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母在哪里?”
广少陵将火把往后一舞,甄文君艰难地睁开眼睛,看见牢房之外站的人正是她阿母。
“阿母!”甄文君大叫一声,声音在死牢中回荡,阿穹肯定能听见,却没有应她。
火光的映照下阿穹愣愣地杵在原地,没有任何表情,双眸内毫无神采,就像两个黑漆漆的洞。无论甄文君怎么叫怎么喊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别费劲了将军,她听不见。”广少陵将火把c-h-a好,阿穹被带走了。
“李延意要做什么?”
“将军,属下要提醒你稍微注意一下你的言辞,不可直呼陛下其名,否则是大不敬之罪。”广少陵走到刑具架前,“大理寺在追查将军私藏粮草一事,想要请将军回来问几句话。”
“私藏粮草?”甄文君也不藏着掖着,“我所有的田都在宿渡,宿渡的田归私人所有,何来私藏一说?即便我将整个宿渡买下来也是光明正大的买卖。只不过是想要威胁我罢了,何须拐弯抹角?还是说李延意是个缩头乌龟,不敢来见我?”
广少陵取下皮鞭扬手就是一鞭,重重地抽在甄文君的肋骨之上。皮r_ou_被鞭挞的声响在空荡的牢房内格外清晰。
衣服被抽破,新伤口和另一道同样血淋淋的伤口重叠着。甄文君忍着剧痛没有吭声,广少陵在同一处再抽一鞭,抽得她肋骨血r_ou_模糊。
甄文君浑身一颤还是没发出任何声音,更不用说求饶。
她死死地盯着广少陵,仿佛能用眼神将她生吞。
“将军的确是硬骨头,属下知道,就算再抽一百鞭都未必能撼动将军。将军是硬骨头,可你阿母年事已高,恐怕没法子和你一样硬扛吧。”
“若是要污蔑我治我谋反之罪的话大可直接取我性命,何必要审?”
“不,将军大概误会了,属下并不是想审你。只要将军肯合作,将军和将军阿母的性命自然无碍。”
广少陵靠近甄文君说了这番话,甄文君看了她半晌,抬了抬眉峰大笑起来:“李延意就只有这点本事了吗?”
广少陵呵呵冷笑,让人将甄文君的手指掰开:“听说你阿母少了三根手指,作为她的女儿,你不想和她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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