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您说呢?”
钱太后看着泛着冷光的剑,胸膛剧烈起伏,她瞪着儿子,气恼又心痛。她又愤恨的去瞪芳庭,芳庭站在白歆身后面无表情,仿佛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你总有一天会被这个阉畜所害!”钱太后怒吼一句,摔袖而去。
白歆笑了一下,想起了小时候不愿念书时,把书本狠狠砸在师傅脸上的景象,他十分享受对方那种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白歆扔了剑,转身去搂芳庭:“没吓着吧?”
芳庭摇头不语,苍白的脸上仿佛仍写着害怕。
白歆搂着他往后殿走,脸上神采飞扬:“方才那些人的脸都记下了吧?明日好好收拾他们。”
冷漠的声音背后,芳庭仿佛看到了成片的鲜血。
回到寝殿,白歆张开双臂立定,芳庭上前为他解冠宽衣。
白歆心中激奋未定,他换了睡袍,便在芳庭额上一吻,然后伸出两指,在芳庭唇上轻轻的来回摩擦。
芳庭会意,抬起头望着白歆,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笑。
白歆转身在椅子上坐下,解开睡袍,芳庭便乖巧的在他腿间跪下。
芳庭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轻轻的含住,他竭力想象着,自己是在舔舐自己的身体,那部分曾经拥有但再不可能挽回的身体。
寝殿中开始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白歆猛地抓住胯间耸动的人头,长吟一声,便颓然靠在椅背上。
芳庭抬起头,跪直身体,他的前襟都湿了,擦过嘴部的衣袖也湿哒哒的。
白歆温柔唤了声“芳庭”,便伸手去拉他起身,抱着他坐在膝上,然后伸舌舔去他嘴角残留的白色痕迹。
白歆呢喃着:“朕也好想尝尝芳庭的味道。”
芳庭垂下头:“陛下是不是嫌弃芳庭了?”
“怎么会呢?芳庭待朕最好了,比所有人都好。就算舍弃天下人,朕也不会舍弃芳庭。”
白歆一手扶住芳庭的后脑勺,伸头去吻他,少年嘴里津液粘稠,还有一丝腥味。他另一只手去拉起芳庭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根部。芳庭的手微凉如玉,像一条柔软的小蛇,慢慢的缠上他的心脏。
烟波楼上人音喧哗,有歌女弹着弦琴歌唱,歌声却被淹没在一片嘈杂之中。
周边的临水之阁,还是西津的风泽楼更雅致些。临窗而坐的人心生烦躁,举起茶杯,朝着茶水轻轻吹了口气。
“钱氏这会儿完蛋了罢?”
旁边几人聚在一桌低声私语,看其着装,似乎都只是平凡百姓。
“完不了,太后拦着咧,谁敢碰太后的娘家?”
声音更低了,侧耳细听,还是能听清楚。
“听说海哥王爷把证据都摆出来了,当堂参的,众目睽睽之下,钱氏还能轻饶?”
“谁知道呢?反正皇上嚷着要抄斩钱家,嚷了几天,还不是不见动手?”
“哼!老子就不信了。他们钱家把十几号人骗上一艘破船,生生淹死那么多人,这都不处死,真是没有王法了!”
“喂,你醒醒吧,王自己就有一半的钱氏血统,王法当然也就由他钱氏定啦!”
“哥几个,小点声!”
“嘿嘿,你小子就幸灾乐祸罢,你那傻兄弟上了船,死在梦泽,倒便宜了你小子。怎么样?你那嫂子的滋味儿……”说话的人被打了一拳,正要发作,却被迎面递上一杯酒。
“哥哥诶,求你了,低调些。过几日请你喝喜酒。”
“好像你们的这些抚恤金,是钱唯从自家口袋掏的?”
“呸!他口袋里的钱不就是从太庙账上贪的?据说运上船的就是一箱箱石头而已,西津码头上都在传。”
“谣言不可信吧?”
“把他钱家一抄,就什么都知道了。”
“就是,赶紧抄了,看着老子眼胀!”
“大哥瞅您这暴脾气,就应该去抓那个不良船商。好像是叫平安船号吧?就他们家少东,卖船的罪魁祸首,眼睁睁看着自家老头子锒铛入狱,还躲着不肯现身。”
“哼,抓个屁,说不定早就死了。按我说,还是抓钱氏靠谱,在他们父子身上打上几鞭子,就什么都招了。”
“那钱氏身居高位,肯定贪了不少。你们猜,到时候能抄出多少?”
“抄出多少都跟咱们这些升斗小民没关系。”
“杀多少贪官对咱们都无益处,相反,最近皇上闹着要买马,眼看加税的榜文就要发出来了。”
“唉,好不容易停战了,又要瞎鸡、巴闹腾什么啊!”
“就是啊……”
白歌把目光移向窗外,楼下河边一艘乌篷船轻巧的停下,静静的泊在水中。船上的艄公跨上岸,眯眼细看去,那个艄公的腰间竟然系了块黄色的玉佩,玉佩只露出一瞬间,又被他用酒壶遮挡住。
于是白歌起身下楼去。
艄公面无表情的目送白歌登船钻进船篷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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