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还是小徒弟更可爱。
亓官慕寒直接询问归麒:“认识?”
“我和……”小乞丐眼中暗光即逝,抢在归麒答复之前说话,却突然浑身一颤,竟被突如其来的杀意惧得完全发不出声来,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咽喉。
好可怕!
会死!
几乎没人注意到亓官慕寒那一记眼神,他似乎一直注视着怀里的抱着的少年。
归麒若有所思一番,那死小孩突然话卡喉咙不出声,肯定是男人做了什么。这倒是归麒误会亓官慕寒了,因为对于这种不必要的人,他一般都不屑出手,更何况是做什么。
“我不认识他。”归麒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否认,“如果真说认识的话,那就是……”话说一半,归麒故意停顿下来,那小乞丐表情想突然活见了鬼一样,跳起来,脚底抹油,跑得很快就没影了。
热闹不了了之,众人也就散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
亓官慕寒问:“那就是什么?”
“咳……没什么。”
归麒轻咳一声,眼珠子一转,暗藏的狡猾劲儿上来了。他抱着亓官慕寒的脖子,对其天生的冰冻体质免疫,十分大胆亲昵地蹭着亓官慕寒的脸颊,几乎是立刻就感到亓官慕寒的身体都僵硬了。
这个白捡的师尊似乎和他一样,不习惯与人亲近。
不过现在嘛,相信他会努力改掉他们俩的这一“陋习”的。
归麒凑近亓官慕寒的耳朵,小声说道:“师尊~”
几乎就是这一瞬间,亓官慕寒的眼睛倏地亮了,虽然很快就恢复如初,但若是熟识亓官慕寒的人在此,定会觉得这天是要塌了吧?
冷峻的面容变得柔和了几分,令这张脸更有了人气。
亓官慕寒尽量温柔地说着:“乖。”他想摸摸小徒弟毛绒绒的小脑袋,但可惜的是手感太不理想,以后一定要好好养养。
察觉到亓官慕寒的想法,归麒四顾环视了一番,发觉周围的行人见没什么看头,便不怎么看他们了,归麒腆着脸蹭了蹭亓官慕寒的脸颊,甚是亲昵。
亓官慕寒暗自纳闷,这情况似乎不太对劲?
“我饿了~”
小徒弟这是在求投食吗?
“你的身体不太好,需长时间调理,否则会影响根本。先在‘香溢满园’暂时住一段时日,等你的身体好了我们就回家。待会为师就给你做些药膳,味道可能不是很好。但是必须吃。”亓官慕寒不冷不淡地说着十分温柔的话,归麒听着直觉得脑袋里好像被蒸笼熏蒸着,思绪都不清楚了,完全是亓官慕寒说什么他就点头。
直到意识到这一点,归麒默默地移开脸,视线飘忽不定,尽量努力不去想——碎碎念的师尊好可爱!
初为人师的邪尊大人朝宠爱徒弟的道路上直线前进,更不知道他的宠溺直接导致了归麒对他的占有欲悄然无息地快速上升。
【亓官慕寒,你可知,招惹了我,就别想摆脱我,永远别想!】
蓝城,城主府。
“什么!”城主府的大管家听完侍卫长的回报后,情绪失控之下,一掌震碎了面前的桌案,沉声说道,“你说是邪尊大人。”
“是。”侍卫长低下头,大管家的表情太惊悚,他有点怕。
大管家挥手让众人退下,他看着在躺在床上没有醒过来的苏宁生,眼神冷酷至极。这个蠢货差不多也就这样了,如今只能将苏宁生送去药门赔罪,再让苏羽小玉接任城主一职。如此,兴许还能抱住苏家!
先不管那小乞丐是邪尊的弟子的身份真假,只仅凭这个消息,就足够苏家的对头各方面打压了。
蓝城,君家。
空气中流动着茶之鲜香,苍翠绿亮的茶水倒映着一张冷酷邪魅的俊脸。然,清醒润泽的茶,也驱散不了男人自身而散发的杀伐之气,如一把嗜血之刃,稍一靠近便会有丢了性命的危险。。
君一焚仅坐在书案前,周围的空气似乎就凝结出一层无法看见的屏障,生生隔绝了众人,叫人不敢轻易靠近。其实哪里有什么危险?只不过是这位惯坐高位的家主,与生俱来的气势比常人慑人罢了。
锐利的鹰目急闪过一丝兴味,他手上拿着的是刚传来的消息,上面说的是药门邪尊新收一弟子,幼年凭空出现在第一勾栏,七岁时跟着风光不再的前花魁转到低劣的瓦舍,其真实身份——不详!
君一焚合上册子,忍耐着身体的不适,看似随意实则小心翼翼地靠上椅背假寐。
他习惯性地用食指和中指敲打着桌面,发出的声音沉稳有力,这是他多年来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徒弟吗?
有机会还真想见一见,这个让兄长另眼相待的人呐。
发福的君家大管家福胜候在一旁,怕惊扰了家主,尽量用特别小的动作擦他的额头。
想他年轻时候不说貌赛潘安,倒也是fēng_liú倜傥,哎,现在人老了,也就变懒了,特别容易长胖。
福胜他笑眯着他那本就只比绿豆大点的眼睛,偷瞄着越长大越捉摸不透的年轻家主。
福胜的世世代代都侍奉在君家,他这一生的所有都献给了君家,生命、忠诚、儿子。老爷夫人辞世之后,福胜除了大管家这个身份以外,在君家三兄弟眼里,更是仅剩的长辈。因此,福胜还是君家少有的见了主子不用请安的家仆,唯一感念叨念叨三个兄弟的人。
福胜看着君家三兄弟出生、成长、成人,大少爷为人冷淡,对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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