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秦莞又问,“二少爷那边呢?”
茯苓摇摇头,“二少爷那边反倒是没动静了,这几日夫人在整饬内院,前些日子清理水井的工都停了,被发卖出去的,有些怕是因为议论了老爷的病。”
茯苓面带心悸之色,“奴婢已经嘱咐了那四个了,这几日不要乱说话。”
秦莞弯唇,“茯苓越来越有大丫头的风范了。”
茯苓不要意思吐了吐舌头,“自然不能给小姐丢了脸面。”
主仆两又说了一会子话,用了晚膳,秦莞又开始做药,可等到药粉磨了一小半她方才猛地醒过神来,她根本不必做药了!燕迟不着急走,她做什么药啊!
将药杵一放,秦莞心中又生气恼。
茯苓见此诧异的道,“小姐怎么了?”
秦莞连着许多日晚上都要做药,可谓是十分用心了,今日却怎么不做了?
秦莞轻哼了一声,起身朝浴房走去,“不做了,以后得了空再做,今夜我们早点歇下。”
茯苓眨了眨眼,没明白秦莞这情绪变化从何而来。
沐浴躺下,秦莞不着痕迹的道,“这几日可曾见有谁在我们院外徘徊的?”
茯苓摇头,“没有啊,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秦莞便看着帐顶沉思起来,难道那四个“晚”当中真的有凶手的眼线?
这么想着,秦莞又摇了摇头,“没什么,从明天开始,我要给自己做些补药吃吃了,虽说医者不自医,可我忘记了从前的事,总不好拿着这个去外面寻医问药。”
茯苓便有些心疼,“小姐可有不适?”
秦莞宽慰道,“那倒是没有,只是有些事还是记不起来,你不必担心,快歇下吧。”
茯苓这才熄了灯,在外侧的小榻上面歇下了。
……
……
一夜无梦,秦莞晨起又去院子里走动了一番,用完了早膳,开了一张方子,只让茯苓带着晚棠去府中药库拿药,方子只是寻常的补方,且大都是补脑的,方子只消让钱百韧一看,他便知道秦莞的病灶在何处,不消多日,府中自然都知她的毛病。
拿了药回来,秦莞先做了小半个时辰的药,等到门房说侯府的人来接时秦莞方才出了府门,来的自然还是白枫,秦莞上马车,直奔侯府。
今日的侯府似乎比往常要宁静些,随着霍怀信在宋柔案上找到了方向,在安阳侯府上空沉了多日的阴霾也即将散去,到了太长公主院的时候,太长公主亦心气舒畅许多。
“善人有善报,安阳侯府世代忠良,家中老小亦行善积德,若如此还被牵累下去,那老天爷真是不长眼了。”太长公主拉着秦莞的手,“听说秦府今年没去丽水湖那边?”
秦莞便道,“灯船是捐了的,只是叔父病了,老夫人又是信佛不喜热闹之人,今年便没去那边赶热闹,这几日府中很是安宁。”
太长公主颔首,“原来如此,是什么病?可严重?”
秦莞摇头,“这个秦莞倒是不知,不过应该并非寻常的伤寒脑热的小病。”
太长公主听到这便明白了,秦府没有让秦莞给秦安诊治,思及此,太长公主心底也有了数,便道,“你叔父正值壮年,想来也没什么大碍,过一阵子就好了。”
秦莞点头应是,正说着话,岳凝忽然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我就知道你来了,给祖母请完脉了?”
秦莞点头,“请完了,怎么了?”
岳凝叹了口气,“魏公子病了,病了好几日了,竟也不说,昨天我回府才知道,你既然给祖母请完脉了,不如过去东苑看看?”
秦莞自然没什么不可以的,便站起身来看着太长公主。
太长公主问道,“什么病?可严重?”
岳凝摇了摇头,“似乎就是伤寒,不过伤寒也可大可小,他只让自己属下出去买了药,吃了这几日也不管用,冷的都需要升起火炉了。”
太长公主叹了口气,“莞丫头,那你过去瞧瞧吧,反正也不费事。”
秦莞点点头,辞了太长公主,和岳凝一道往东苑去。
“郡主是怎么知道魏公子病了的?”
岳凝一身劲装,面上犹带薄红,“刚才我去演武场,却没见到魏公子,问了一下演武场的下人,说是魏公子已经好几日不去了,我心中生疑,就命人去问了一句,这才知道,说是三日前魏公子身上就时冷时热了,却没说,霍知府来查案的时候,他也没说过,只叫下人搬了火炉去房里,秋日虽凉,哪里道需要火炉的时候,我猜病的有些重了。”
霍怀信前日还来找了魏言之画魏綦之的画像,三日之前她也见过魏言之,当时倒没看出来他病的多重,秦莞只觉哪里有些奇怪,却一时没想明白。
很快,秦莞和岳凝一起到了东苑,岳凝熟悉地方,带着她到了魏言之的房前。
“参见郡主——”
房门之前守着两个年轻的男子,皆和魏言之年纪相仿,二人对岳凝十分恭敬,却在看到秦莞时略有疑问,岳凝便道,“你们公子可在里面?听说你们公子病了,我来看看他。”
两个侍卫面生喜色,其中一个笑着拱手道,“请郡主稍后,小人这就去告知公子一声,公子有些不适,眼下正躺着呢。”
岳凝便点点头,魏言之到底是男子,自然要整理一番着装才可相见。
秦莞也站在一旁,眸光一扫,看着这东苑的布局,虽然是客用,可东苑的一应房舍也十分阔达宽敞,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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