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赶路。齐懋生路上都喝地是冷水吃是干馒头。看见热水热汤。旁边又坐着老婆孩子。自然食指大动。上炕就呼呼地喝了一碗j汤。
暾哥坐在母亲的腿上。怔怔地望眼前那个狼吞虎咽的人。不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开始扭动着小身子。不耐烦地哼哼起来。
齐懋生刚刚拿了一个大馒头啃了一口。就听见暾哥在那里哼哼。他不由道:“他这是怎么了?”
顾夕颜把暾哥换了一边坐着。笑道:“每天跟着魏夫人到处逛。一天不出去溜达。心里就不舒服。这又吵着要出去了。”
齐懋生就看了看窗外地雪:“这种天气。出去干什么?让他就在屋里玩。”
顾夕颜被齐懋生那一本正经的口吻逗得笑了起来:“来,你来跟他说!”说着,就架着暾哥的肢窝助他站在了炕桌前。
齐懋生望着眼前欢快地舞动着四肢的儿子,苦笑道:“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顾夕颜笑道:“你也知道是为难啊……他才不管你这些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脾气又大……”正说着,暾哥一个抬脚,就蹬在了炕几的边。“哗啦啦”地,两个碟子震落在了地上,油汤油水撒了一地。
暾哥微怔,然后就咧开嘴高兴地笑了起来。
望着在炕前收拾东西的婢女,齐懋生无奈地道:“你就由着他这样闹着。”
“什么叫由着他这样闹着,”顾夕颜不满地辩驳,“这不是意外吗……我刚才看见你回来,只顾着高兴了,没注意嘛!”
暾哥却不管这些。象只要爬出井的小青蛙似的在顾夕颜怀里蹦上蹦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非常的不耐烦。
“他又怎么了?”齐懋生不解地望着儿子。
顾夕颜失笑:“不怎么了,就是不喜欢坐在这里,要到处玩。”说着,拿了一个拔浪鼓逗暾哥,暾哥立刻被拔浪鼓吸引了,静静地听了一会,伸手就把顾夕颜手里的拔浪鼓给夺了过去。自己拿在手里乱晃,发出单调的“咚咚”声。
炕上,多宝格格子上,零零碎碎地放着孩子的玩意儿,顾夕颜坐在其中,眉目温润地逗着孩子玩,把暾哥丢在了炕上的拔浪鼓又捡起来递给他,暾哥把拔浪鼓又丢在炕上,顾夕颜又捡起来递给他……总是有无限的耐心。引得暾哥扬着小脸灿烂地笑。
齐懋生心里暖暖得。情不自禁地伸出大手摸上了顾夕颜的脸:“夕颜,你瘦了很多!”顾夕颜再一次把拔浪鼓塞到暾哥的手里。“真的吗?”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这段时间每天晚上吃了饭就练宝娘教的动作,看样子,有点效果了。
齐懋生趁机握住了她地手,细细地摩挲着细腻嫩白的手背:“脸都尖了!”
顾夕颜目光璀璨,笑容娇憨:“带孩子是这样的!”
齐懋生眸子中闪过歉意。
顾夕颜忍不住笑起来,眸子灿烂,如夜空中的焰火,明亮又绚丽:“过来!”
齐懋生一怔:“什么?”
顾夕颜揪着齐懋生的衣襟把他接过来,在他的面颊“叭”地亲了一口。
“我的傻瓜懋生。”
说完,忍不住又笑起来。
不明所以的暾哥如同感觉到了母亲的高兴一样,兴奋地弹着两条小腿,在母亲的怀里蹦上蹦下的。
望着开怀的妻子,欢快的儿子,齐懋生觉得如沐暖阳般的温和。
这样的温馨时刻,怎不让人挂怀。
齐懋生握住了顾夕颜的手,明亮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夕颜,赐婚的事,我会处理好地。你别担心……”
顾夕颜狡黠地笑:“我知道!”
齐懋生念念不忘的就是能挣脱熙照的束缚,自由自在的决定自己的未来。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了,懋生绝对是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万一事情真到了那一步,自己也要坚定地站在懋生的背后,就象懋生在自己无法生育的时候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的背后一样。
她正色地又说了一遍:“我听你的!”
齐懋生微怔,正欲说什么,外面已有通禀:“国公爷,三爷来了!”
顾夕颜刚抱了孩子下炕,齐潇就大步走了进来。他神色间有着少有地冷竣。看见了啊啊乱叫的暾哥,他地脸色微有缓和地摸了摸暾哥的脑袋。
齐懋生招待他:“坐吧!”
齐潇坐到了炕上。吩嘱顾夕颜:“嫂子,给我拿双筷子来……我也没吃饭。”
顾夕颜不由抬头望了望天。
这刚过午饭的时间,齐潇怎么可能没吃饭,怕是想叫自己回避回避吧!
顾夕颜叹了一口气,抱着儿子去了隔壁的西房。
两兄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齐懋生很快就出来喊了顾夕颜一声,“我去勤园了,晚上不回来吃饭了”,等顾夕颜赶出去的时候,齐懋生和齐潇的背影已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虽然相信齐懋生,但结果如何,却是谁也不知道的。
齐懋生走了不一会儿,魏夫人就过来了,她的神色间也有着少有的凝重。
“懋生回来了?他是怎么说的?”
“嗯!”顾夕颜拦着冲魏夫人直啊啊的暾哥。“和齐潇去了勤园,还不知道结果怎样!”
魏夫人白了顾夕颜一眼,忙把暾哥抱在了手里:“干嘛要拦着暾哥……”
顾夕颜忙陪笑道:“谈正事。怕孩子吵呢!”
暾哥一上魏夫人的身,立刻就扭着身子朝门的方向奔。
“我们暾哥,那是最听话的,什么时候吵过人!”魏夫人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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