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之前庆君与宗午源都吃了暗亏,庆国之人谈论诗句的时候都点到为止,所以宴会的气氛异常融洽。
聊了许久,该说的都差不多了,就有人提议,让方运作诗,毕竟今天张龙象已经作了两首诗。
方运笑着回答说见到张龙象必然会提笔,搪塞过去。
时间徐徐过去,下午四点左右,宴会基本结束,岳阳楼上已经拾掇干净。
董文丛走过来,一一通知每一桌的客人,日落之前一刻钟,请众人下楼,去岳阳楼下的坐席,这岳阳楼上,最终留给方运与张龙象文比。
众人或依旧坐在桌前,或站到城楼边远望天地,还有几位大儒诗兴大发,也不顾文会没开始,当场作诗,惹得岳阳楼外的读书人纷纷称赞。
方运则一直坐在座位上养精蓄锐,他手握济王官印,可以从高空俯视全城,岳阳楼外无论发生了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临近五点,方运突然微微一笑。
一旁的姜河川正在修炼,他的双目中自蕴一片晴空,不断变幻,目光未变,但开口道:“文会未开始,颇为无趣,你若发现好事,说来听听。”
在场的大儒或近或远,但都有目见千里、耳听一城的可怕能力,或明或暗关注方运。
方运微笑道:“也没什么,左相大人穿便服驾临,刚刚上岸。”
柳山是宗圣的执道者,地位尊崇,即便是宗家人看到,也会敬之如宗圣之子,宗午源等后辈看到,都需要先行礼。
一些人或站在城墙边寻找,或神念凌空,俯视下方,寻找柳山。
姜河川听到柳山穿便服而来,微笑道:“有意思。”
宗午源等庆国之人的神色却有些细微的变化,柳山与宗家的关系已经人尽皆知,他若穿文位服或官府抵达此地,必然要被请到岳阳楼上或甲席,那他的身份会变得微妙,既不能支持张龙象,也不能支持方运,穿便服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往更深层次想,柳山此次穿便服,是对庆国没有信心,若是柳山相信此次张龙象必赢,完全可以以左相之身阻挠方运,帮助宗家与庆国。
方运与姜河川等人却想到另一个可能,此次庆君与宗家的行动,可能未对柳山全盘托出,导致柳山有所顾虑。当然,也不排除柳山老奸巨猾,另有手段。
在太阳即将落山、月亮即将升起的时候,岳阳楼上的人全部走下城墙,走到城墙外。
在这些大儒国君走出来的时候,文会现场的所有人全部起身站立。
三百七十余万人正在岳阳楼外的草地沙滩上。
岳阳楼下,有一处高台,高台之前,坐席依次分布。
甲席都是一人一座,每人面前都有一张方桌,按照国度分布,这些人只要稍稍抬头,便能看到岳阳楼上的人,甚至能听到上面的话语声。
等这些国君与大儒落座,后面乙席上的大学士才坐下,从乙席开始,都不是单人单桌,之后丙席落座,最后丁席与末席的人物坐下。
在丙席的一处普通的角落,坐着一些年轻的读书人,这些人都是进士。
不远处一些人对这两桌读书人指指点点。
“你们看那里,明明只是进士,却坐在丙席,怕是来头不小。”
“什么来头不小,无非是些世家纨绔而已,若非世家弟子,进士岂能与翰林在一起?”
“你们仔细瞧瞧其中一人,那是颜域空!这些人,都是方虚圣的圣墟友人!”
“咳咳……”之前那人异常尴尬。
丙席间,李繁铭一脚把大兔子踢走,笑着对近处的友人道:“多亏方运文比张龙象,不然咱们圣墟兄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聚到一起,来,干一杯。”
众人一饮而尽,华玉青道:“我等已经结束圣院的修习,各奔东西,但现在文界通道消耗减少,两年见一次面倒也不难。不过,那位可不好见。”华玉青说着,轻挑下巴,示意众人看前方。
众人望去,华玉青指的正是方运。
“没办法,如果说我等在五十年后能肩担人族危难,那他现在就已经影响人族兴衰。咱们现在还在学习,还在积累,还在磨砺,他现在做的事,我等即便在颠峰时期也未必能做到。他忙,就让他去吧。”
“的确。他不过是一次文比,就惹得天下英杰尽聚于此,我等这辈子恐怕都做不到了。”
“只是他现在也不轻松,此次文会暗流涌动,估计诸位也能猜到一二。”
“一群蝇营狗苟的宵小,岂是方运的对手!”
“你们看,方运站起来了。”
太阳最后的边缘沉入西方,在天空留下片片云霞。
文曲星高悬正中,代替太阳成为天空中最亮的星体。
东方的天空本来最暗,但是,一缕银光以极慢的速度升起,并迅速变大。
日沉月升,时辰已到。
从高空看去,巴陵城城西的城墙分割内外,而岳阳楼作为西城墙的中心城楼,屹立在天地间。
在岳阳楼下,文会的席位陆续向外扩散,形成了扇形场地,收纳参与文会的所有精英。
在末席的后面草地,许多人坐在长凳之上,人数已过百万,在更外围之处,大量的人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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