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伸手拿了起来。
韩夫人抬头看了看。“一个后辈。”她伸手摸着镜框,不由得笑了笑,“还是一个十分倔强的后辈。”
“很重要?”
“很重要。”
容岁安将镜框放回原位。
他一边帮韩夫人收拾照片,一边忍不住在记忆里搜索着这张脸。
“你爸出差了,不知道赶不赶得回。咱们先等着,回得来就赏他口寿面吃。”
韩夫人收拾了桌面,母子俩下了楼。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可以准备晚饭。韩夫人换了衣服朝厨房去。
今天是容岁安的生日,每年的这个时候,她往往自己操持一桌子菜,为他煮一碗寿面。
容岁安脱了西装卷起袖子给她帮忙。母子俩其乐融融的在厨房里忙活。
时间过的很快,小保姆进来说了句韩叔叔在路上了,却是赶的正好。
容岁安听到车声,系着围裙就迎了出去。
男主人韩运走下车,大踏步朝院里走来,一边摘了帽子,身后的随从捧着他的公文包紧跟着。两人虎虎生威的走着。
容岁安赶上去叫了一声爸。
韩运嗯了声,脚步略微一缓。容岁安伸手接了随从手上的包。
韩运说了句你去吧,随从干净的敬礼离开。
两人进了楼,容岁安刚伺候着他脱了外套。韩运便说,“帮你妈去吧,我就好。”
容岁安笑呵呵的退守厨房。
天擦黑的时候,容岁安在院里草坪上支了个桌子,和小保姆流水一样的往外端菜。
韩运换了便装,去厨房帮着煮面。
容岁安和小保姆坐在桌边,单等他们开饭。
韩夫人端了面来,容岁安赶紧站起来。
“坐着。”韩夫人说,一边将面碗放容岁安面前。
韩运系着围裙也出来了。容岁安给他面前倒了酒。
他相貌堂堂,英武非凡。韩运端起酒来。
“岁安。”他叫了一声。
容岁安答应了,规规矩矩的站着。
“好孩子。咱俩喝一杯。”
他明显的不擅言辞,但是稳如泰山。
容岁安双手捧酒,恭敬的和他碰了一下,仰头喝净。
韩运威武的一甩脖子酒干了,他稳稳一点头。
“坐吧。”
韩夫人立马按着容岁安坐下。“来,寿星。”
容岁安拿起筷子吃了第一口面,韩夫人又第几万次嘱咐。“第一口万万不能咬断。”
将将一晚面吃完。
容岁安又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盒子,恭敬的送到韩夫人面前。
“妈,儿子给您的。”
韩夫人笑着接了过来,当即打开,却是个翡翠胸针。
容岁安取出来,在韩夫人身前半跪下来,给她佩戴在胸前。
通体脆绿的翡翠,在灯光下幽暗清亮。
韩夫人摸了摸他的头。
“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容岁安轻轻的说,他伸手抱住韩夫人。“谢谢您。”
韩夫人眼里微微含了泪,用力抱一抱他的脖子,将他扶了起来。“好孩子,难为你。”
韩运咳嗽一声。“好啦,吃饭吧。”
☆、岁安
黑色漫起来的时候,容岁安待父母睡下就开了车离开。
夜幽静浓重,这里僻静,不闻人声,其实才不过十来点钟,会玩的人才刚刚开始。
开得出去到了城中,一时间灯红酒绿。他也没有目的地,街上也不堵,权当是散心。
他十来岁被韩运夫妇收养,从遥远的海滨城市来到安城。
这么些年来他已把自己当成了安城人,只是那个海边的小城的血脉依旧在体内回响。
几年前他能掌控的时候,就逐渐将工作重心往安城迁移,然而那里依然有个偌大的祖宅等着他回去承继。
那是他挣不脱的命运和身世。
容岁安将车开到河边,下去吹了阵河风,清凉凉有些畅快之意。毕竟九月下了,白日再怎么热,晚上也乖乖的凉了下来。
天上一轮明月,倒影在河中,波光粼粼。这样站了半晌,整个人也同那月亮似的,说不出的冷清寂寞。
他便走回车里,驱车回到住所。
下了高架往上,周边渐渐荒芜,然而穿过一个隧道,眼前便豁然开朗。
青山绿水,空气清新湿润,沿途百花开放,静谧的夜里香气扑鼻而来。
容岁安自己设计的那所石头房子出现在视野里,它孤零零的耸立在河滩,庭前点了灯,灯光幽幽的落在河水上,和着明月的光,清凉凉的。
起了风,河里水流激荡声不绝于耳。
走得近了,便见到有辆红色的车静静的卧在花阴里。
车内亮着灯,却没有主人。
容岁安按了一下喇叭,声音在空旷里传出去老远,悠悠的有点回响。
过了好半天,听得周围花木响动,一个人分花拂柳的走了出来。
长裙委地,提着高跟凉鞋,风扬起她的长发,一片风致嫣然。
容岁安降下车窗,那人旖旎的走了过来,弯腰撑在车顶看着车内人。
山间清凉,她身上一股水气,是山间清凉馨香的味道。
“你回来啦。”她妩媚的微笑,像丰润的水蜜桃一样的多汁饱满,锦清,正是锦清。
容岁安微微蹙起了眉,微弱的灯光下眉眼好看的不可思议。
锦清看了几许,忍不住伸手要去摸那眉眼,却被他避了开去。
“上车吧。”
锦清抿着嘴吃吃一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容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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