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什么是女人
有一次,村里开会时,那女子也去了。就见大槐树下的石磙上高高地站着一个人。那人身材不高,却有一股子英气。她有点好奇地同:“这是谁呀?”
就有女人嘁嘁喳喳地说:“呀呀,你不知道!他就是咱的支书哇,就是他把你救了。他可是你的恩人哪!”
她喃喃地说:“他……这么年轻?”
女人们说:“别看他年轻,本事大着哪,一村人都服他。”
她听了,又偷眼往上看了看,再不吭了。
就在那天夜里,这女子找他去了。
那时候,他常常是不回家的,就一个人住在大队部里。那时的大队部设在村外的场院里,只是三两间破草房,后边是一片林子。她去时,他正趴在灯下写着什么,面前是一张士垒的泥桌,桌上摊着一张报纸,纸上放着一盏带玻璃罩的马灯……
她站在门口处,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说:“你”
他知道有人来了,却没有回头,只说:“是。”
她说:“是你救了我?”
他说:“就算是吧。”
她说:“是你绐我上的户口?”
他没有吭声。
她说:“是你给我找的婆家?”
突然,她有点怨怨地说:“你咋给找找这么一个主儿呢?”
他仍然没有吭声。
她又说:“一村人都去看过我了,你咋不去呢?”
他还是一声不吭。
她说:“恩人,你是我的恩人哪。”说着,她就那么双膝一屈,在他身后跪下了。
那时候,他毕竟年轻气盛,是架不注人跪的。于是,他赶忙转过身来,站起去扶她,他说:“干啥,这是干啥?起来……”可当他看到她的时候,眼前猛地一甍,跟着心里不由地“略瞪”了一下,竟然吊住了。
他心里说,看起来,人是粮食喂的呀!只要吃上几顿饱饭……片刻,他才想起伸出两手去扶她,在扶她起来的时候,却又像是被烙铁烫了似的!透过衣服,他明显地感觉到了那柔软的颤动
他甚至有些慌乱地说:“你坐你坐。”尔后,他转过身去,为了掩饰他内心的不平静,就故意笑着说:“都说你白,还真是个白妞哇!”
她说:“我叫秀丫。”
他身不由己地跟着叫道:“秀……噢。”
她说:“秀丫。”
他说:“秀。”
她说:“是秀丫。”
他怔怔地立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尔后,他猛地转过身来,说:“我是去地里看白菜的。”
她说:“白菜?”
他说:“白菜。”
她说:“我……咋谢你呢?”
他转过身去,墙上立时晃出了一个巨大的黑影。突然,他咬着牙说:“我看看白菜!”
她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就顺从地坐在了那张绳床上,把身上穿的衣裳一件件脱下来……倏尔,那白色的胴体完整地显现了。那白在暗影里竟然发出了青湛湛的亮光,就像月光下的水一样,那是一泓弹弹动动的白水呀!
马天成的呼吸更粗了。
他急步上前,突然,他站住了,又急急地回过身去,把那盏带玻璃罩的马灯提在了手里。走到床前时,他把那盏马灯拨得更亮些。
刹那间,那胴体就化成了一团粉白色的火焰!
他就那么一手提着那盏灯,一手向下探去……当他的手刚要触到那胴体时,蓦地就有了触电的感觉,那麻就一下子到了胳膊上!那是凉么,那是滑么,那是热么,那是软么,那是……呀!
指头挨到肉时,那颤动的感应就麻到心里去了。那粉白的肉畦.不是一处在颤,那简直就是“叫叫肉”!你动到哪里,它颤到哪里;你摸到哪里,哪里就会出现一片惊悸的寐跳。那麻,那凉.那抖,那冷然的抽搐,那闪电般的痉挛,就像是游刀山爬火海一般!你觉得它凉,它却是热的;你觉得它软,它却有钢的跳动;你觉得它湿,它却有烙铁般的烧灼;你觉得它烫,它却有蛇一样的寒气。那真是一片浪海呀!它会说,会叫,会跳,会咬;它一会“咝咝”,一会“沙沙”,一会“呀呀”,一会“呢呢”……
终于,当他抓住她时,那万般颤栗化成了一句话:
“恩人哪,要了我吧!”
马天成炸了,他简直炸成一片疯狂的火海!
那马灯“卜啷”一声碎在了地上,灯灭时,他猛地扑在了那“叫叫肉”上……
就在这时,村里的狗突然咬起来了,那群狗的叫声在静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倏然就响到了村口,仿佛就对着场院!紧接着,狗一群一群地窜进了场里,场院里到处都是“汪汪、汪汪汪!”的狂叫声……
片刻之后,又有脚步声响过来了。场院里响起了“沙拉、沙拉”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分明是朝着队部来的!
秀丫浑身抖着,“呢呢”地颤声说:“有人来了……。”
马天成直起身来,他还没来得及脱衣,就那么直直地在黑暗中站着,
好半天不说一句话。过了一会儿,他说:“你走吧。”
那是多么难熬的一个夜晚哪!
秀丫走后,马天成像疯了一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一生一世都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哪!他虽说有媳妇,可他的媳妇是个童养媳,六岁就进门了,干巴巴的,他从没把她当过妻子看待。特别是生过孩子以后,就成了一面挂在墙上的箩,让你几乎想不起筛面的日子。
直到今夜,他才算知道什么是女人。她不光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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