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钱故意在对应的金额上加了一些凑成整数,连带着钥匙一起叼起来放进了仓库相应的柜子里。
只是希望在这段时间里不要生出其他的意外来。
之后我转回医院,从窗户驾轻就熟翻进来的时候闷油瓶已经醒了,听见动静把目光转了过来,看着我没有说话,我跳到床边歪头迎上他乌黑眸子里有些探究的目光,轻轻“喵”了一声。
我喊了声小哥,虽然不指望他能够听懂。
如意料中的没有其他反应,我定了定神跳在床上,小心翼翼接近他。
一步,两步,闷油瓶的视线只是留在自己身上,身体却没有任何动作,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完全接纳自己了?心里有些犹豫却揣着无比的期待,长长的尾巴不自觉扬高,微蜷曲了末端左右轻摆。
伸爪正要碰到他的手臂,闷油瓶手却忽然动了,在我还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抓住了猫脖儿整个拎起来,速度快的完全不按规则来。
我身体一僵没有再动,眼睛下意识闭上,第一反应就是完了,靠太近擦枪走火被命中了。然而等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动静,脚下还是空荡荡的,拎着自己的那只魔爪像是完全没有自觉一样就这么把猫抓半空中然后自己系统当机了,到现在还没有重启成功。我忍不住偷偷睁开眼,就发现这家伙一直在看着自己。
我愣了一下把眼睛完全睁开,心说你这还真当机在这儿了。
然后下一秒就看见闷油瓶认真思考了一下,吐出了一句话:“你跟它们不一样。”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什么叫我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是谁,我现在是猫怎么可能跟人一样?转回来一想又不对,这么明白的事情还需要摆上来说吗,闷油瓶这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说这些废话也不怕说话的流量超出套餐配额要另外加缴话费?
但是由于这家伙说出来的信息实在是少得可怜,几乎没有哪里可以推测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闷油瓶说完这句话显然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松手把我放在了床边,随即将视线投向天花板。
这就不管我了?我看着他的样子眨了眨眼,这算是终于判断出了我的无害性,现在默许我可以在他旁边自由行动?
我的疑问在脑海里转了个弯,又想起另外的一个问题来。
他现在是失忆的状态,也就是说什么都不记得,对于这种别人说一句话都像要花好半天消化接受的人来说,之前那个平常的判断句是从哪里预备的先知条件?还有,他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想起之前小李看到昏迷闷油瓶时候流露出的诧异情绪,显然他受到的伤害在这个医生的平常认知范围之外,我盯着闷油瓶的胸前,想着要是能把病号服和纱布扒开看看伤口的痕迹和深浅,说不定就能判断出一些事情了。
当然我也仅限于想想而已,要真付诸实践怎么想都是不可能成功的,即使这只瓶子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万一哪天不稳定暴走了撞枪口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自己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的生命,现在要格外珍惜这个机会。
在医院陪着闷油瓶的时间是绝对无聊的,从前是人的时候好歹还能开个口找话题扯,起码能让他重新认知一下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降低一下被居心叵测的人拐骗的风险。现在倒好,喵几声他听不懂,不打算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我也没勇气去说自己能懂他的话,对于警惕心很高的闷油瓶来说,动物智商还是低点好,留在身边没危险。
但让我刻意模仿小动物待在闷油瓶身边去接受他的审查,挑战难度是不是偏高,还是说一切只要像对着小刘那样放个电任摸任抱就一切ok?
我看了看闷油瓶,把这个想法揉碎了丢到九霄云外。
当天晚上小刘来送饭的时候小李医生也跟着来了,把闷油瓶明天就可以离开的消息通知了他,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闷油瓶显然有些惊讶,问了一句是谁,小李耸耸肩坦白他也不知道,又说不过这几天修养下来闷油瓶的伤已经结痂开始愈合,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而恢复记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也不急这一时,到熟人那里去也算是件好事,熟悉的人和环境能让他记起来更多。
我心里无奈笑了笑,想着要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又怎么会让他住到自己家里去。
之后他又对闷油瓶叮嘱了一些事情,像是暂时不要干重活累活,心情尽量保持平稳,不要大起大伏或者刻意去回想从前的事,一个月内每隔一个星期回来检查情况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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