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在里头,“不停,让师傅们继续把所有订单做完。”
冯舟眉毛一锁,迟疑着,“这……已经做好了送去的大多都是原样退了回来,这剩下的怕也是要毁约……”
楚相宜食指摸着茶盏盖碗的莲叶花纹,“退回的有多少?”
冯舟捏了把汗,凝重着脸,“八成……”
楚相宜听了反而勾唇浅浅一笑,“哦?你这般吩咐下去……”
诸事安排妥当,已快到了午时,回去怕是要错过午饭,索性领着清风明月一行人出了荣昌和沿着大街去往留仙居吃午饭。路过华安街的一个巷子口时,忽见一群家丁推着一个穿着半旧月白绸衫的白脸青年书生呵斥着出来——
“我家小姐已经和你们家退亲了,别再来纠缠不休了!”一个管家模样的瘦高个一把将书生推倒在地,手叉着腰一脸鄙夷。
话音将落,管家身后的身后的家丁把手中提的匣子,纸包全都甩了出来。霎时,笔墨纸张,布匹点心接连飞出,砸了书生满身狼狈不堪,巷子里不时有人探头探脑,指指点点。
管家更是趾高气扬,高声道:“我家小姐那可是受了神仙点化的,不是你能高攀的了,何况已经与你家退了亲,别再来纠缠不休。”
“就是,还想见小姐,别仗着是县主家亲戚就赖着不走了!”
“啧啧,你好歹是个书生别跟狗皮膏药一般!”
“我家夫人已经去县主家了,也别再拿县主来压我们,我们可不怕!”
……
楚相宜越听越不对劲,神仙点化?这说的难不成是苏玉烟?这苏家如今搬到内城了啊!
好奇之下便光明正大的驻了足,眼瞧着书生虽满身狼藉,一双眼睛却明亮如星辰,面对众人指点脸上一脸淡然,毫无怨愤之色。再想到苏玉烟说过,此人不求靠阴萌宁愿外放苦寒之地。
楚相宜嘲讽一笑摇了摇头,可惜了,看来苏玉烟无论上一世或者今世这识人的本事还是不到家,可能那点子伎俩全用来对付她了。就凭此人非常人能及的忍耐力和心性,非是池中之物,一飞冲天指日可待,正所谓莫欺少年穷,希望苏玉烟到时不要后悔今日所为。
她本也是感慨一番,驻了半响见家丁满口脏话气势汹汹的走了,将转过身要抬步走了,忽见苏家的马车迎面到了巷子口。许是转弯太快,马夫没来得及看清被巷子口跌倒的书生,是以车夫全力拉住了缰绳,马嘶叫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堪堪落在了书生身前几寸的地方。
那车夫年纪不大,瞧见差点踩了人吓得脸白,又扯着马退了几步,马车疾驰之下猛然停下,本就不稳又被马扯着往边上一拉,马车碰到侧面的墙上,“哐嘡”一声响翻了过去。
一时间人仰马翻,惊叫声连起。
苏玉烟钗环四散,乌发松散,衣裙凌乱的从车底爬出来,眼底泛着冷光,“不要命了?好好的路你没张眼睛?”
车夫赶紧从远处爬起来,慌慌张张的哆嗦着身子走过来,“姑娘饶命,……”颤动着手指了指路中央缓缓爬起的书生。
苏玉烟抬手理了理衣裙头发,抬眼望向书生,微服了服身,垂了眼皮,低声问道:“苏家与张家已经退了亲,不知张公子前来堵车是为何意啊?”
☆、第二十章
书生缓步上前一礼,垂目望着苏玉烟腰间一枚水色卵形系五色穗子的玉佩,淡声道:“许是小姐一时忘了,当初的信物还未曾归还。虽不值多少价,但此物乃在下祖上传下…来给张家儿媳的,实不敢轻易予人……”
苏玉烟神色一顿,脸皮瞬间涨红,看着远处别人的指点,赶紧伸手解玉佩,脸上歉意一笑,“许是媒人弄错了,当初只说是寻常物件,没大往心上去,若早知此物乃公子家祖传之物我定是不敢收的。”
说着眉眼带着歉意,双手举着玉佩向书生递去,书生倒是没再言语,拱手一礼抬手去接,结果——
只听“哎吆”一声,苏玉烟身体一歪跌倒在了地上,同时“叮”一声,玉佩被抛出落在青石板的地上,摔成了两半。
从车里才爬起的锦儿刚跌跌撞撞起身就见自家姑娘倒在地上□□,立马揉着腰跑过去,大喊:“姑娘,姑娘……李才,快去里头叫人,姑娘脚崴了!”
接着巷子口一阵忙乱,没等车夫去叫,里面苏家已经听声儿涌出来好多人,闹哄哄的叫嚷着,抬来软轿扶着苏玉烟进了巷子,只留书生一人在原地神情淡漠的望着巷子顿了半响。直到巷子里看戏的人都摇着头走了,方才俯身拾起了两半玉佩。
楚相宜摇了摇头,带着人转身时听见身后书生淡漠的开口,“小姐看了半日的戏不评论两句。”
看戏自然爽,但被人当场抓包,还真是有些难为情,何况还出声询问了。楚相宜脚步一顿,转了身,坦荡拱手,“在下楚相宜,不巧路过,偶见兄台落难,失礼之处还望兄台见谅。”
书生本是看到她看完了戏还不走十分厌烦,便出口刁难了一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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