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该怎么做。”微微拧眉,凌子澈想了想,“只是,你有把握把幕后的那条大鱼引出来么?”
“我可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先收拾副市长,然后再慢慢对付那条大鱼,只要牵制住了副市长,那么就等于是砍了那个人的左右手,我们要避免腹背受敌的处境,否则胜算不高。”
“嗯,那苏恩萱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置?”提起那个女人,他倒是觉得,她还真是一颗不错的棋子。
“不急,想要让大鱼落网,还少不了她!那个人能利用她,我们同样也能玩转在手心,这颗棋子暂时不要动。”
“嗯,这段时间你也小心点,节骨眼上再出点什么事儿,我可不一定能应付得过来。”
“放心吧,我有分寸。”
——《政要夫人》南宫晚晚——
鼻息之间充斥着消毒药水的味道,安静的病房里,楚斯寒站在窗前,眸光淡漠的看向病床上的身影。
明媚的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微微有些刺眼。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渐渐从这个女人身上抽离,曾经那么那么爱着,甚至恨不得那一刻就是天荒地老,这么多年,都是他一个人在疯狂的迷恋,扪心自问他爱她什么,到现在他都没有弄清楚。
也许,他只是想要抓住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可到头来才发现,他想要的东西其实一直都不属于自己,而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真情,他却不经意的错过了。
这五年的时间,陪伴在他身边最多的还是苏念卿,她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一个人说话也能说上好半天,许是因为他固执的以为自己爱的人是苏恩萱,所以一直在排斥她对他的好,所以从来就没有珍惜过她的付出。
时至今日,当他看着她在慕亦尘怀里温柔微笑,一脸幸福的时候,才恍然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
这么多年的习惯一旦养成,便很难改变,那些记忆已经融入到了骨血里,想要剔除抑或是连根拔起,带出来的尽是血淋淋的一片。
人们常说,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而如今,当他懂得珍惜的时候,却再没有人会给他一次机会。
病床上的人缓缓醒来,楚斯寒收回视线别开头,胸口像是梗着什么,连带着呼吸都不顺畅。
“斯寒……”苏恩萱一睁开眼,开口第一句话喊的便是他的名字。
听到她的声音,楚斯寒转过头来,那一刻他的心没有丝毫波澜抑或是起伏,原来不爱一个人的时候,是真的可以不爱的,不管她做得再多,都可以这样冷漠的无动于衷。
环顾一周,苏恩萱终于看到了窗边站着的身影,苍白的脸上扬起浅浅的笑容,“斯寒……”
他并没有丢下她不管,这让她隐隐有些安心,撑着双手想要坐起来,楚斯寒却冷声制止她,“好好躺着,医生说你刚刚流产,需要静养。”
“……”双腿间传来的刺痛提醒着她想起之前发生的事,猛地想到了什么,她急急的转过头看着窗边站着的身影,明明就是那么的近,不过是两米的距离,可她却觉得,此刻的楚斯寒是那么的遥远,仿佛是把自己隔离在了另外一个世界,遥远得让她无法捉摸无法触摸。
“斯寒,我……”她试图解释,可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
孩子是谁的,其实她自己也并不清楚,她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这段时间因为绯闻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别的事情,如今当着楚斯寒的面戳破了,她更是觉得无地自容。
原本以为自己还有机会解释,抑或是有借口请求他的原谅,如今看来,似乎不管她做什么都没用了。
“你不用跟我解释,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站直身,他走到床边按下急救铃唤了医生过来替她检查,那样迫不及待的样子,仿佛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
女医生进来检查完毕后,转头看向楚斯寒,犹豫了下缓缓开口:“这位先生,你太太她……”
“她不是我太太,医生您有话请直说。”别开头,楚斯寒淡漠的应声,打断了医生的话。
见气氛不对,女医生来回看了他们一眼,清了清嗓子看向苏恩萱,“这位小姐以前是不是打过胎或者流产过?”
“是……”对上医生严肃的眼神,苏恩萱发现自己连回答都是颤抖的。
“你以前的打胎和流产对身体损伤都很大,再加上这次的流产,恐怕以后不容易再怀上孩子,即便能怀上也会因为子宫壁太薄造成习惯性流产,你们要有这个心理准备,现在先好好调养,把身子养好了再说吧!”
微微叹了口气,医生转身出了病房,而病床上,苏恩萱却怔怔的发呆,脸色苍白的看起来有些绝望,医生刚刚说的话在耳边回荡,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等真正面对的时候,结果却让她难以接受!
医生虽然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可她却清楚,以后她恐怕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再也不可能了……
悔不当初,如今已然太迟。
“斯寒……斯寒我再也不能为你生孩子了,是么?”怔怔抬头,苏恩萱眸光轻颤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眼底噙着泪水,让原本无光的眸子看起来愈发脆弱可怜。
“是不是,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弄成今天这副模样,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了别人!”
“什么叫我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因为苏念卿,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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