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赖的话让大家热血沸腾,鳌拜恨不得马上就冒个察哈尔人出来让他一刀砍了,只有李榆不懂道理,很没出息地说他只想夺回察哈尔人从他们部落抢走的一车财物。不过,李榆也表示应该打察哈尔人,因为察哈尔人打仗就喜欢剥别人衣服,活人和死人的衣服都要。
说了一会儿,马也休息够了,图赖就催着大家上路了,他估计三贝勒、四贝勒的大军差不多到农安塔了,不出意外应该在那里设大营,他这一小队人无论如何要在天黑前赶回大营,要不只有在野外宿营了,这么冷的天那可是会要命的。他打算抓紧时间再追一阵子,如果没有异常情况,就必须向回赶了。
决心一下,图赖命令全体上马,以快速行军速度向北搜索前进,牛眼带李榆做排头兵,保持在前方五百步之内。鳌拜又要跟在李榆后面,被图赖一把拉了回来,鳌拜还是太嫩了,别说跟巴雅喇比,就是和李榆比也差远了,在前面只能添麻烦。
巴雅喇兵的速度骤然加快,乌拉湖很快就到了,但依然没有发现有异常情况,察哈尔人就像钻到地底下消失了,图赖开始考虑让大家向回走了,鳌拜嘴上又发起牢骚,觉得是野人带错路了。图赖觉得这很正常,大家在农安塔附近呆了那么久,察哈尔人又不是傻子,人家不会跑路啊。
正在犹豫是否回去的时候,前方的排头兵使劲在摇小红旗,这是“有贼至”的信号,图赖心里一沉,牛眼不发号箭却拼命摇号旗,显然情况不一般。图赖急忙让大家披甲,同时准备好弓箭。
图赖带人赶到时,牛眼已经披挂整齐,正手持弓箭向远处张望,李榆也手里端着自己的长弓。牛眼指着一排脚印让图赖看“大把头,这是我们刚发现的,才走过不久,像是骑兵留下的,是正规的骑兵不是骑马的老百姓。我怕惊动对方,所以没用号箭。”
图赖下马俯在雪地上仔细观察,牛眼没说错,脚印很新还没被雪盖住,是才留下的,这绝不是普通老百姓骑马走过留下的,马的铁掌都是一模一样统一打造的,脚印排列整齐一直向北延伸,显然是列队行军;并列而行的马脚印深浅不一,应该是一人双骑。李榆还捡到一支掉在雪地上的铁头箭递给图赖,图赖用手掂了掂,又看了看箭杆,然后苦笑着对大家说:“追了半天没追上到农安塔抢劫的那帮人,倒把察哈尔汗的铁槊科诺特骑兵追出来了,这下有好看的了。”
看到大家不解,图赖举着那只箭说道:“这种箭是重箭,你们都用过,知道它可以在百步**穿盔甲的,这可不是普通老百姓用得起的,察哈尔人也很穷,老百姓用的箭多是装兽骨或者石头磨尖的箭镞,普通士兵用的箭最多也就是装块磨尖的铁片。”李榆很有同感地点点头,他用的就是普通察哈尔老百姓的箭,铁头箭只有几支,这还是库鲁大叔留给他专门对付猛兽用的。
图赖继续说:“据我所知只有察哈尔汗的巴雅喇兵,也就是他的十苏木所率领的铁槊科诺特骑兵才有机会配这种箭。这枝箭的箭杆上的蒙文也写着——中军科诺特,这可是察哈尔汗中军统领德参庄的巴雅喇精锐,从留下的脚印计算,对方大约有十五、六个人,一人双骑。我们只有十一个人,比他们人少。而且武器还不全”他随手指了一下李榆,李榆确实很寒酸,他的武器就是那张长弓和十几支自己磨出来的箭,剩下的就是一把铁叉、一柄库鲁大叔送给他的双面开刃的板斧,盔甲想都不敢想。
鳌拜立即叫起来:“不对,是十三个,图赖哥哥,你算错了。”
图赖严肃地说:“没错,你没打过仗不能算一个,还有野人没有盔甲也不能算一个。”
鳌拜很窝火地不吱声了,李榆倒是无所谓,他还想着把自己的财物夺回来,至于和谁打、怎么打,他并不在乎。
图赖扫了大家一眼,厉声问道:“大家都是一个旗的兄弟,生生死死这么多年了,我们现在可以退回农安塔,也可以追上打察哈尔的这些精锐,大家说怎么办。”
铁矛毫不犹豫;“打他们,察哈尔人都是胆小鬼,我们才不跑呢。”
牛眼举着骑矛大叫道:“我们是百里挑一的白甲巴雅喇,打察哈尔老百姓算什么本事,要打就打精锐。”
巴雅喇兵们精神来了,个个喊打喊杀,鳌拜也举着刀跟着使劲起哄,就连李榆都忍不住喊起来。
图赖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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