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午觉了。”林何青打着哈欠说。
“我能和你一起睡么?”季轻云看着他,兴奋地搓手指。
“别得寸进尺!你身为老板不是更应该以身作则努力工作吗?还赖在这干嘛?”林何青又打了个哈欠。
“好吧,你以前也是吃完午饭就犯困,经常跑我宿舍来睡觉呢,床不大,翻个身就抱一起了,我最喜欢你刚睡醒的样子了,说话的声音跟窖藏的美酒似的,低沉醇厚,赖床的时候还拖长声音撒娇,真可爱!”
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形容可爱,林何青接受不了,觉得有些奇怪,忙止住了他的话,“你别说了,再说就过界了。你回去吧,今天谢谢你做的午饭。”
季轻云低垂着头,看不到表情,但周身环绕着低落的气压,声音也是无奈的落寞,“哦,借我件外套吧,外面挺冷的,正好也多了个下回见你的借口。”
他如此直接的坦诚,让林何青的心感觉有些刺痛。他想劝他不要这么执着,可是又想着他什么也不知道,单纯的挂念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作假。自己当时已经是够受打击了,这份打击没必要再转接到他身上。
“只要你不过界我可以把你当朋友,但是这些话以后就别说了,别老是想着那些以前的事了,朝前看吧!”林何青给他拿了件自己的西装,找了个最相近的颜色,起码穿起来不会上下不搭。
扔完衣服林何青就关门睡觉了,完全不管客厅里还有个人。
晚上周文竹回来的时候,看到桌上丰盛的菜,有些惊讶,“我天!今天等待我的不是油腻腻的外卖,竟然是香喷喷的饭菜?我眼睛没花吧!”
林何青没说话,周文竹也没问那么多,直到吃完饭林何青才解释,这桌菜是中午季轻云走之前做好的。周文竹知道后恨不得把胃给翻出来,“你竟然还让他进门?还让他登堂入室做饭?你是不是傻!”
“我不傻,他反正就要结婚了,而且我只把他当朋友。还别说,他做的饭还挺好吃。”林何青收拾盘子。
周文竹叹气,“你呀,就是太心软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他都要结婚了,也翻不出什么花来。不过要是又被他爸知道了怎么办,他又会想什么招来对付你啊,太可怕了,你还是理他远点吧!”
“嗯,我知道。”
第二天上课,林何青对于季轻云的存在已经是很平静了,还跟他打了个招呼。
不过季轻云倒是受宠若惊,傻乐了半晌。
两人都没在意底下学生们的八卦眼神。
下课后,季轻云把昨天接的衣服还给他。林何青一看那包装袋就知道是从干洗店拿回来的,嘴上道了谢谢,心里想的是:还是很细心体贴。
日子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一个在台上讲课,无论换了几轮教室,无论是哪门课,无论是什么时候,底下总有一个西装笔挺的青年男人坐在第一排讲台下,尽管桌上没纸没笔没课本,但依旧是听得津津有味、如痴如醉,偶尔还和老师讨论几个问题。
到了星期五,林何青在台上一如既往的讲课,教室前门却被猛地踹开。林何青吓了一跳,以为是找季轻云的。
结果定睛一看,却是怒气冲冲的周文竹,一脸阴沉的朝季轻云走去。
虽然确实是找季轻云的,但是林何青不明白两人之间有什么冲突,需要在自己课堂上解决,那瞬间身体反应快过大脑思考,连忙放下书拦住他。
“干嘛,出什么事了?冷静点,我这正上课呢!”林何青劝他。
周文竹寒声道,“青儿,你别拦我!我今天就想找他打一架,看他不爽,十分不爽,看他们季家人就不爽,我的新仇加上你的旧恨,今天我要一起解决一下。”
“你是国家公职人员,在这扰乱课堂秩序,嫌不够乱呢!冷静点成么?”
周文竹怒视着季轻云,而季轻云则对他挑了挑眉,于是更气愤了,张牙舞爪地朝季轻云扑去。
林何青不知道他发什么疯,手上加了力气,低声劝他“我这上课呢,你刚刚吓到我学生们了,诶?”
林何青朝座位上的同学们看的时候,发现子进竟然站在后门口。本来就不明白状况此时更蒙了,不过现阶段也想不出什么名堂来,一只手禁锢着周文竹的腰一只手朝子进招手,“宝宝快来,帮我拦住周叔叔!”
子进迟疑了一下,还是从后门跑进来拉住周文竹,“叔叔,要不出去解决吧,在这里老师不好上课了。”
周文竹难以突破两人的防守,看着子进,气不过,对他说,“白跟你说那么多,早知道你没听进去就不让你来了!”
又瞪着林何青,用下巴指着季轻云说,“把他给我叫出来!”
林何青答应着,半推半抱好不容易把周文竹弄出教室。又进教室把季轻云喊出去,季轻云笑着说,“我不出去,他刚刚说要打我,我又不傻!”
“我本来不想管这些,他是冲你来的,你们自己解决,但是现在干扰到了我的课堂纪律,所以你必须出去!”林何青沉声说,态度是不容拒绝。
季轻云装可怜,“何青哥哥,我出去会被打的,你没看到他刚刚那样子吗?超级恐怖的好吗!”
林何青执教这么些年来,一直是认真严肃,课堂也是正经规矩,却没想到这回闹这么乱,自己正气愤着,对季轻云的语气也不甚友好,“别装可怜,你给我出去!”特意走过去帮他把门打开。季轻云拗不过,只好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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