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错不了。”
“他们一向行踪诡秘,这回,来白水做什么。”
“会不会他们,已与昭王……”越衡迟疑道。
倪丰化看了越衡一眼,对灵渊道:“他们往哪里去了,大概有多少人?”
“往梅里山去了。”灵渊一边回忆,一边答道:“只有五六个人,还抬着一口棺材大的箱子。”
“什么!”倪丰化深感不妙,提了剑便要走。
越衡拦在他前面:“殿下,鬼心门不好对付,你若有个万一……还是属下去吧!”
“我要亲自去。”倪丰化果决道。
“殿下,”灵渊知道拦不住,便提议道:“让王将军带上两万大军一同去吧。”
“太过招摇,打草惊蛇。”倪丰化道:“传信给她的十七罗刹。”
☆、如梦之梦
婴儿脑袋那般大的夜明珠一尺一颗,镶嵌在寒冷坚硬的石墙上,宛如游龙。一列列侍者模样的人来回穿梭,来回匆匆,却井然有序。
岩秀就在其中一列中,他那日万念俱灰之下,脚边无意中踢到了什么,竟触发了机关,面前的石壁一空,他整个人就扑了进来。
进来后才发现,这山峰里面,别有洞天,装饰极尽奢华,俨然一座石中王国。
他已混在此地七日,每日做些洒扫搬运的活,地方是大致熟悉了,却始终没有发现韦长欢的一丝踪影,他心急如焚,却不能自乱阵脚,忍的辛苦。
“欸,”正当他想的怔怔出神时,旁边的小伙子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祖师爷今晚开大宴,我们今日早些去,晚些回,定能捡着不少山珍海味吃。”
“开大宴?”岩秀回了神,问道:“为什么要开大宴?难道祖师爷遇到了什么好事?”
“哎呀,你不知道?”那小伙子吃惊道:“好几日前就开始准备了,虽然咱们住在石头里,可你也不能什么都不闻不问,你这样,要饿死的。”
小伙子看着他,好似在等他发问。
“那你说给我听听,”岩秀顺着他的意思,略带恭维道:“好让我长长见识。”
“来,坐。”小伙子拍了拍身旁的垫子,摆出一副长谈的模样:“咱们祖师爷神通广大,神功盖世,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天王老子遇到咱们鬼心门的人,也只有让路的份。”他声情并茂地先夸了一遍须无邪,挥舞的手臂险些拍到岩秀:“是吧!”他激动地看着他,期盼着共鸣。
“对!”岩秀重重点头。
“就在前些天,大约十来天前吧,”小伙子忽然凑近他耳朵,放低了声音:“祖师爷抓到了南诏的神女。”
岩秀心惊肉跳,整个人站了起来,揪住他的衣领:“在哪?”
“欸……你干什么,”小伙子只当是他大惊小怪,拍开了他的手,嫌弃他没出息:“就在归虚炉里,马上就要被炼成丹药了,兴许师叔祖现在,正在炼着——”
小伙子话还未说完,已被岩秀一把捏住了脖子:“归虚炉在哪里。”
他挣扎着,犹如缺水的鱼,嘴巴张的老大,却一点声音也吐不出来,一颗黑丸沿着他的舌根滑进喉头,落入腹中。
岩秀松开他:“要想活命,带我去归虚炉。”
他猛烈地喘息了一阵,平静下来后,在岩秀的注视下,如一只受了惊的猫,缓缓动了脚步,走在前头带路。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方位分别盘踞着一条硕大的石龙,尾上皆坠着一根壮汉腰粗的铁链子,扣在一座九层飞檐炼丹炉上。
这炼丹炉,与韦长欢的马车一样,由滇池底下的千年流铁所铸,水火不侵。
最底层的熊熊火焰,散出炽热红光,一层一层向上映去,闪烁明亮,韦长欢,就在第二层。
刚沁出的汗水须臾之间就被烤干,身上那袭月华鲛纱红裙在这火光下愈加鲜艳,额上那朵杜鹃犹如浴火盛放,夺目异常。
韦长欢侧身躺着,身上莫有一处不是痛楚,只是她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菩提碎,还是因为这炙热的火。
她在这炉里呆了七日,一点点感觉到内力的流失,如同亲眼看着一条江河干涸,如今,身上沉重的镣铐,拖的她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神女在里头,可好啊?”模糊之中,须无邪的声音传来:“十二个时辰后,老夫再来瞧你,哈哈哈哈……”
周围一切又复归平静,火光无声摇曳,韦长欢感觉头很重,身子却轻的像飘了起来。
“韦长欢,韦长欢,不要睡。”沉沉的脑袋被人一摇,虽然力度很轻,却还是一抽一抽的疼的要命。
她睁了好几次眼睛,才渐渐看清周围,有了些神智。
火的光和热铺天盖地地裹来,还是在归虚炉里,只是炉里多了个人,叫她以为,是自己黄泉路上做的惊鸿一梦。
“韦长欢,韦长欢……”岩秀继续喊着她:“睁开眼睛。”
“嘘……”她伸出手指想放在他的唇上,却发现手太沉,举不起来,根本够不着他。
她慢慢转过头看向束缚着她的镣铐,喃喃道:“在梦里,不是应该,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吗?”
“韦长欢?”岩秀试探着唤她。
“岩秀,”她看向他,嘴边绽开一个浅笑:“我又梦到你了。”
“这不是……梦。”他握住他半举着的手,将脸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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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三,花如霰,香风入室,对镜红妆相笑。
当朝重臣越过国之二子与临泰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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