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拿着托盘上摆着朱砂、笔跟黄符,在他掀开帘子时,他肩膀跟顶杆的空隙间,锺离道正好回头看到帐内尚渊靠在琴宿怀裡,几乎贴在他耳廓上说话,帘子落下,尚渊写完黄符交给琴宿,阿平探他额头,皱眉对琴宿道:"有点发热,你没事就出去让他好好休息。"
琴宿打着:"多谢了。"
锺离道负手站在瓦裡堆中观察着什麽,长风不知道从哪裡干来一个鹤嘴锄正在敲打地面,琴宿把找玄冥器中的观其徼他们说,长风抬抬下巴道:"正好我借了个鹤嘴锄,阿宿你去挖那边,看起来像是三层楼的屋顶,你去负责那边,开始吧!"
长风在这种场面就发挥命令的老习性,琴宿从来不介意也很习惯自家大师兄这样了,锺离道可不会理他,挑眉看着他道:"尚渊把范围说的很清楚了,何必浪费时辰?"
长风最讨厌被别人质疑,尤其是锺离道,施力锵一声重击,将鹤嘴锄c-h-a入青砖堆下道:"你到底多爱搞鹤立j-i群?让你挖就挖,不然就离开,整日跟着琴宿转你很閒吗?"
锺离道道:"副掌门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心虚,佩服佩服,我的确挺閒的,至少不会枉尺直寻,你想如何请自便我就不奉陪了。"
琴宿打着:"师兄别吵了,当务之急先以大局为重,好不容易尚渊有观其徼可封印,可不能再让他逃脱了。"
锺离道淡淡扫了琴宿一眼,欲言又止,琴宿感觉有点奇怪却没多想,两人在瓦砾废堆中施法移开石块,长风坚持挖那块青砖堆,各自忙各自的,不一会儿琴宿就挖到一块矩形木版,上面有一个铁环,拉开后下面延伸到黑暗的青砖阶梯。
琴宿捡起木版点火,锺离道跟在他后面一同下去,两边石牆又乾又坚硬,琴宿走在前面,一路往前,没有其他岔路,进入一道无门的洞口后整体空间变得宽广,地上堆积不少木箱,桌面散落不少古籍、拓本、占卜用的龟壳等等。
琴宿单手打着:"看来是地下库房,应该在裡面,阿离帮我照明我找找,阿离?"
他拍拍对方肩膀,锺离道才嗯了一声接过火炬,琴宿蹲下身子翻翻捡捡,裡面还有几本卢蔚然写的"荒溪古国史"、"大藏经注"、"无象异度空间论"等书籍,看来卢蔚然研究范围很深入哪!
琴宿背对着锺离道寻找玄冥器,感觉视线变暗,抬头看锺离道垂眼在思忖事情,没注意到火光逐渐暗下来,琴宿起身打着:"阿离,怎麽了吗?在想什麽?"
锺离道俊美的侧脸若隐若现,平静道:"嗯,如果有天你能回天庭,你会回去吗?"
琴宿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如此问,锺离道道:"没事,我随口问问,继续找……”
沙!
火终是烧完了,陷入一片黑暗。
锺离道感到自己陷入温暖的怀抱中,他闭上眼环住对方腰际,琴宿拉着他左手写道:"若上天庭我带你一起飞升,不然我就留在这裡,抱歉,不知道阿离担心此事,放心,上穷碧落下黄泉都不会离开你。"
上穷碧落下黄泉,上穷剑,锺离道为他的仙剑命名,此心此情刻骨铭心,琴宿不想再错过。
锺离道道:"琴哥哥,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到哪裡都可以的。"
琴宿写道:"我喜爱这个人间,更喜爱,有你的人间。"
情深不寿,明知两人最终必会天各一方,锺离道心悦仙君之心,百年万年,只会越来越深。
他说我喜爱这个人间,更喜爱,有你的人间,真挚无比,仁慈温柔,锺离道心动不已。
锺离道轻扯他衣襟吻住他,琴宿低头微微张口唇齿交缠,吻至深处,琴宿侧头吻过他脸颊、耳垂、颈脖,引的锺离道微微喘息,琴宿拇指磨擦他背嵴,像是慰藉般让人安心。
锺离道知道不管对谁他都会无比耐心的维护着弱者,想到尚渊靠在他肩膀的样子,琴宿心无旁骛的神情,觉得自己真是爱到至极几乎疯魔,这世上也只有琴宿会让他如此惴惴不安,惶恐至极、心悦至极,心尖被琴宿一颦一笑牵动魂魄,他自嘲的笑了笑道:"你真是傻哥哥。"
琴宿写道:"我是傻,你以后都要跟着我这个傻驸马,后不后悔?"
锺离道道:"没关係,我聪明,我陪着你你才不会被人骗到肾都没有。"
琴宿无声的哈哈笑着,低头深深吻住他,一手抚摸着他背嵴顺着到腰间,舌深入他口中缠绵不休,鼻尖间尽是对方气味,良久后两人才分开,锺离道道:"我们出去吧!"
琴宿打着:"找到了?"
锺离道往右脚边上黄铜製的长匣一勾,打个响指破开玄冥器禁制,一个水晶立体三角形的观其徼咚的闷声落下来,他食中二指勾了勾,观其徼从地面飞入他手掌心,玄冥器上方夹层中有一本书跟着掉出来,书页沙沙快速翻开。
琴宿藉着上穷剑微弱的银光,神色凝重地捡起那本书,吹开上面沙子,米黄的封面写着"六界文礼记"。
作者有话要说: 琴宿对阿离是很喜欢的,不过很含蓄隐晦,独处时明显些,琴宿口头禅是“大局为重”
☆、四十八、阙玉英拜请仙君
钟离到见他眼神深沉问道:"怎麽了吗?"
琴宿拿起"六界文礼记"打着:"是大师兄的书。"
锺离道嗳了一声,琴宿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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