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吃出来的,做生意要有耐心,要熬得住。”沈总说:“镇里老人们做出东西来,能有人帮他们卖,是件大好事。指望他们自己,你叫他往哪里卖?再说,一千块在你看来不算多,有些婆婆们省着花,能过上一年!”
这个秋禾也有体会,忙说:“婆婆们都很感谢我,送了好多零食过来呢!我觉得石婆婆家的柿饼很好吃,准备帮她把这个也卖掉!”
“对!不过,你自己要先把好一个质量关。前期把规矩立起来。以后呢?就一直这么做下去?”
“这个我还没想好。我准备让石六叔在镇上办个物流点。解决了物流的问题,再注册一个品牌,挑几样有特点的食品,动员镇上的人都来做,由我们来统一收购统一销售。”
沈琳微笑,夸赞道:“还行!第一笔生意能想这么远,已经不容易了!”
沈总又侃侃而谈,把自己前半辈子攒下的生意经,都一一传授给了儿子。母子俩尽释前嫌,聊得很是畅快。
沈琳只在家住了三四天,就又要回省城。临走前一晚给了秋禾一把钥匙,说是在县城某小区买了套房,正丢给装修公司装修,让他有时间去看看。第二天早上,秋禾把她送到桥那边的公汽点,等到她上车了才往回走。
过桥没多久,路上就有一辆越野车呼啸而过。那车在秋禾前方停下,一个秃了前半拉脑门的中年胖子从车窗里探出头,问秋禾:“这里是凉石镇吗?”
“是啊,”秋禾打量着那人说:“上坡就到了。您到镇上忙什么?”
那人没回答,回头跟车里的人嘀咕了两句。秋禾从车窗望进去,只见开车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精壮男人,正取下墨镜,上下打量着他,眼神十分锋利。
“小帅哥,跟你打听个事,”那人淡淡地问:“前一阵,你们这里是不是有头熊咬死过人?”
秋禾的心咯噔一声沉了下去。他定定神,微笑着说:“我不清楚,我来镇上没多久。”
“谢啦!”那人冲秋禾挥挥手,一踩油门,开着车走了。
秋禾怔怔站了一会儿,心事重重地往回走。
灰熊咬死人那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当地派出所都出结论了,这些人又来干什么?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有人知道那件事其实跟白川有关?
秋禾越想,心里越不踏实,觉得整件事情开始变得扑朔迷离了。
☆、狩师
秋禾一回家,就把陌生人来凉石镇的消息告诉了白川和沈宝成。
“我看到他们把车停在石六叔家门前,那两个男的正跟六叔问灰熊伤人的事。”秋禾说。
沈宝成很诧异,皱眉想了想,说:“灰熊的事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这些人当时怎么没来了解情况?再说,镇上派出所不是调查过了吗?……那到底是些什么人?”
秋禾立刻说:“我假装跟花娘娘说话,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那人说他是省里来的,是什么森林公安的人,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
“森林公安?”沈宝成忧心忡忡起来。白川始终没作声,这时突然开口道:“别瞎想,我先去看看。”
说完站起身要走,秋禾忙道:“我跟你去。”
白川摆手,说:“你别去,我悄悄看一眼就回。”
结果他这一去,花了将近两个钟头。秋禾和沈宝成枯坐家中,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事,越等越忐忑。到傍晚时,白川才回来,一进屋,就见小饭桌前坐着的爷俩殷殷望过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白川朝他们微微一笑,说:“六叔带他们去出事的地方看了看。我偷偷跟去了。”
“他们看出啥来了没有?”沈宝成问。
白川摇头,“都这么久了,能找到什么?不过,我听他们商量说,要抓熊。”
沈宝成沉默片刻,掏出根烟在鼻子下闻了闻,又叹了口气,才说:“灰熊这些年也作下了些杀孽,他们要抓,就让他们去吧,白川,你听话,别插手。”
秋禾赶紧把白川望着,只见白川不置可否,淡淡说:“这是我家的事。”
这熊孩子显然是不打算让那些人如愿了。沈宝成有点着急,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孩子,可不能因为一头熊,让他们知道了别的事!”
白川说:“那是我的熊!”
“就只是一头熊呀!舍不得这熊,难道你想让外头的人知道咱们山里的事吗?”
白川没作声,脸上表情却十分不以为然。
他家的灰熊怎么可能就只是一头熊!那是他幼时唯一的玩伴和对手,某种程度上也算他的家人和朋友,要打要骂,也是他动手,论得到别人吗?
秋禾站在一旁,看看白川,又看自己外公,心情十分复杂。沈宝成一定不清楚上次灰熊杀人的始末,如果他知道那些人是特意进山来杀他,而灰熊是白川故意引去的,他还会放任灰熊被杀掉吗?
一时间,三人谁也没作声,外面沈大圣忽然狂吠起来。秋禾忙跑出去,看见石老六带着那个刚到镇上的中年男人往白川家走去。
沈大圣虽然才满月没多久,长势却十分喜人,一身灰毛,两耳尖尖,是条很英俊的小公狗,个头已经快赶上镇上的成年土狗了。那男人看见大圣,微微一怔,蹲下身来逗它,大圣却毫不领情,两肩后耸,龇牙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呵,小家伙还挺凶的!”那人笑起来。
秋禾忙喝止住自家的狗,又对石老六说:“六叔,你们是去找白川么?他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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