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克来给宋韶生送早点,看他已经坐在沙发上兴致勃勃地玩游戏了,小克觉得不对劲,抢过他的手柄问他:“你昨天出门了?”
“没啊,我整天就在家里,你连窗帘都不让我拉,你看看我胳膊,都白了好几个色度了。”
小克推开他,“我不和你开玩笑,给我正经点,真不能胡闹了,要出人命的!”
小克千叮咛万嘱咐宋韶生绝对不能出门,外头不知道什么人在盯着,李老板还没和姚思思的干爹谈拢,不知道对方会想什么阴招来黑他。
“没这么严重吧,你看网上一篇抹黑我的新闻都没出……”
“这才更严重!!”小克又把手柄塞给宋韶生,“你就待在这儿玩儿游戏吧,早饭午饭晚饭都给你放这儿了,冷了就用微波炉热一下。”
宋韶生比了个ok的手势,他看小克要走了,还冲他挥手,嬉皮笑脸地说:“明天见咯大师兄。”
他打心底里不觉得这件事有多严重,和解迟到之后他也和李老板提出要给姚思思道歉,李老板说不合适,怕他又说错话,反而火上浇油。李老板要宋韶生等,等一切都风平浪静,姚思思消了气再说。
“还真以为在拍电影啊。”宋韶生想到李老板当时的话,撇嘴抱怨。他靠在沙发上玩了一整天游戏,好不容易熬到了六点,眼角瞥到分钟划过12,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换上套光鲜的新衣服,拿上钥匙钱包车钥匙就出了门。
宋韶生估摸着自己有五天没出门了,这不出门还好,一出门他倒是真吓一跳,不知是谁往他家大门和墙壁上泼了红油漆,写了许多龌龊话。他停在地下车库的车也被砸了,玻璃窗上被人泼了油漆,车身上被划出了一道一道的痕迹,车前盖还被砸出了好多个凹陷下去的小坑。宋韶生心里一咯噔,久久地站在自己车前,要不是梁天闻一通电话,他还站着发愣。
“宋先生我们已经到了,你到哪儿了?”梁天闻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地下信号不太好。
“我……快到了,嗯,很快……”宋韶生心疼地摸着车门说。
“宋先生听上去……”
“你说什么?”宋韶生把手机挪开了些,他不单听不清梁天闻的声音,他还听到有可疑的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有人在慢慢靠近他。
宋韶生垂下了手,偷偷往身后瞥,确实有两个穿黑衣的人在往他这里走。宋韶生望了眼远处的电梯,又看看后备箱,他记得后箱里有一根棒球棍,上次看比赛的时候在纪念品商店买的。宋韶生摸着车门走到了车后,他用钥匙打开后备箱,挂了梁天闻的电话,打了110,可他现在站的位置信号更差,电话打不出去。宋韶生暗骂了句,揣着手机弯腰在后备箱里找那根棒球棍。恼人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宋韶生火急火燎地从一堆凉茶里摸出了那根棒球棍。可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有人从后面拍了下他肩,他下意识回头,眼前银光一闪,一根铁棍重重砸在了他脑袋上。宋韶生还没能看到行凶之人的长相,便两眼一黑,捂着脑袋失去了知觉。
宋韶生失踪了,整整两天,杳无音信。小克和李老板商量着准备报警的时候,宋韶生又出现了,他在家给小克打电话报平安。
“你这两天都去哪儿了??我现在马上过来!”小克听到宋韶生的声音,更着急了,他听上去很糟,喉咙哑得厉害,几近失声。宋韶生向来惜声,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声音变成这样。
“没什么,我出去散心了,没什么,我洗个澡,来公司。”宋韶生已经没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小克还是担心,飞车去了宋韶生的公寓。他有备用钥匙,开门进去后没看到宋韶生,倒是在沙发上找到了一件血迹斑斑的衬衣。浴室的方向传来水声,小克急忙跑过去,可宋韶生把浴室门反锁,任凭小克怎么喊他都不肯开门,水声停下后,又是一阵一阵干呕的声音,小克急出了一身汗,拍着门问宋韶生:“到底怎么了,你开开门,你喉咙怎么回事?要不要去看医生??阿生你开开门!”
“不能唱了……以后大概都……不能唱歌了……”宋韶生哭了,小克听得出来,他在哭,哑着喉咙哭。
“你现在躲在里面也不能解决问题,你开个门,我们去看医生,要是不能唱歌,就做幕后,做幕后不也挺好的吗?没什么问题不能解决,阿生你快开门。”
宋韶生安静了下来,小克怕他想不开,在他家里翻箱倒柜地找开浴室门地钥匙。等到他终于找到钥匙,开门进去看到宋韶生他却没觉得松一口气,心情反而愈发沉重。宋韶生没自杀,他坐在浴缸里抱着膝盖埋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他身上有伤,一长条一长条的,有的结好了,有的还在冒血。
“去医院吧。”小克站在门口说。
宋韶生把头埋得更低了,公寓里的座机响了,也没人去接,来电转到了语音信箱,是宋韶生的小姨打来的。
“阿生啊,要是到家了你打个电话给小姨,你手机也打不通,联系不到你,有急事。”他小姨的声音迟疑又谨慎。
“我给你接吧?”小克轻声说,宋韶生点点头。小克去接了电话,表明自己身份后,也不知宋韶生的小姨和他说了什么,他半天没回过神来,看着浴室的方向,眼睛红了。
宋韶生后来还是去了医院,李老板也来了,可关于他在失踪时的遭遇,宋韶生依旧不肯透露太多。他只说他的喉咙,被人灌了滚烫的辣椒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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