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楚子瑜转过半个人来,拍了拍手示意手下的人上来。
一个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黑匣子被拿了上来:“这里头是十二颗金乌丹,我想云麾大将军是很需要的。”
……
李长笑在地上摆好了酒肉,一共两份。他来时既没有叫门,也不打算叫门。
他知道——时何弱一定知道他现在正坐在院子的门口外。
李长笑喝完自己那份酒,吃完自己那份肉,身子不稳地站了起来:“何弱,我走了。”
“长笑!”
李长笑转过头来,看见站在面前的时何弱,笑了笑:“我昨个已经将请奏的折子递上去了。相信再不过两日,复北大将军的诏书就下来了……”
许是酒劲有些大得厉害,李长笑觉得自己头有些昏,他晃了晃脑袋,打了个酒嗝:“在我走之前,我有句话想跟你说,这句话……这句话我想说很久了……”
李长笑抓住时何弱的肩膀:“何弱……我……”
时何弱抬眼定定地看着李长笑。
李长笑看着时何弱的眼睛,忽然觉得甚么也说不出了:“我……我……算了……我走了,以后也不来烦你了……”
“对了,如果这次复北之征我不能活着回来的话,以后到了清明你记得……”
“还未出征就说这种丧气话!”时何弱走到李长笑面前,不客气地就打了李长笑胸口一拳:“甚么清明不清明,放屁!”
“好,好!放屁!”
“醉成这样,我送你下山。”时何弱扶住李长笑。
时何弱送完李长笑正往回走的时候,忽而看到不远处围了一大群人,凑过去一听,原来是有人说书。
这说的故事很是简单:一书生机缘偶然之下救了一只白兔,这白兔为了报答书生的救命之恩,化身为人与书生相恋。但人妖殊途,十年眨眼过去,书生因与妖结合即将要死了。白兔不舍,欲剖妖丹救书生一命。此时一位心善的仙人路过,阻止了白兔精。仙人对白兔精道我一法子可以让你不必剖妖丹他也不必死,你可想知道?
白兔精想知道,听书的人也想知道,时何弱听着听着也想知道。
说书人喝了一口茶,惊堂木一拍,接着道——那仙人对白兔精说,人与妖相恋本就违反天理,他们这段姻缘本就不应该存在,错因酿成错果。要想解决这错果就得解决错因,这错因解决了错果也就没了。
“甚么错因甚么错果,老何你这说的甚么意思?”听书的一些人听到这纷纷嚷嚷了起来。
时何弱却似听懂了什么似的:“妖有妖道,人有人道。天意不可逆,人与妖本就不能相恋。他们错在不该相遇、更不该相爱结合……”
“这位公子大慧啊!”那说书人对着时何弱拱了拱手,继而转过头面对听书的人接着道:“正如那位公子所说,人与妖不可相恋。纵然这白兔精与书生是真心相爱,可天理不可违抗。”
“那仙人对白兔精道,即使书生这一世或许能靠白兔的妖丹得以保全性命,但由于书生已经违反了天理,明知白兔是妖还与之相爱,所以书生将世世轮回命短。若想彻底保全书生的性命,他要去白兔与书生的记忆,并且重新安排两人的命格线,让他们不再有相遇……”
时何弱没继续听下去,也无法知道白兔最后是否答应了仙人。
因为他虽然好像也是只白兔,可他并没有仙人给他这个选择。
时何弱茫然地走着,忽而有人拦住了他的出去:“这位公子测个字罢?若是测得不准,老夫分文不取。”
“公子虽然写了个‘因’字,想的却是如何才能解决‘果’罢?”那算命的人,一边捻着胡子,一边拿着时何弱写了的纸笑道。
“先生如何得知?”时何弱讶然。
“有因才有果,因果不可分。”那算命的人仰天笑道,又将写着‘因’的字递回到时何弱手中:“将军,你的归处该是战场而不是山林。”
……
长夜寂静,殷书欢推了门进来的时候,时何弱正在看书。
听闻动静后的时何弱惊了一下,下意识地手中的书慌乱地往身后藏。
“看甚么书?莫不是春宫图的罢,要这么藏着掖着?”殷书欢笑着,绕过时何弱的腰要去取。
眼前忽然一黑,只听得到轻微的东西落地的声音。
“甚么东西落了……?”殷书欢还想继续再说甚么,脸却在黑暗之中被捧住了,某个温软的东西贴在唇上。
时何弱轻轻地吻着殷书欢,显得小心而又胆怯:“殷狐狸,我们回卧房……”
烛火是亮而暖的,殷书欢取过时何弱右手拿着的《司马法》,笑了笑:“这深夜了,我家小老虎还在与司马大将军司马穰苴研讨兵法么?”
“不讨了。”时何弱拿过殷书欢手上的书,扔在了地上。
灯火被吹灭——
身上的衣袍被一件件解开,殷书欢按住时何弱的手,笑道:“我家小老虎该不会是想趁人之危罢?”
时何弱拨开殷书欢的手,继续顺着殷书欢的脖颈一路吻下去。
“你若不是想趁人之危,这般的热情似火倒是考验我的忍耐力了。”
“本就未曾叫你忍着过。”时何弱主动吻上殷书欢的唇。
身下的yù_wàng被磨蹭得蠢蠢欲动,殷书欢不由地搂紧了时何弱的脖子,哑了声:“你明知我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靡靡的香气传来,殷书欢睁着眼,却不怎么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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