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动,但关键是——王爷您又喜欢什么?
叶木在一旁看着王妃苦恼的模样,心里直犯嘀咕。秦昇不是说此次王爷王妃回来后气氛定会很融洽的吗?可她瞧着不像呀。
且听说前几日在十方观时,王爷派人去寻了大夫。虽说两人回来时气色都不错,可莫不是发生了什么是她身为奴婢不能知道的?
思索间,却听见顾霜唤她,连忙走到她面前,恭声道:“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我也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往年万寿节都是如何过的?”
原来是此事,叶木心下安定,细细解释起来:“以前是因着战事,后来又念着国库,每年到了日子,太皇太后便只吩咐王爷、陛下与太后一同到寿康宫用饭即可,实是简单的很。如今两国战事已歇,百废俱兴,国库充盈,又恰好逢着太皇太后五十的整寿,便想着大办一场。只是太皇太后仍不愿过度铺张,便想着将中秋宴与万寿节合并着一起过了。”
顾霜惊讶:“那这般说来,今年的万寿节可是自景泰元年起的第一次?”
叶木点点头:“正是。”
顾霜有些苦恼地皱皱眉:“既是第一次,想必这寿礼便没有就近的参照了。”原来还想着从之前的寿礼中得出些灵感。
叶木笑道:“王妃不必过于担心。太皇太后对小辈一向宽容,只要王妃尽了心力就好。”
母后的性子顾霜现已知晓,不过毕竟是正式的寿宴,又是她到凤新国的第一年,甚还有南国使节在场,她如何都应再仔细些。
“太皇太后可有什么喜好或忌讳?”
叶木神色微动,摇了摇头:“奴婢实在想不出。”她毕竟不是寿康宫的人。
“不过,”叶木斟酌着开口,“奴婢曾听秦总管说过,王爷和太皇太后的习惯喜好几乎一模一样。不如王妃多观察观察王爷,兴许就有所发现了。”
顾霜愣了愣。
原来萧彻那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原来她还真要打探他的喜好。
反应了一会儿,正想开口询问叶木,却听她道:“至于王爷的习惯喜好,奴婢还真是不知。虽说奴婢从小生在王府,可王爷的起居用食皆是按着皇室的固定规矩来的,并不能看出什么特别来。”
“皇室的固定规矩?”顾霜不解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每顿饭每件衣裳都是规定好了的?”
“是。饭菜搭配由开国名医沈时亲自定下,以养护皇室的健康,衣裳礼制则由开国名相韩夔拟定,以维护皇室的尊卑。”
顾霜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开国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是。”见着顾霜的惊讶,叶木解释道,“不过并非不能更改,其实自先皇熙宁帝起,各处的礼制便有所不同了。只是王爷一向对这些不大在意,因此也就一直用着先祖的规矩,未曾变过。”
这就合理些了,顾霜想,不过——
“熙宁帝可就是当今皇上的父皇,王爷的亲哥哥?”
“正是。”
顾霜将另外两人的名字默念了几遍:“不知那名医沈时与我在寿康宫见过的沈昙有何关系?名相韩夔又与太皇太后有甚关系?”
叶木本就想找些机会仔细告诉她凤新国贵族的旧事,今日顾霜既已亲自询问,她自是要将前因后果讲得清楚些才好。
“韩相便是太皇太后的先辈,中间隔了多少辈分奴婢也数不清了。可百年过去,韩家在凤新国仍是极受倚重的一脉。太皇太后便是韩相的嫡系,在凤新国贵女中极有地位,被迎入中宫后更是因才德成为了辅政皇后。当今太后也是韩家贵女,乃太皇太后兄长的女儿,因此论辈分当唤太皇太后一声姑母。”
这样算来,太后便是太皇太后的侄女?也就是——萧彻的表妹?
她不由自主地开口:“那王爷与太后可是从小就认识?”
叶木心中咯噔一声,忙偷眼瞧她。
虽无甚异色,仍犹豫了会儿才回道:“王爷与太后因着韩家的关系,确实从小便认识。不过,先皇与沈易也是和太后一起长大的。对了,还有太后的哥哥韩旷大人。”
顾霜不知为何,心里忽然闷闷的,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情绪,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排遣,只继续提问:“沈易又是谁?”
“沈易是沈医女的兄长,两人都是名医沈时的后人。”
“沈医女我曾见过,就是不知沈易与她可是亲兄妹?长得像不像?”
“这……”叶木想了想,“王妃有所不知,七年前先皇驾崩之后,沈大夫与友人同游九华山时不慎失足跌落山崖,早早就不在了。奴婢那时年少,也未能见过沈大夫几次,故而实在记不清他的长相。”
顾霜一时说不清自己的心绪,不过最多的还是可惜。
叶木眸中闪过复杂,斟酌片刻,终是开口:“奴婢有一言还望王妃不要怪罪。”
顾霜见她如此认真,自也是严肃以待:“木姑姑有话直说便可。”
叶木调整一下呼吸,一动不动地瞧着地面:“先皇出生时便有不足之症,体质孱弱。沈大夫自记事起便是先皇的御医,与先皇关系极好,年少时曾放话定能让先皇长命百岁。可未曾料到,先皇登基不过三年便去了,一年后,沈大夫便因失足殒命。王爷难免心生疑窦,最终虽什么都未查到,可皇室对此已是讳莫如深。之前王妃询问奴婢太皇太后可有何忌讳,奴婢思来想去,恐怕只有这一个了。……还望王妃饶恕奴婢知而不言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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