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要回「那麽阁下是鸡还是犬?我洗耳恭听。」才对。
「啊…?」听到温常年的问题,熊旦真的很惊讶,那是温常年吗?把心关起来不让别人关心自己,也不去关心别人的温常年?
并不是说温常年不善良,其实温常年是熊旦看过最善良的人,不论是小时候在学校,或後来进了同一个公司,温常年都是个少见善良的人,甚至愿意损已之利去帮忙别人,只是,温常年的善良不带心。
国中同班的时候,熊旦发现温常年天天吃吐司饭团,一问之下才知道他在省钱买餐送给学校附近的独居老人家,某天熊旦熬不住好奇,说要跟著去,可以帮忙摊点钱,温常年笑著说当然好,去了老人家家里,熊旦只见他问对方够不够吃?想吃什麽?却不曾见过温常年问起那老人家家里的事,熊旦问过温常年为何从不好奇,因为熊旦自己就好奇的不得了,结果温常年只有眉头略皱的说:「为什麽要问?」
他们一起送了快一年,某一天,他们买了餐盒敲门,久久不见老人家来应门,後来出现了个大妈,大妈说老人家死了,乡公所载走了,两人走回学校一路无语,坐在廊下熊旦觉得自己难过的眼泪都要掉了,回头却见温常年拿了老人家的便当一口一口吃起来,发现熊旦看他,夹了块肉给熊旦,「你也有出钱,肉分你一半,啊…我好久没吃到肉了。」温常年这样一说,熊旦的眼泪掉下来,大喊了一句「都给你吃好了。」人就跑了。
接下来的日子,熊旦尽可能避著温常年,连做实验也不跟他一组,总觉得温常年背判了什麽,熊旦觉得伤心难过,而温常年丝毫不受影响的态度令他更难过,然後,就连熊旦都开始怀疑自己这些举动的义意时,温常年又开始吃吐司饭团过日,他跟踪温常年,果然发现温常年又送饭给另一个老人家,熊旦跟了两三天,终忍不住拦下温常年,「你都没有想过要去找良伯的墓给他上香?」熊旦问。
「没有,我要去送饭,你要来吗?如果不要我赶时间。」
然後,他们开始为另一个老人家送饭。
其实,那时熊旦心里是不认同温常年的,甚至觉得他无情又残忍,送饭给良伯都快一年,良伯死後却什麽都不想念,连上香的念头都没有,不过,回头看著三餐都吃吐司饭团却不曾抱怨的温常年,熊旦的心理又动摇起来,自己早餐、晚餐在家吃,有肉、有蛋、有鱼,有时候午餐还是忍不住想买点好吃的,可温常年从来没有过,天天餐餐都是三片吐司或一个饭团解决,剩下的钱全拿来买餐送给老人家,熊旦有馀帮忙出钱就买好一点的便当,熊旦没拿钱,也不问,就买个基本的菜色送去老人家那里。
从来没有多问一句,没有一点不满,老人家夸他们时,温常年还对老人家说自己是个很好的人,每当这种时刻,熊旦总觉得脸热,而想到自己靠近温常年的初衷,熊旦觉得脸烫的快要烧起来。
听到温常年的话,熊旦下意识缩了缩臀间里那个部位,异物感还在,同时一张秀气且累坏了的睡脸也冒了出来。
哎~他怎麽好意思告诉温常年,那个人不是不想帮他准备早餐,而是累坏了爬不出来。
所以,熊旦支支吾吾,而温常年见状以为对方跟自己一样有难言之隐,原本已经灰暗的心就更加纠结不开。
☆、四十
「企划e组本季业绩最高,大家鼓掌。」
温常年领著组员站起来接受奖励,但是心里却开心不起来,整个会议室里窃窃窃私语的人不少,神情里不是钦佩而是探究,不屑,甚至是带有恶意,温常年挺起身体走到最前方领奖金,走回座位时,在稀稀疏疏一点都不热烈的掌声里,一句话传入温常年的耳里,「真厉害啊!男人也可以靠上床拚业绩,比女人还有能耐,难怪可以拿每季奖金。」
听到话,到意识到听到了什麽,约两三秒,然後,温常年觉得自己的脚变的好重,一步一步走的异常辛苦,不过二十馀步,他却觉得无限漫长,脑子晕胀,耳边尽是嗡嗡声,好像听到什麽,又好像什麽都听不见,好不容易走到座位上,一坐下才发现自己竟然满头大汗,低头那瞬间,豆大的汗甚至趴的一声滴在桌上,温常年背都湿透了。
能够领到季奖金是因为久久无法打入的两家大客户终於愿意与他们接触,全组的人为此振奋,大家一个月来不眠不休,甚至连向来不加班的萌萌都加班,好不容易才把合约签下,全组气势高涨。一时间温常年是气愤的,公司其它人怎麽能够因为他一个人否定全组人员的努力,说他自己的是非可以,但否认其它同仁的努力温常年就不能忍耐,可是就在他愤愤不平想要反驳什麽的时候,温常年又想,他们组员虽然优秀,但此次的企划仍没有突破性的发展,既然如此,那两家大客户何必放弃合作多时,已经有默契的合作夥伴,冒险的选上他们呢?
愤恨散去,剩下的只有怀疑一层又一层如同蛛网,缠的他喘不过气。
当天晚上温常年打了一通又一通的手机给李惜观,他想问,他想问李惜观事情是否如传言所说,是否如他想的那样,能接到这两个大客户是依赖李惜观的关系,可惜,无论他怎麽拨、怎麽打,只有听到那个拥有甜美声音的女人说:「很抱歉!你所拨打的电话,目前用户关机,请您稍後再拨。」一整夜,温常年就坐在那个百万名床上,不停的拨打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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