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人是如何得知他对这花过敏的?除了兄长和小弟以外,只有伯叔知道了,难道是伯叔说的?
有时候,有些感情或许真的只是一时的错觉,他与那人本就是挚友,可能是关系太好了,就搞混了他们的之间的感情到底是友情,还是别的。
那晚……
君一焚放下豁然站起身来,眼神纠缠在归桐屿的身上,几乎快凝结出实质。
那晚,意乱情迷之中他想的人,并不是那个人,那个他自以为的深爱之人。而是……这个蠢货!
只是心里不甘,他不敢置信,还有点怨念,他君一焚竟然被这个不知死活的蠢货给……上……了……
还因此在床上躺尸了整整十天!
这个蠢货,不扩张也就罢了,还把东西留在里面,也不清理,真是个qín_shòu!
平生第一次生病,居然是这种事引起的。
好了之后,君一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归桐屿算账,可这混蛋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呵,活该被打断了三根肋骨!
才不会承认他当时觉得委屈什么的,他又不是娘们,大不了当成被狗咬了一口。
君一焚胡思乱想着迈出了第一步,身上的酸痛感提醒着他昨夜的疯狂!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那y-in沉的表情简直是要活剐了归桐屿。
归桐屿忍不住小退了一步。
注意到对方的动作,君一焚纠结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君一焚步步紧逼,归桐屿步步后退,直到归桐屿被君一焚逼得后背紧贴在墙上,完全没有了退路,君一焚才稍微缓了缓表情。
君一焚盯着归桐屿半天,才闷声闷气地问:“昨晚你在哪里?干什么?”
弱势的姿势并没有让归桐屿感觉不适,似乎只要是君一焚,他就习惯能接受“弱”这个字。并不是接受“现实”,而是对心上人的宠溺。
弱者,从来都与他无关。
归桐屿凝望着君一焚朱红偏紫的薄唇,在两片薄唇张合时,他隐约能瞧见里面的泛着s-hi意的红舌,归桐屿迅速垂下眼帘,说:“小人早早在房中睡下了。”
好听的低沉的男音缓缓吐露出来,语气平缓,传至君一焚的耳中,令他格外的——不爽!
啪——
君一焚将双手轻轻放在墙上,光洁的手掌登时在石墙上凹陷进去,历经千锤百凿特意打造的青石迅速以君一焚的手掌处裂开,走向犹如蛛网遍布了整块墙壁,归桐屿则仿佛成了蛛网上的猎物。
君一焚紧紧注视着归桐屿眼睛,似乎想借此摸索到对方一丝的心虚,他又问:“昨晚你在哪里?”
归桐屿回答:“小人一直在房里,没有离开过。”
君一焚抬起归桐屿的下颚,视线落在归桐屿的脖颈上,那里有一枚紫红色的吻痕,渗着吓人的血丝,可见落吻之人的占有欲之强。
“呵!”君一焚眸色微沉,突然冷哼一声,y-in阳怪气地说道,“别告诉我这是你咬的!”
当然不是归桐屿咬的,因为那就是君一焚自己弄的。
归桐屿微微一愣,低头想去看君一焚所说的什么咬的是什么意思,却奈何地方是他根本看不见的。
之前君一焚一怒之下将人关进地牢,不到三日又后悔了,忍不住把人放出来。
而被放出来时,归桐屿已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养了个把月,直到前两日才好转得差不多。
昨天深夜,归桐屿又闯进君一焚的房里,一点不害臊地说着什么愿求连理,什么情已成疾药石无医什么的。
君一焚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半推半就之下,又让这混蛋得逞。他虽然不想承认,但在微弱的烛光下,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归桐屿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好多痂都还没脱落,看得君一焚心疼了。
归桐屿的动作很大,还没好全的痂就会随之裂开,跟着流出血水,但归桐屿好像没有知觉似的,只是固执地亲吻着……
到现在,君一焚脑海里都依旧在反复地回想起归桐屿昨晚的表情,那样的悲伤,眼睛通红,眼底爬着血丝,晶莹的泪珠子从眼眶落出来,一颗颗打在君一焚的脸上,最后渗进那颗坚硬无比的心脏。
君一焚是最讨厌人哭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更包括他自己。但这人的那种隐忍压抑的悲伤,让君一焚非但无法讨厌,更多的是内疚,是疼惜。
在很久之前,君一焚就知道,这个总是能轻易惹怒自己的青年,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在他心里占据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位置。
只是他故意忽视,他不想承认,他看上这样一个笨得出奇的蠢奴?
他有意无意伤害了归桐屿很多次,他比归桐屿年长近十岁,在处理感情方面的事情上却显得极其不成熟。
君一焚自知自己习惯用冷漠来伪装自己,口是心非,还很别扭。
今早醒来过后,君一焚发现枕边空了,若不是身上还保留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痕迹,他真以为自己神智不清,或者是在做梦。
火大的君一焚当时真想打断那蠢奴的腿!
但是这并不是应该对心爱之人做的事啊,如果不想失去对方,他应该懂得疼爱他的爱人,控制自己的施虐欲。
然而!
这蠢货居然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开什么玩笑!
君一焚眯起双目,他忍住想动手的冲动,倏地靠近,身体几乎贴在归桐屿的身上,呼吸间隐约多了一股诱人的异香,带着蛊惑的气息。
灼热的呼吸喷打在归桐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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