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转身走向药房。
“既然你对我那么有信心,那就来吧,看看这回调配的药,能不能解去你身上剧毒。”
一个时辰后。
人都说“置之死地而后生”,看来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这回调制的解药药性之猛,竟然连赵云也承受不了,哀嚎震天,看他的样子,似乎又酥又麻,还奇痒无比,直弄得他涕泪交加,面色扭曲。
我却没空同情他的苦状,忙着记录下反应和药效,因为,这次,我终于成功了!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分,药性终于发作过去,赵云也得以安生,只是整个人已几近虚脱,以致当我告诉他解药配制成功的时候,他竟然大惊失色。
“姑娘,如果以后都要用这种药物疗毒,那我情愿被毒死算了。”他看着我,正色说。
我一愣,然后很努力地忍住不要笑得太猖狂。
“怎么,你怕了?想不到堂堂常山赵子龙也会害怕?”我故意激他。
他却正容说道:“谁不会害怕?但当你义无反顾的时候,就算面对千军万马,无论心中怎样害怕也决不能退缩。但若是碰到像这种痛苦,没什么必要去遮遮掩掩吧?”
我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只要义无反顾,就算面对千军万马也决不退缩吗?难道这就是后来他长坂坡救嫂的根由?
轻轻一笑。
“放心吧,我已经想好怎么综合药性了,下一回,不会这么痛苦的。”
我说到做到,后来的解药,用了许多综合的引子,于是初次服药时的痛苦不再,而赵云身上的毒性也迅速得以消除。
解去剧毒之后的他,急着要回他那些兄弟那里,却被我阻止了。毒虽解,但身体尚未调养完毕,日后难免落下病根。我可不想赵云在我手里变成一条病仄仄的虫。
于是他那些兄弟们便照三餐来我家报道,一时之间,幽静的隐居之所变得热闹非凡,任赵云好说歹说也没用,可见他平时做人有多失败。好在我的药草培育已经告一段落,不然非把他们集体毒趴下了不足以平我愤!
如此又过了十多日,终于,我宣布赵云已经完全康复,在他那些兄弟震天的欢呼声中,我瞟见他悄悄松了口气。
难道我在他身上试药的过程真的那么可怕?
略微反省了一下。
“不过……”我打断他们的欢呼,“一年之内严禁与人对阵搏杀,否则有什么不良后果,可别怪我没说明白。”
赵云愣了一下:“不良后果?……会是什么呢?”
我想了想:“也不会太严重,最多也就是可能体力消退,或者容易中个风寒发个烧什么的,不会致命。”
其实我有些夸大,他倒也不是完全不能与人动手,一次两次可以,但次数多了,或者不要命的生死搏斗,却完全可能导致身体整体状况的下降,从此疾病缠身也不足为奇。像他这样的男人已经很少了,让人不由得想要珍惜。
他皱起了眉头,苦笑道:“多谢姑娘的提醒。只是如今这世道,我等武人,无时无刻不是在刀锋上过日子,一年不与人动手……可能吗?生死由命,却是由不得我们做主的。”
许得武在旁c嘴道:“大哥,你别担心,还有我们呢!日后,有什么事情,弟兄们帮你扛着!”
赵云脸色一寒,从未见过的怒气出现在脸上,斥道:“胡说!如果有事让你们在前面顶着,我却躲在后面看热闹,我还是人么?!”
许得武吓了一跳,也是被他的严厉和怒气震慑住了,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赵云见状,便也略微抱歉地放缓了语气,说道:“再说,玄德主公初到此地,必要有些建树才行,正是需要我等出力的时候,我又如何能在一边袖手旁观呢?”
我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出声岔开话题,道:“这你倒不用担心。刘备在袁绍这里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你便是想要与人动手,恐怕也没那个机会呢。”
听我此言,赵云和一干人等全都转过头来,诧异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他问:“姑娘此话怎讲?”
我笑了笑说:“难道你此去,不是去找刘备么?”
他点了点头,却又再皱了皱眉头,显然是对我直呼刘备的名字有些不满,但倒也没表示什么。
“我是有这个打算。”
“如今曹c正谋对付袁绍,袁绍哪里有空理刘备的事?不冷遇已经是很难得的了。”我接着说。
他的眼光更疑惑了:“正是因为曹c欲与袁公开战,才需要主公的力量啊!为何说袁公会顾不及主公?”
“官……袁曹大战,那是多么重要的事,以袁绍的性格,怎么会将刚刚来投的刘备重用?”
差点脱口说出“官渡之战”,好在及时收口。虽然对三国了解不多,但对这场著名的战役,听也不知听过多少遍了,反正刘备没在这里面发挥过什么作用。再说有春月楼的情报,我自然知道刘备的现状如何。
赵云深深地看着我,疑惑的神色显而易见,显然我的表现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是再叹了一口气,道:“希望能如姑娘所言,过一段平静的日子就好了。那,苏姑娘,我们也不多打搅,就此辞别了。”
他对我拱手一礼,我急忙还礼。只听他又道:“此次姑娘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若姑娘有什么吩咐,只管说一声,赴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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