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太一五一十,正正经经的盘着腿坐在副驾驶上,穿着短裤的大腿此时春光无限好。
陆先生见此,气的冷汗直冒,心里暗暗道;他娶了个什么东西。
沈清皮肤白皙,一米七的身高造就了她傲人的优势,修长的大腿此时赤裸裸的摆在眼前,惹得他真真是起了贪欲,嗓音沙哑低沉唤了声;“阿幽,坐有坐相。”
沈清闻言,瞄了他眼,并未应允他的话语,却也未改正动作。
“阿幽,”陆先生再唤,嗓音沉沉。
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吃有吃相,陆景行的人生里,每一件事情就好似都有范本摆在那里,而你,必须按照他的范本来行驶每一件事情,不能逾越,不好好吃饭要说,不好好坐着要说,总之所有但凡是陆景行人生中不该有的事情只要你做了,他就会说。
他强势霸道,总是喜欢将自己的生活习惯强加在你身上。
而你不能反驳。
若你反驳,轻则说你两句,重则,他会用尽心思,思前想后,而后同你苦口婆心语重心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循循善诱威逼利诱的做思想工作。
他天生政治家,妙语生珠口生莲花,死的都能被他说成活的,若你想同他耍嘴皮子,且省省心吧!
沈清不应允,将实现投向一侧,而后见路边灌木丛中有一抹白色身影一闪而过,当即心里一紧,急冲冲喊道;“停车。”
听闻如此急切话语,陆先生虽不明所以,但未急匆匆依了她,反倒是将车稳妥停在路边,还未来得及开口言语,只见陆太太赤脚在柏油路上狂奔,而后俯身徒手扒开了一处灌木丛,在里面抱出一只毛茸茸脏兮兮的白猫。
昔日里活泼乱跳的白猫此时缩成一团,毛色脏兮兮的,精神不振,沈清将它抱起时,奄奄一息的猫叫声一下一下的,叫进了沈清心窝子。
“毛毛,”她轻唤。
这夜,跑出去临近一月的白猫在沁园灌木从里被找到,女主人将其抱回来时,已奄奄一息,
看起来楚楚可怜,毛色也不如之前亮白,浑身脏兮兮的。
陆先生素来有洁癖,不喜猫毛到处乱飞,此时见白猫如此脏兮兮,进了沁园便将白猫从女主人怀里拎出来交给南茜,吩咐她连夜带下去做个内外检查,确保白猫没有任何隐患才能带上来。
这夜,陆太太情绪不佳,原本因找着白猫心情稍稍好了些,可见某人如此嫌弃将白猫从她怀里拎走,而后吩咐管家事宜,男人每说一句,站在一侧的女人面色便冷一分,直至管家见她如此,有些颤颤巍巍忘了她一眼。
陆太太撞到她眼神,反笑道;“你家先生说了算。”
言罢,转身上楼。
2009年十月底,江城舆论中,她被逼嫁给陆景行,而后婚后短短数月,在男人温情攻势下失了心,最彻底的一次,便是在首都公寓,而后在来是西北军区。
婚后尚且不满一年,在权利的压迫下放弃自己多年努力得来的东西。
这夜即便是醉酒,她也总觉得自己有些东西尚且未能想明白,而此时,站在客厅听闻陆景行与南茜吩咐事宜时,她才恍然大悟,这场婚姻,自她失了心开始,便一直在做妥协,自她爱上陆景行开始,这个男人便一直在以退为进,一步步的开始掌控她的人生动向,他很聪明,从未自己动手,但每一次,最终受益人都是他。某人尚且还未从她那句“你家先生说了算”中缓过神来。
只听她又接了句;“南茜日后要识相些,谁的地盘谁做主这么粗俗的道理莫要人教你。”
言罢,她转身离开,背景果断决绝,陆先生楞晌在原地许久,沉着脸,一言不发,南茜见此,拿不定主意,轻轻唤了声,只听陆先生道;“送下去看看,今晚之前抱回来。”
陆先生想,近日来夫妻感情很好,尚未出过什么争吵,为何此时回来心有怨气?是因为毛毛?若真是这样,那行,好解决。
陆先生迈步上楼,陆太太正低垂首站在洗漱台前卸妆,修长的手指沾着卸妆膏在脸上缓缓打转,不急不慢,动作优雅,许是知晓有人来了,尚未睁开眼看,也知晓是谁,但此时心有恼火亦或是什么,手中抹着卸妆膏的力度缓缓加大,而后快速,掬水冲脸,在用洗面奶快速过一遍,闭着眼睛在架子里捞毛巾。毛巾却递到她手中。
伸手接过擦干脸上水珠,将毛巾“甩”到架子上。
陆先生见此,微蹙眉;平淡问道;“在公司受气了?”
在公司受气?沈清想,真是好笑,若真是公司受气这些小事能让她在陆景行面前随意发火,
也只能说她道行太浅。
“没有,”她语气沉沉,伸手拿过一侧牙刷,挤出药膏在上面。
“那就是我惹阿幽了,我道歉。”陆先生靠在浴室门边笑眯眯看着她。
话语才落,陆太太沾了毒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带着深深恨意,而正是这股子恨意,让男人心底狠狠一颤,似是心跳漏了一拍。
她痛恨陆景行如此漫不经心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越是如此,便越能显现出自己的无能,这么多年穷尽一生所追寻来的东西,却被她们这些权利顶巅的人剥夺的一无所有,分毫不胜。
瞧瞧,坏人总是面善。
就好比陆景行,明明心思歹毒,善于谋计,善于运筹帷幄之间将事情掌控在指尖,可就是如此男人,每每做了什么事情后,总是能一脸无辜的模样看着你轻轻询问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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