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渴,习惯性拿起酒爵喝酒,结果忘了自己面前的是嬴政的矮几,拿的也是嬴政的酒器。
嬴政自然不会提醒他,甚至还阻止了赵高给叶煜拿新酒器,就静静地看着叶煜对着嘴喝完,唇角的弧度简直压抑不住。
叶煜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嬴政的酒可比他之前喝的还好,这一下子又把醉意勾了上来。
他放下酒器,一偏头,就瞧见嬴政放大的俊脸,甚至还有淡淡的笑容,当下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在梦里。
“王上……”叶煜轻声唤着。
“嗯?”嬴政嗅着他身上的酒气,也把身子偏过去一点,从别的角度来看不明显,但是他知道两人之间的距离更短了。
“我心——”
他刚说了两个字,就被突然走过来的内侍打断,如梦惊醒,眼中清明了不少,“臣心想着臣今日似乎还没敬过王上。”他说着就要拿起酒器敬酒,忽然发现自己和嬴政面前只有这一个酒器……
嬴政见他窘态,愉悦道:“寡人着人给你准备一套。”说着赵高就搬了套新的上来。
叶煜却看着手上自己喝过的酒器,一时间不知道是继续用还是还给嬴政,耳朵都微红了。
嬴政一边欣赏这一幕,一边问刚才过来的内侍,“出了什么事?”
那内侍跪坐着在嬴政边上,回道:“刚传来消息,魏国伐韩。”
叶煜本就离嬴政很近,这句话自然听到了,顿时彻底清醒,神色也严肃起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庆功宴席非上书
魏国和韩国早些年就有摩擦了,就像赵国和秦国一样,边境没个安宁, 偶尔也会有小规模的战役, 这都是常事了。
但只是小打小闹完全没有必要在现在报上来, 待明日再报也不迟,反正算不得多的重大消息。
可是这回探子传回消息是在国宴上, 这要是一个闹不好是要打断整个宴会的。
很显然,魏国这次伐韩,绝不像平时那样小打小闹, 而是动了真格的。
换个别的国家, 魏国的动真格也算不得什么,虚弱的楚国能都把动真格的魏国打跑。
可对于岌岌可危的韩国来说那就不一样了。
魏国这是想要灭韩啊。
嬴政想到了这一点, 敛起笑容看向叶煜,似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叶煜强撑着头晕,打起精神来思索一阵, 用旁人听不到的音量回道:“刚刚结束伐赵伐楚, 正该是修生养息之时, 臣觉得秦国不必去趟这浑水。”
末了,他顿了顿又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爱卿说的没错。”嬴政想的差不多,这事大归大,却不至于对秦国有多大的震荡,于是他也没当场就说出这消息,只让那内侍退下,旁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宴席依旧在继续,叶煜放松了一些转过头来,瞧见嬴政的酒器,又思及方才自己不大清醒时想说的说,顿时从耳根子红到脸上去了。
虽然他本来脸上就有醉红,但这一变化还是被嬴政看的清清楚楚。
嬴政的脸色也柔和下来,心里莫名觉得痒痒,他伸手拿过自己原本的酒器,做无事人一样持着,大有继续用下去的意思。
叶煜纠结地看着这一幕,共用个杯子当然没什么,只是战国的酒器是只有一个方向是喝水的,也就是说间接接吻是没跑了,而且还是两次。
脸上的红色是褪不下去了,叶煜还未发现这一点,他先前就觉得脸上火烧一般,不过那是喝酒弄得,此刻也没想到别的。
其实叶煜完全可以出声提醒嬴政换一套酒器,偏偏他做贼心虚,怕这么一说叫嬴政看不出对来,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嬴政不知道他心里所想,看叶煜神情纠结,还当他是介意男男之事,羞愤得脸红,便不敢再这么逗弄下去,生怕他察觉到什么拂袖而去。
心中惋惜不已,嬴政还是放下酒器让赵高取了套新的来,不过旧的也没撤走。
叶煜暗自松了口气,心里却隐隐有些失落,他又是暗骂自己;
叶煜如他先前所说的,敬了嬴政一杯,就放下酒器不敢多喝。
嬴政注意到他持着酒器却一直没动静之后,便说道:“既不喝酒,就多吃点菜吧。”他好似完全忘了最开始只是叫叶煜过来说说话的。
嬴政这话一出,问题又来了。
当下可不是大家围坐八仙桌那种,而是一份一份的分餐制。叶煜刚才挪过来的时候可没有把他的餐几一起挪过来。
不过问题也不大,嬴政看了看边上,发现要是另置一几叶煜就得挪远,便对赵高说道:“给爱卿拿双象箸来。”
这是要叶煜和他同吃一份了,他的餐几很宽,坐两个人卓卓有余。
自古君王对待爱重的臣子,同衣同食同车同寝的都大有人在,更何况现在还是叶煜的庆功宴,区区同食算不得什么。
叶煜也没想别的,谢过恩典后就接过象箸意思意思夹了两筷子。明明是同样的菜色味道可比他刚才那一份好多了,份例和用料也有差距。
嬴政见他拘谨,眉头微皱,用目光示意了下边上的服侍的婢子,然后说道:“寡人知道你不爱吃鱼脍,把那个炙兔换过来。”他前一句是对叶煜说额,后一句则是对婢子说的。
鱼脍就是生鱼片,因为用的都是河鲜,有寄生虫,所以叶煜从来不吃。
听嬴政知道他喜好,叶煜心里暖上一暖,也提醒道:“鱼脍不可多食。”
嬴政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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