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得最多的就是宝贝弟弟,还好有学长的安慰,夏娟觉得宽心不少。也会常说父母的担忧,于是对学长说,我们结婚后把夏鸣接来和我们一起住吧。学长从不正面回答好与不好,总是安慰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会治好的。现在夏鸣没了收入,眼看生存都很难保障,夏娟很是着急,于是坚持要学长给个准话,能不能接受他的弟弟,能不能养他一辈子。于是,从不红脸的两个人开始了争吵,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肖黄河的店子已经处理的差不多,时间充裕了,常常跑来陪陪夏鸣。其实肖黄河关掉店子的原因还有一个,王友亮不止一次在夏鸣面前嗤之以鼻道:“他听说那个没良心的在c市,什么男人要为了事业,骗鬼呢。”夏鸣不禁感叹,同志之间的感情真的只能暗淡收场吗,这样一个痴情的人怎么也不能得到一份真感情呢。于是又想到自己,难免伤怀。心里郁结,身子便逼出病来,天气明明转暖,却是一天咳嗽重于一天。
这一天,夏鸣夜间又发起热来,高烧一晚,他觉得自己都要熟透了。原本父母决定天亮就去医院,结果夏鸣打死不去,吃了药,缩在被子里捂汗。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浑身酸痛,口渴难耐,沙哑的喊了一声:“爸……妈……”没有回应,拿起床头的报时表,已经下午一点过,怪不得肚子有些饿了。想来这时父亲已经上班,母亲也许正在厨房做饭,也没力气喊叫,摸到了床头的肘拐,在拐杖的支撑下缓缓站立,慢慢的踱出屋外。
刚打开门,就听见隔壁屋子压抑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夏鸣耳力极好,靠在门上,竖起耳朵听着,是姐姐的哭声。
“那个余达智真不是东西……呜呜……还冠冕堂皇说什么不是嫌弃夏鸣……说什么我两性格不合适……”一阵擤鼻涕声响后,夏娟接着低声哭骂道:“别以为这样就能吓着我,大不了分了就分了,反正以后我就得带着夏鸣,谁愿意接受我就嫁给谁……一群没良心的东西……想我对他那么好……就算夏鸣跟了我们,也不会让他去伺候呀……”又是一连串低声咒骂。
母亲责备道:“你这孩子怎么不经大脑,当初我和你爸不同意你们同居,你还说你学长怎么好怎么好,就这么个好法。”
夏娟接口:“我是瞎了狗眼。”
母亲叹道:“你说你,年纪不小了,又被人睡过,熟人都知道你和那个缺德玩意住一起了,分了以后你还怎么嫁?你就别担心你弟,你妈还没老,一时半会死不了,你弟我会照顾,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分手什么的别再说了,带着弟弟嫁人什么的也别说了,有我和你爸,你弟还不至于流落街头。”
夏鸣只觉得双腿发软,转身回屋关好门,撑着拐杖艰难的弯曲膝盖,坐在床上发呆。想了想摸到了床头的抽屉,从里面一本盲文书中取出一张银行卡,想了想,给肖黄河打了一个电话。
晚上时候,肖黄河应邀而来,王友亮也跟着过来蹭饭。胖子陪着夏父喝了两小杯,家里难得充满欢声笑语。
饭后三个好朋友进了屋,和平时一样闲侃,聊了大约半个小时,夏鸣才满怀忐忑的问道:“我听说铺子打点好了……你们什么时候走……”
肖黄河也有些不舍,坐到夏鸣身旁,轻声道:“月底……”
月底呀,离现在也就十天时间,夏鸣难免惆怅。接着又是一阵闲聊,问了问那边打点情况,问了问资金情况,人脉关系等等。最后终于忍不住,拿出了银行卡,递给肖黄河:“在这里有六十万……我可以注资……和你们一起出去闯吗?”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完,刚停下,不等对方回答赶忙说道:“我可以分少一点……顺便兼职驻唱……我不会成为包袱的……我会请保姆照顾……绝对不会成为你们的负担……”夏鸣几乎是乞求,声音打着颤儿。
微微抖动的身子被肖黄河抱在了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慰他,轻声安慰道:“别说什么负担不负担的……我原本也有此意……只是突然出了这么一个事故,我怕你父母不同意……你若愿意……”他顿了顿柔声道:“就和我们一起前去,我和友亮会好生照顾你的……”
王友亮也高兴的拉着他的手道:“一起吧,我胖子绝对不会丢下自己朋友的。”三个人搂在一团,夏鸣难得的破涕微笑起来。
当然,说服父母耗费了一些时间,却还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王友亮问过他:“怎么就那么铁了心想走呢?”
夏鸣想了想微笑道:“只是想换个地方也许会有艳遇吧……”王友亮一撇嘴,轻轻打了他一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你就是个典型的写照。”
夏鸣但笑不语,他想,潘勇不是牡丹,他也不想死。就是不想死,才想着离开这个地方。不然,总有一天,他会心力憔悴早夭的。
离开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
临走的时候,母亲只是抱着他,哭着说:“没事了我去看你。儿大不中留,你想去就去吧……”
送行的人不多,都是些亲戚朋友,依依惜别后,王友亮扶着他上了火车。坐在车窗前,开了窗户又是一阵道别,好似感觉到了什么,夏鸣抬起头,望向莫名的远方。王友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远远地好似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高大的背影佝偻着,哪有潘勇往日的神采,也许是看错了吧,没有多想只是低头和父母话别。
那的确是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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