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比以往详细的多的解释里得出结论。
而算算时日,今天沈曦又该忘了近三天的记忆,哭闹着不认沈夜要他把哥哥还给她了。
被数年如一日地嫌弃着的哥哥大人啊
虽然还无法帮自家师尊分担些什么,但是用自己的糗样逗得师尊一乐,还是可行的。
谢衣笑了笑,一时倒也说不出有几分是好笑,有几分是心疼,目光就是从石门上落在了屋前的水池里种着的植物上。
开了花,船形的花瓣一瓣瓣聚在一起,通体泛着幽幽的紫色,很是漂亮。
很是漂亮啊~
之前把他丢下那么久,要不,现在带点东西去道个歉,也显得自己比较有诚意。送花怎么样呢?小曦不是就很喜欢漂亮的香香的花,每次带给她一样的花她都很开心,谢一也是小孩子,应该也会喜欢
谢衣一巴掌拍到自己脸上,挫败地叹了一口气。
忘了小曦每次记事都只能记三天,难怪每次送一样的花她都喜欢,因为每次送花对她来说都是第一次送花嘛
再说,小曦是女孩子,谢一的话应该是男孩子吧。
左手托着右手手肘,谢衣用右手抵在下颚,食指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脸颊,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谢一面无表情慢吞吞给自己把脑袋安上的场景,那时觉得有些惊悚,隔了些日子再想却觉得很是可爱。
想到前些时日在偃甲房里让他如芒刺在背各种不自在的专注凝视,脑中自动自发地脑补出谢一睁着黑乌乌的眼睛,专注地期待地凝视着他的背影,期待又忐忑地等待着他回头看一眼的场景,谢衣难得地自责起来。
这自心底翻涌起的深深内疚还藏着陌生的隐痛,却因为太过轻微而被谢衣忽略,他转而仔细回忆起自己熟悉的那几个人是怎么跟别人道歉的。
瞳?不,对那家伙来说,压根就没有道歉这个说法。师尊?他好像还真没看见过师尊跟谁道歉,也对,大祭司做的都是对的,不对的话请遵循以上一条。华月?她做人太过成功,压根就没给自己留下道歉的机会。雩风?他倒是常常道歉,可谢衣到现在都没弄清楚他那种纡尊降贵的小爷得罪了你是你的荣幸的态度和那始终用下巴看人的姿势,究竟是道歉还是挑衅
谢衣琢磨了好一会儿,把备选的可行的道歉方案分门别类罗列出好几条,然后又以自己做偃甲的严谨苛刻的态度一一否定。
他站在那里,表情严肃态度郑重,就像一个要去哄心爱的姑娘不再生气的傻小子,对道歉这件事情本身如临大敌。
可谢衣并不知道自己先是将那偃甲灵捧在手心、放在眼底、藏在心中地重视珍爱后,又将他同任何一个被他失去兴趣后就撒手不管的偃甲一样,丢在角落里不再过问任由他自生自灭的行为,究竟会给那刚才诞生的、只看过也只看得到他一个人的单纯脆弱的偃甲灵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在他看来,这和一言不合的争吵,鸡毛蒜皮的针对,一次失信的恼怒,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总是能够那样轻易地得到旁人求之不得的珍贵事物:小的时候,是城主一系的高贵身份和父母无微不至的呵护,父母逝去之时,他尚且是不辨生死的懵懂,被保护的太好的身份尊贵的小少爷,完全体会不到逝去至珍至重之人的撕心裂肺的痛楚;长大了一些,知道了生死究竟意味着什么,却又因为心思太过聪敏,一下子看得太透,活活从生离死别亲人难再自己孑然一生的处境中悟出了生命何其可贵的道理,那时候,城主一系的血脉还是高高在上,有着超乎常人的地位的,尽管谢衣再无依仗,却也能凭着自己的血统获得优越的待遇;后来,沧溟少城主重伤未愈,流月城中政权颠覆,谢衣又被新的掌权者大祭司沈夜收入门下,展现出了超绝的偃术天赋,术法和剑术居然也学得不差,硬生生超了专攻术法的风琊一截。
他得到了太多珍贵事物,便也再没有了对他而言的所谓珍贵事物。
谢衣带着刚摘下的、还带着水珠的花走进了偃甲房。
谢一还是坐在墙角,却是低着头右手拿了锉子在左胳膊上鼓捣,那里的一大块木片都被掀开,露出藏在皮肤下的精密零件,谢衣推门而入的声音并没有让他抬头,他只专注着自己的动作。
透过狭小的窗户投射进来的阳光堪堪打在他的胸口,左手的袖摆卷到了手肘以上,露出的手臂在阳光下细瘦的很,皮肤透着不正常的苍白。谢一垂着眼睫,面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欢喜,自然也是看不出落寞和难过的。
可谢衣却觉得有些难过,谢一的身形小小的,就这么一团缩在墙角的模样让他心中酸楚尽管他知道这不过是自己当初在制作偃甲时刻画的模样。
他不自禁地去想,是否之前的那些日子,自己坐在这里研制偃甲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墙角。那时候谢一该是连一点偃术也不懂,没办法像现在这样研究自己打发时间,那他一个人的时候,会想些什么呢?
谢衣有些后悔。
一朵花凑到了谢一的脸上,花瓣上的水珠在他脸颊蹭了一片水渍。
沁凉沁凉的。
谢一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描述,由木片制作的身体却忠实地坚持了它们木片金属的本质,没有传递出任何感觉。
谢一抬眼看了笑得有些讨好的谢衣,少年应该是很少做出这样的表情,唇角的弧度显得有些僵硬,眼底的不自在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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