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位,只是丟了一幅画,又何必大惊小怪。”
明烟刚想劝慰严朝彩两句,却听她气道:“什么叫就是丢了一幅画?那是我最喜欢的画!你们以为画出一幅满意的画,是和菜摊子上挑颗菜那么容易的吗?那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
宁徽根本不待严朝彩说完,便一拽明烟的胳膊,“我们还有事情要办,先行一步。”
“额……”明烟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严朝彩已经一把抱住了明烟另外一只胳膊,气鼓鼓地瞪着宁徽。
☆、181026
明烟头痛道:“你们这是要干嘛?把我一分为二吗?”
严朝彩急急道:“明大人、明大人……我话还没说完!”
宁徽早已猜到严朝彩要说什么, 极力阻止道:“你能有什么正事?回头再说也不迟!”
“宁公子!你弄丢了我的画, 现在还要阻止我让明大人陪我一起去把画赎回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烟已被他二人吵得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 “等一下,等一下!一个一个说!”
随后她看向严朝彩,“朝彩先说。”
于是严朝彩将那日如何遇到宁徽, 他如何答应帮她把画拿回房间,事后这画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的结果, 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明烟听完后, 点了点头, 看向宁徽,“宁大人,这事儿是你办的不对。”
严朝彩闻言立刻道:“你瞧你瞧,这整个天都府里,总算还有人不畏强权, 敢于直言, 说出这种不偏不倚的话来。”她一边说着, 一边将明烟拽得更紧了。
宁徽看到严朝彩那一脸狗腿的模样就生气, 他冷飚飚笑了声,随后淡着嗓子道:“也不知道从前这府里的规矩怎是这般松散,严画师伤了手,理当重新聘请旁的画师入府,或者从别的府衙借调,让一个女人如此毫无规矩地出入天都府, 简直不成体统。”他说完还斜睨了严朝彩一眼,“果然整日里毫无正事,只会惹事。”
宁徽说这话的本意,就是想提醒一下严朝彩,如今这个天都府可是他说了算,再和丢画一事计较个没完,他就想办法让严朝彩滚蛋。
但此言一出,先变了脸色的却是明烟。她原本先前便和宁徽有些不快,此刻听他话意,满是嘲讽,于是着恼,刚要说话,却听严朝彩道:“女人怎么了?明大人不也是……”
宁徽意识到不好,望向明烟,果见明烟一脸郁色,正无声觑着他。
宁徽:“……”
明烟冷着脸瞪了宁徽半晌,转向严朝彩,“朝彩,你刚刚说想让我陪你去把画赎回来,是什么意思啊?”
严朝彩见这事有指望,立刻道:“是燕大人说我这画有可能被贼人偷了去,贼人可能会去黑市销赃,所以我想着若是明大人可以陪我去一趟,说不准我那画就能寻回来了呢,你说好不好?”
说完,就用那一双比小狗还无辜的眼神盯住了明烟,无声哀求。
明烟还未答话,宁徽已是气不可当,“就你那幅画还有人偷?燕西风说的那是名家画作,岂是你这种仿画可以一争高下的,再说……”
“准了。”
见明烟一边瞪着他,一边应下了严朝彩的要求,宁徽一下子萎靡地说不下去了。
“明烟……”宁徽无奈道:“我们还有正事,岂能陪她一起胡闹?”
明烟没有理睬他,径直对严朝彩道:“不过今夜不行,我有事情,改日吧。”
整个天都府,总算有一人愿意陪她去黑市找画,严朝彩已经欢欣雀跃至极,连连点头,“不急不急,明大人先忙公务要紧。”
她志得意满转身刚要走,又想起来请明烟去她家吃饭的事情,又转回来道:“对了,明大人,再过几日我哥哥会邀请府上诸位大人去我家小聚……”
说到这里,又看向宁徽,“本来是宁大人要请客的,不过我哥哥说了,去家里热闹,省得大家在酒楼拘谨,上午定下来时,大家都在,只有你出门在外,所以我赶紧告诉你一声……对了,感谢明大人愿意陪我走一趟黑市,就不用带礼物了。”
说完她又看了看宁徽,“至于宁大人嘛……”
宁徽恨不得她赶紧走,面无表情道:“本官不会空手上门的。”
“既然宁大人如此客气,那我就不推辞了。”说完,笑嘻嘻去了。
见严朝彩总算是走了,宁徽忙追上已经走出几步远的明烟,“你真要陪严朝彩去黑市啊?”
明烟蹙眉道:“不然呢,让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自己去吗?”
宁徽气道:“你不也是姑娘吗?那地方鱼龙混杂,现在帝都风云莫测,我不同意你去。”
“所以呢?”明烟冷道:“原来在你心里,也是一直在暗暗看不起女人吗?”
宁徽愣了一下,听明烟继续道:“天都府是男人的天下,我是混进来的?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一个女人入了天都府便是没有规矩、不成体统,毫无正事,只会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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