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很短,不一会儿覃松雪就睁开了眼睛。
“吹蜡烛。”陈恪之伸手摸了摸覃松雪的头顶,头发软软的手感很好。
覃松雪毕竟人小,肺活量严重不够,偏偏还爱逞强,要一口气吹完所有蜡烛,结果用力不当——
“噗——”喷得整个蛋糕全是口水。
覃松雪:“……嘿嘿。”
陈恪之:“……”
覃父:“……”
覃母:“……”
蛋糕有十寸,价格不贵,就三十块钱,而且分量很足,上面涂满了奶油还放了些水果,提在手里沉甸甸的。陈恪之不吃甜食,覃母嫌奶油腻得厉害,也就覃父偶尔吃两口,所以蛋糕基本上是归覃松雪消灭,这么大一个够他吃上三天了。
晚上覃松雪想让陈恪之和他一起睡,可是他床太小,只能跑到陈恪之家里去了。覃父覃母寻思着覃松雪也快上小学了,那个折叠小床快睡不下了,必须把另外一个卧室尽快收拾出来。
陈恪之保留着冲凉水澡的习惯,洗完之后浑身冰凉,通常钻进被子的时候会冻得覃松雪一个激灵。
“蝈蝈,你帮我洗澡好不?”陈恪之坐在床沿,覃松雪站在他身后,趴在他背上,把小脑袋枕在他肩上。刚刚他吃了一块蛋糕就跟着陈恪之跑出来了,玩了这一天还没洗澡呢,浑身黏糊糊的。
“洗冷水?”陈恪之挑眉。
“我不要!我不要!”覃松雪惊恐道,洗冷水澡他试过,可恐怖了!冷得他浑身都是鸡皮疙瘩,洗完后哆嗦了十几分钟!真不知道蝈蝈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陈恪之本来就是吓吓他,覃松雪娇生惯养的,哪能洗冷水澡?说不准今天刚洗,明天就高烧不退了。
家里只有陈母是洗热水,自然是不够用的,陈恪之又去烧了一壶。
“回家拿内裤去。”陈恪之道。
覃松雪过来的时候顺了一个掌上小游戏机,是去年过生日的时候覃父给他买的,屏幕特别小,下面有塑料的按钮控制方向,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俄罗斯方块,通关之后还有特定的电子音乐,覃松雪在家无聊了就会捧着那个玩儿,不管是什么规则的俄罗斯方块都被他玩净了。
陈恪之跟他说话他没理,兀自把游戏机拿出来玩。
陈恪之懒得和他计较,看他一眼就出去了。
覃松雪还有个毛病就是不喜欢穿内裤,每次穿上后紧绷绷的不舒服,以前年纪小覃父覃母懒得管他,久而久之就成习惯了,想纠正都纠正不过来。上幼儿园的时候经常直接套了一条外裤大摇大摆就走了。
陈恪之烧水花了点时间,等他回房间的时候覃松雪还在打游戏,以为他已经把内裤拿过来了便没多问。
覃松雪打游戏极其认真,比起写字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陈恪之凑过去,想看看他打得怎么样了。
覃松雪一双胖小手不停地按着游戏机下面的方向键,与越来越快的降落速度做抗争,熟练地把掉落的方块插入空档里,偶尔还能连消四行。
陈恪之瞅了一眼两指见方的小屏幕。都到五十六关了,看不出覃小王八蛋还挺厉害的。
覃松雪好像感觉到陈恪之到他身后来了,正准备回头看,手一抖放错了一个竖着的长条方块。
“啊啊啊——!”覃松雪暴走了。
他好不容易就要到五十七关破纪录了,之前这几天都攒了好多关了,这个月以来还是第一回打出这个成绩,居然就这么被毁了!
“都怪你都怪你啊!”覃松雪把游戏机扔在床上,气急败坏地扑上去对陈恪之拳打脚踢。
陈恪之站着没动,任他撒泼。
覃松雪也只打了不到半分钟,当他意识到面前是陈恪之的时候,骤然停了拳头。小心翼翼地看了陈恪之一眼,很自觉地蹲在墙角去了——陈恪之每次收拾他都会让他蹲那儿。
“怎么不打了?”陈恪之说话音调没什么起伏,声音也不大,平时没什么觉得有什么,但现在覃松雪却感到莫名恐怖。
“蝈蝈,我错啦……嘿嘿……”覃松雪抱着头,小声地讪笑两句,偷偷看了陈恪之一眼立马就缩了回去,大眼睛紧紧地闭着。
陈恪之倒没真想揍他,覃松雪有点小脾气很正常,他都懒得搭理,但他对覃松雪的认错态度有些意外,还真别说,这小子挺听话的。
沉默了几秒,陈恪之拿起被覃松雪甩到一边的游戏机,界面还在gaver那儿,陈恪之果断重新开始游戏,不搭理覃松雪了。
覃松雪抱脑袋抱了半天发现没动静,抬头一看,陈恪之正拿着他的游戏机在打呢。
覃松雪大着胆子走过去。
陈恪之做一件事比覃松雪要认真得多,玩个俄罗斯方块消除得都比覃松雪要帅,总是四行四行连消,分蹭蹭就上去了,没一会儿就过了十几关。
这有什么好玩儿的?陈恪之纳闷了,不就是消方块么,覃松雪输了至于那么着急?
覃松雪看着看着又恢复了最开始的那个姿势,把头枕在陈恪之肩上,看着陈恪之手指做着比自己刚才还快的动作,有点不太高兴。
陈恪之什么都比他好,连玩游戏都超他一截。覃小王八蛋难得的自卑了。
陈恪之一直打到了三十几关,按了暂停键。水烧开了。
“小恪啊,你烧水干什么?”陈父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给球球洗澡!”陈恪之答道。
平时陈恪之洗澡都是直接用水管子冲的冷水,小时候买的洗澡专用大盆子被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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