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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上飞机前,我本来准备给我妈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们要回去的事儿的。但苏嵘生说告诉她后,她肯定会忙着做饭,不如别说的好。除了能给她和孩子们惊喜外,还能让她少操劳,晚上一家人去下馆子就好。
苏嵘生是真的体恤我妈,我也比较认同他的话,便没打这个电话。
不过是三小时的飞行,却让我觉得归心似箭,苏嵘生看出我的急躁便安慰我:“以后我们再也不和孩子分开了,所以你不必这么激动。”
我笑了笑:“能不紧张吗?自胡梦直播以来,我就没有主动往家里打过电话。一是怕我妈追问,二是怕听到孩子的声音后会更难受内疚,怕自己会哭而给他们带来不好的影响。后来胡梦的事儿摆平了,我们的名誉恢复了,但我声带却又受损了,我也只敢在你和他们通话时偷瞄几眼。我算了一下,我将近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和两个小家伙通过电话了。他们可都很伶牙俐齿的,这次见到我,我还真不确定他们还愿不愿意叫我一声妈了!”
苏嵘生颇为心疼的把我搂进怀里:“你想多了,小家伙们那么懂事,肯定会理解你的。”
“真的?”我侧头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万一他们不能理解你,那黑脸我来唱就好。”
虽然我们在上海的家里给小家伙们买了很多玩具,但现在也不能空着手去见他们。到了桐县后,我们在距我家不远玩具店挑选了一套水果切盘游戏套装和一套迷你特工队的玩具,然后步行回家。
走进小区时,我们远远的就看到两个穿得脏兮兮的小孩在玩皮球,苏嵘生看得直摇头:“真不知道这些孩子的爸妈是怎么想的,孩子的衣服那么脏都不会换洗一下。”
我看得也挺心酸的,叹了口气儿说:“很多家长为了养家糊口,都会去沿海城市打工,孩子们跟着奶奶或者外婆生活,成了留守儿童。老年人的思想与我们这一代人有很大差距,在他们看来不饿着、冻着孩子就行了,其他的没必要讲究。”
苏嵘生很欣慰的说:“还好咱妈把两个小家伙带得很好,要是子奚和子遇会像他们这样,那我肯定会心疼死的。”
说话间我们已经靠近了那两个孩子,这两孩子估计很久没洗澡了,满头满脸都是黑乎乎的,但我总觉得他们很面熟。
尤其是那小女孩的耳朵,和子奚一模一样。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们俩该不会是子遇和子奚吧?
但这个想法只在我脑海里一闪就过了,我妈可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加上疼孩子,是不可能让他们弄得这么脏的。
我们刚准备上楼,那头发其肩却又黏糊成一坨一坨的小女孩突然怯生生的叫了我一声妈妈。
我和苏嵘生立马对视了一眼,交换了眼神。
我朝她走近了些,这才从她黑乎乎的脸上看出清秀而熟悉的五官。我的心里翻起了波涛骇浪:“你是子奚?”
她憋着嘴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一副想靠近我却又害怕的样子,手足无措的哭了起来:“妈妈……”
这时,高出她一头的小男孩也对着我叫了声妈妈。
这声音,不正是我的两个宝贝吗?
我当时是真的受到惊吓了,本能的把他们俩搂进怀里,而苏嵘生也因冲击过大,拎在手里的玩具一下子就掉落在了地上。
“子奚,子遇,你们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了?你外婆呢?”我搂着孩子,当时唯一的反应就是哭了,但又怕吓到孩子,只能咬着牙的忍着。而苏嵘生毕竟是男人,虽然也很震惊难过,但还是比较理智的问了出来。
可没想到苏嵘生的话一出,两个小家伙哭得更大声了,什么话都回答不上来。
小区里毕竟人来人往的,苏嵘生便从我手里接过两个孩子,抱着他们上了楼。我捡起玩具跟在后面,脑袋里却像爆发了一场十级地震一样,地动山摇了起来。
到了门口后,子遇和子奚却表现得更加慌乱了起来,一副要挣脱苏嵘生怀抱的样子。
看到他们这样,我更是心疼得都快晕厥过去了。从他们的反应来看,他们这段时间肯定遭受了很大的伤害。
我走上前,尽可能的稳住情绪安抚他们:“子遇,子奚,爸爸和妈妈不知道你们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但爸爸和妈妈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们,现在我们回来了,那就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们了。他们敢伤你一豪,我就敢还他一寸!”
苏嵘生眼眶含泪,但还是用很浑厚的声音说:“对,爸爸会把坏人打跑,保护你们和妈妈的。”
女孩子的口齿总是要伶俐些的,子奚哽咽着说:“可是你们只回来一阵子,等你们离开后,我和哥哥还会遭到奶奶的虐待的。”
子奚那怯怯的眼神,发抖的声音,无不像一把锋利的剪刀直插~入我的胸口,令我疼得感觉心脏都要爆炸了似的。
而且,子奚用的还是“虐待”这个词!
一位还未上幼儿园的小女孩,到底是受了多大的伤害,才会说出这个词?!
我气得浑身都发抖了:“哪位奶奶虐待你们了?”
“就是住在隔壁的奶奶,外婆有事离开了好多天了,就把我们托付给了她。可是外婆一走,她就带着她家的小孩在我们家里,白天的时候不准我和哥哥进屋,让我们在过道和院子里玩。”
这个奶奶,指的就是我当初去上海前请的邻居阿姨?
想到这儿,我也懒得敲门了,直接拿出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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