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在半空的心又重重落到了地上。
“我……中……中蛊了?虫子?蠕虫?蛆虫?……算了,你给我个痛快吧!”
钱空的脸又垮下来,沉声说道:“好消息是,他给你灌的不是蛊虫!坏消息是,他给你灌的比蛊虫更可怕!我去的时候你已被那死老头灌了不少——尸油!”钱空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实在找不出能用什么词语来委婉地代替下,逼不得已,还是说了出来。
“只不过,死老头术力不够,根本无法操控尸蛊的毒性,在放蛊的过程中自己也沾染了不少,我打发他后赶紧把你弄了回来。现在,我的血正流入你的经脉,你不用太过担心,我的血就是天然的解蛊符咒。现在你醒了,就代表已经没有大碍了!”
“你……”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心底有个声音很想说服自己‘他没这么好心’,可情感上,又感动得不得了,也不顾上再去琢磨些其他的,就连是我之所以会被江老头放了尸蛊,也只知道感动。
“你用你的血——给我解蛊?”我感动得虽不说是热泪盈眶,但言语上已对他十分客气尊重,担忧的问:“你没事吧?江老头最后怎么了?”
钱空皱了下眉头,握着我的手慢慢松开,只是我的手被捏得太长时间,没感觉了。看到我手背的血管上有条鲜红的割痕,而钱空的手心,血糊糊的,跟小孩的脏嘴一样。
“这东西对你而言致命,对我而言,大补!”钱空说着,从旁边抽屉里取出一匣子,又从木匣子里取出几片桑叶样的东西,敷在我手上。
“也给你自己敷一下吧!”他手心上的伤看了就慎得慌。
“你以后要记住,再有人问你我的住处,你就告诉他;要你有时间的话,就带他们到我住所,我给你留饭!”
怎么,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好像我妈哦!还给我留饭,真是好人啊!
吸吸鼻子,强忍住想哭的冲动,问他:“江老头现在怎样了。”
钱空处理好我的伤口才慢条斯理给自己包扎,见我问起故人,冷冷一笑:“那死老头,你管他做什么,自不量力!敢放尸蛊的都是一等一的施蛊高手,像这一类利用死人躯体喂蛊的蛊术,放蛊人若是自身修为没有达到一定层次,一旦沾上,就会像吸毒一样,就是想戒也戒不掉,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必须服食自己所练的尸蛊,也就是经过‘加工’的尸油,最后,自己也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你见过蜡烛是怎么燃尽的吗?”
钱空说着,从旁边端起一碗粥送到我跟前。我想都没想,接过就吃,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特别是从受到极大痛苦折磨而死的人身上锻造的尸油,更是练蛊的圣品,怨气越大,力量越强大。炼尸油的时候,要用柳桃木枝起炉,用老木火慢慢地熏,直到将尸体炼化。最后剩在中间,粘稠微腥的清油里略带些未烧化的骨头,用勺子把骨头一点点挑出来后,剩下的就是尸油了,其实骨头也是可以炼蛊,这里就不跟你说了。”
“这样啊!”一口一口喝着粥,不久就见了碗底,“在来一碗吧!”
钱空看着我好笑,接着说道:“单凭那姓江是绝对养不出尸蛊的,他灌你尸油的同时自己也沾上许多,用不了多久,哼!他就知道好玩了!”
知道自己已经没事了,赶紧趁钱空下楼盛粥时,顺着老路,二楼窗户跳了下去。
回到学校,果然没过几天江红鲤就找上了门,说自己爷爷开始不对劲,浑身瘙痒不说,皮肤上还起了淤青;我当时没做声,这哪是淤青,这是尸斑!但还是喊了钱帅坦然他们一起把她爷爷送到医院。江红鲤在医院里说,他爷爷本来不想找我的,但在昏迷前叫出了我的名字,所以,她为难之中第一个就想到了我。
把江老头送到医院时他已经神智不清了,抢救半天,插了一身的管子,好容易迷迷糊糊地睁了眼,却连自己的孙女都认不出来,在一系列的抽血化验后,一群据说是医学博士的人团团围在江爷爷病床前,像研究外星人一样惊诧地盯着江老头。
“这简直是医学历上的奇迹,细胞已经停止再生,内脏各功能也都完全停止,连心脏都停了,可你们看,他还知道哼哼,潜意识中还知道挠痒,好像很痛苦一样……”
“是啊,你们看这里,还有这里的尸斑,不是今天才形成的。”医生说着指着江老头胸口露出来的青斑。
“你们是医生啊,一定要救救我爷爷。”江红鲤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在听到医生的议论后爆发不可收拾,哭泣着求着医生。
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医生小声建议道:“要不,我们找院长看看?!”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医生立即出声呵斥:“院长先生在本周例会时,特意说了最近他不接病人,你们难道没听到吗?”
此话一出,大家都住嘴了。看来,那个威严老医生是他们老大了,不光我看出了这点,江红鲤也看出了这点,不由分说推起她爷爷的病床,直奔电梯口,那些医生想阻拦,钱帅一马当先,把他们全拦了下来。
院长办公室——钱空正坐在电脑前全神贯注的不知在搞些什么,看到我们一群人吵吵闹闹地冲进来,抬头,在人堆里找到我,冲我笑笑,用眼神示意我随便坐。
站在人堆里我哪敢吭声啊,整件事还有人比我更清楚吗?钱空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救江红鲤她爷爷的。
“呀!”朱坦然怪叫一声,
喜欢蛊道请大家收藏:(m.book88.cc),大书包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