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她的名字也叫如雪。”
“是的。”
“那她是不是我妈咪呢?”
“不知道。”
“你们俩在这獐眉鼠眼的做什么呢?观察你们半天了,一直不走!闪远点,闪远点!”王府的守门监军用剑鞘赶他们走,把他们当乞丐了。
“我们有这个!”啸啸拿出玉妥夫人给他的腰牌,亮了亮:“她说我可以通过这个腰牌,进王府找她!这是通行证!”
守门监军拿过来瞧了瞧,再瞧瞧这一大一小的乞丐模样,鼻子朝天喷了一口气:“那,进去吧。”
两人大摇大摆走进去,只见亭台楼阁、雕廊画栋、白玉石拱门、蓬莱仙阁、九重春色比比皆是,还挂满了大红灯笼和双红喜色,似乎是要办喜事了。
一素衣女子坐在紫薇花下弹琴,云鬓高耸,神态淡雅,粉色的花瓣一片片落下,意境美极了。
凯泽这才瞧得女子的容颜,只见———白嫩如玉瓜子脸,嵌上一双流盼生辉丹凤眸,水汪汪、晶莹明澈。两腮润色象刚开放的雪莲,白中透红,粉嫩水润。
他又是轻微一愣,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这女子,不仅声音像如雪,连五官也是依葫芦画瓢,如出一辙。
“公子请坐。”玉妥洳雪停止拨琴,让小喜为二人准备茶点,自己则拿起香扇,把俏脸微微遮住了。啸啸朝她走过去,又轻轻喊了一声‘妈咪’。
“妈咪是娘亲的意思吗?”玉妥洳雪轻柔笑道,让啸啸坐她旁边,玉指轻拈,给啸啸亲自取了一块红豆糕。
啸啸一直盯着她的脸瞧,这次换成喊‘娘亲’,并乖乖的吃下了那片红豆糕,自己端起茶盏喝茶,但不敢扑到她怀里,怕吓到了她。
凯泽在一旁看着,心里总算有了一丝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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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漓夕在狩猎大宴上出洋相的事,老相爷听得一肚子火。但他没法斥责女儿,因为女儿是个瞎子,也尊他之命,去讨好宗正勒宸了,然后烧了手。
只是漓夕哪种方式不好用,非要把自己烧伤!现在倒好,整日卧于榻上,无法见人。
“婚期照旧!小姐烧伤的事不要传出去了,谁要多嘴,我要她脑袋!”他对漓夕房里的几个丫鬟冷道,怒目一瞪,甩甩袖子走了。
漓夕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唇边噙着一抹无奈。
墨舞在旁边给她准备泡澡的水,把几个小丫鬟支出去了,亲手为她宽衣解带,束起那一捧如丝长发。
“小姐,这世上什么都救不了你,但唯独水可以救你。因为小姐你就是货真价实的水人儿。”
漓夕将那一双白嫩的yù_tuǐ伸进桶里,只见小腿上的伤痕立即变淡了,似在愈合。她一丝不挂坐在桶里,舒服的轻哼了一声,仰起小巧的下巴:“墨舞,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畅游,水里真舒服……”
“小姐,等解决掉了那肃安王,你想去哪就去哪。”
“……”她闭上眼睛,眉心渐渐笼罩起一层沉重与不悦。肃安王就是杀戮、战争、争霸的代名词,能不提及,就别提他!
“回小姐,府外有一位公子想见小姐,名为和卿!”珠帘外的小丫头拨开帘子,并对墨舞道:“墨舞姐姐,你去一趟吧。兴许你认识他。”
墨舞看自家小姐一眼,狐疑的去了。
片刻,漓夕穿戴好坐在帐子里,墨舞就带着一个男子进来了。她听着那足音,娥眉轻微拧了一下,说道:“这位公子,为何冒充和卿?”
凯泽见被识破了,微微一笑,泰然自若道:“漓夕,听闻你被烧伤了,所以来看看。身子还好吗?”
漓夕客气的让墨舞为他备茶,从帐子里走出来,走到他跟前,突然一掌朝他击过来。
凯泽正在打量她的脸,避之不及,吓得一身冷汗,大呵一声往后面退,“漓夕,这是做什么?”
墨舞起初也以为他是和卿,只因这男子穿了一件跟和卿一模一样的长衫,五官如出一辙;现在看他这么不堪一击,也心生狐疑了,接替小姐那一掌,准备与凯泽过几招。
漓夕却制止了她,双袖一拂,对凯泽道:“和卿让你来的?”
“小姐,他与和卿长的一模一样,只怕是易容,别轻信他!”墨舞在一边急得想直接一掌把男子打出去,急急护着她家小姐。
“不,我就是和卿。”凯泽撇嘴一笑,直直盯着漓夕:“你有败血症,需要每月疗毒补新血一次。你前世是含恨而终,死的时候,心中有牵挂,放不下你的孩子。对么?”
漓夕一怔。
凯泽仔细端倪她脸上的细微表情,再道:“因为前世的你,死的时候是七窍流血,所以这世有败血症,需要慢慢治疗。但为什么你的模样全变了?声音也变了?”
又为什么这世会有另一个如雪,一个模样与声音跟如雪完全吻合的如雪?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漓夕轻轻牵动了一下嘴角,缓缓坐下去,望着前方:“和卿曾为我算卦,说我前世情路坎坷,飘零一生。而我的败血症确实是前世带过来的,只因我用这种方式轻生,地府帝师惩罚我不珍惜生命。公子,你的声音让我想起了一个缠绕我多年的梦。”
“什么梦?”凯泽心口一嘁,忽觉这位女子比那个玉妥夫人,更让他心疼。玉妥夫人像基隆港没有遇到敖宸时的如雪,漓夕则像伤心欲绝的如雪,身上淡淡萦绕着一股忧愁。
“一个男子搂着我的肩膀,让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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