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挠,因为在巴陵城,圣庙的最高掌控权在方运的手上。
庆君又看了一眼宗午源,宗午源微微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显然不准备做任何事。
庆君看宗午源如此,除了有少许兔死狐悲,心中还莫名解气,宗家势大,近几十年来迅速膨胀,即便宗家家教很好,可他们还是会偶尔流露出高人一等的姿态,有时候自己这个国君都不敢轻易表明态度,否则宗家那些官员全部化身谏官,毫不留情面,让国君威严荡然无存,只能接受教训。
“张龙象为何还不来!”庆君心中暗恨,本来一切都准备好,谁知道张龙象迟迟不来,若张龙象来了,双方对立,那方运便没了立规矩的理由。
方运的那句话好像形成莫大的威压,让宴会的气氛有些沉闷。
不过,岳阳楼与长江之间的岳阳楼会场则越来越热闹,随意一看,总人数已经超过两百万,正在向三百万人进发,而且海眼中依旧源源不断有人出现。
在场的读书人也都见过世面,可依旧被如此多的人震惊。
在论榜之上,许多人已经有人将此次岳阳楼文会定为百年内人族第一文会,争楼社的人甚至打趣说,争楼社已经自动解散,近五年内黄鹤楼绝无可能与岳阳楼一较长短,击败方运的使命就交给其他文社了。
岳阳楼上的大儒或国君没有去论榜发表文章,但他们的随从耐不住寂寞,把之前发生的事告诉友人,很快,论榜上之上有人发布洞庭宴会发生的事情。
宗午源立刻成为论榜的焦点,除了少数人叹息宗午源一世英名付之东流,大多数人都认为宗午源自不量力,自以为是半圣之孙就敢与虚圣较量,实在愚不可及。
不过宗午源的身份太敏感,即便输得一败涂地,许多人也没有说难听的话,只是转而指责庆国不仅无耻而且无能,两国国君与大儒联袂而来,却先被方运灭国君之威,又被熄世家之势,接连栽了两个大跟头。
之前庆江商行迎庆君建立起来的那点微弱优势,已经被方运的两次出手扫空。
天下读书人几乎已经达成共识,张龙象不出,方运在岳阳楼无敌手,庆国那些人还是省省为好,不然会继续丢脸。
论榜上延续着方运与张龙象之争,但岳阳楼的宴席风平浪静,各国各地的大儒或大学士们自成一体,在一张桌子,或偶尔会与较远的友人聊几句。
这些人的话题都很寻常,比如各国的民生,比如两界山的情况,比如北边的形势。
不过,过半的大儒都没有说话,好似神游天外,或紧闭双眼,或双目之中微光连闪。
到了大儒这种层次,可以时时刻刻修习,同时也能听到众人说话,这是大儒最常见的状态,几乎用尽一切机会增强己身,并不算失礼。
与方运坐一起的,都是景国的重要人物,而且都与方运交好,左相及其党羽至今未来。
姜河川与五位大儒最关心的是象州的事态。
几人聊了几句场面话后,陈家家主陈铭鼎若有所指道:“象州各地的蟊贼,怕是不小的麻烦。”
“纤芥之疾,董州牧便可轻易处置。”方运道。
陈铭鼎看了一眼方运的神色,见他非常镇定,不为所动,轻轻点头。
姜河川笑道:“有方镇国在,象州必然蒸蒸日上,不过,方运你的步子可不要迈得太大,《民报》之事,是一柄双刃剑,即便现在,隐患也未消。”
“人族开智为重,《民报》势在必行。更何况,《民报》的出现,对我来说只是第一步,后面的步子迈得会更大。”
姜河川无奈轻轻摇头,道:“罢了,我们想提醒之事,你定然是吞了算盘珠子,心里有数。不谈政事,只谈文会。说起来,老夫很想见一见张龙象。老夫极爱那句‘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不知怎地,当年读到这一句时,只觉心里堵得慌,久久无法消散。至今,老夫还念念不忘,若是能见到他,定要问个明白,为何会写出此句。”
“的确,年纪越大,看到这句词越是感慨。”
“诗词的力量,亘古不竭。”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或许只是巧合。”方运微笑道。
“虽然老夫支持你,但这话老夫不赞成。这诗让别人作出或是巧合,但张龙象作出,绝对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你,小看了张龙象。”姜河川微笑道。
“河川先生说的是。”在事情揭晓之前,方运实在不好说别的。
邻桌武国的国君忍不住道:“方运啊,你说的没错,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张龙象!他有‘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你有‘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他有‘一将功成万骨枯’,你有‘托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他有‘秦时明月汉时关’,你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咱圣元大陆人,岂会输给文界人!不过话又说回来,张龙象的确是大才,他的诗词,朕最喜欢那句‘杀妖如草不闻声’,当真痛快。据说荒城古地、十寒古地和镇狱海等大学士用这首《凯歌》屡立奇功。”
“我倒最喜欢张鸣州的那句‘吟罢低眉无写处,月光如水照缁衣’……”
于是,宴会众人开始赏析张龙象的诗词,然后开始拿方运与张龙象开始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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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0章 文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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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很快变得热闹起来。
庆国和谷国的人故意抬高张龙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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