----。
这男子中等个头,大肚子,一扭脸,脸形有些干扁,三角眼,看人有些斜,最搞笑的是他的头顶,中间秃了一圈,一边的头发留长了,扯过来拦在前面,但正中间仍是光光的一圈。
这个发式,让张五金想起一些官员弄的面子工程,为了应付检查,把破破烂烂的地方找一圈海报拦起来,正面看着挺好,站高了一看,到处稀烂。
张五金揉揉眼晴,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也许这家伙只是司机,他等着车里再下来一个人,不说高大英俊吧,至少不要长得象狗官的面子工程。
但他失望了,张四金居然挽着了面子工程的手,往酒楼里走去,她的胸紧紧挤着面子工程的手臂,挤得明显变了形。
虽然说亲姐姐的象浴室里的海绵,再怎么丰满也没感觉,但站在客观的立场上,必须承认,张四金的确实非常健美,不比秋雨的差,甚至还要略挺一些,可是,居然挤在面子工程的手臂上。
张五金脑海中突然现出一个幻景,一朵鲜花,招摇漂亮,人见人爱,但往下一看,它居然插在牛屎上。
必须承认,牛屎的养分更足,所以鲜花都爱插,但张五金绝不允许张四金插牛屎上。
“姐。”张五金飞步下车。
张四金扭过头来,一眼看到张五金,她慌忙一下就松开了手,这个小动作落在张五金眼里,心下冷笑,面上却笑嘻嘻,快步过去,道:“姐,这么巧,这位先生是你的客户啊。”
“五金,你怎么在这里,昨天没回去?”
死丫头在外面混久了,心理素质强悍,不答他话,却反而气势汹汹的质问起他来了。
张五金嘻嘻笑:“没有,刚过来的,下午要见个客商。”
他眼光瞟在面子工程脸上,近看更加看不得,至少有四十五六了,这会儿挺着肚子站在那里,象极了一只挺胸凸肚的癞蛤蟆。
越看不得,他却越要看:“这位是。”
“我朋友。”张四金还是有些虚:“姓高,你叫高总就行了。”
又对面子工程笑笑:“这是我弟弟,张五金,我弟弟很厉害哦,别看他脸嫩,可是北祟开发区的副主任,很快就要提正科了是吧五金?”
面子工程本来绝不给张五金面子,这个正常,张五金长得俊啊,这就好比癞蛤蟆看着天鹅,癞蛤蟆为什么想吃天鹅肉?不是天鹅肉真那么好吃,主要还是妒忌天鹅长得太漂亮。
面子工程知道自己长得丑,自然不会对长得俊的张五金有好感,尤其旁边有美女的时候,不过听说张五金是张四金的亲弟弟,抬着的下巴到是降下来了一点点,再听说张五金居然还是北祟开发区的副主任,他崩着的脸皮也松开了。
“这么年轻啊,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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