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谢重云倒是一贯笑眯眯的狐狸样。
见到顾蓉娣的时候,谢重云是很吃惊的,这种吃惊就如同沈顾青初次见她时那样,带着某种不可思议和揣测。
“每个带着这样眼神看我的人,大概都见过当年的沈夫人了。”女人微笑着。
谢重云第一次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女人伸手示意,“坐吧。”她让佣人泡了杯茶,待客之道极好。
她朝着仍处于愣怔状态的谢重云笑了笑,“先生,不自我介绍一下吗?”
谢重云回神过来,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顾蓉娣仍保持着微笑,从容不迫的模样让本该紧张的气氛变得十分舒缓。她说:“我知道你来的目的,辕似乎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他把一样东西存放在了我这儿。”
谢重云自是喜不自胜,如此明事理的人,怪不得能在董事长身边呆上十年。
“可是辕也说了,这东西先到先得,谁第一个找上我,它就是谁的。”
这话倒是让谢重云一愣,“难道之前有人来过?”据他所知,沈氏旁系不该知道顾蓉娣的存在才是。
顾蓉娣道:“确实有人来过。”
谢重云端着茶杯的手晃了晃,很快他镇定下来,问:“谁来过,能告诉我吗?”
“很抱歉,这是辕设定的规则之一,不论谁来,我都不能告诉另一方姓名。”
“只是不能告诉姓名吗?”谢重云问。
顾蓉娣露出慈蔼的笑容,“任何信息都不能。”她似乎说着无关紧要的话,或许在她看来,这仅仅是个游戏罢了。
谢重云深望进女人的眼,虽然有些饱经风霜的疲态,却也隐藏着睿智的神采,她没有撒谎。
“那么,我告辞了。”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等等。”顾蓉娣与他同时站起来,明显的挽留之意。
“您还有话说?”
顾蓉娣唤了声秦姨,摆手向她做出了某个很平常的动作。秦姨像领会了什么神秘暗语般点点头,转身去了楼上。
谢重云看着那仆人的神色,有点琢磨不清女人的意味。
顾蓉娣与他说:“本来我这里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可是先前来的那人比较好心,他只取走了百分之十,还剩下百分之五。”
当真是峰回路转,即便只有百分之五也是好的,这样一来,他们就能与沈氏旁系分庭抗礼,而不是明显处于弱势。
临走之时,顾蓉娣意味深长地对谢重云说:“那个年轻人相当有礼貌,而且烧的一手好菜。”
“您说谁?”
“取走那百分之十股份的人。”
“是吗……”谢重云的脑海里开始迅速搜寻沈氏内部符合条件的人选。
“谢先生,”顾蓉娣打断了他的思维,“有句话请你转告辕的儿子,就说,他父亲其实很疼爱他,让他常回家看看。”
“我知道了。”谢重云当然明白董事长的良苦用心,作为沈夫人生前的好友,他对这对夫妻之间的感情讳莫如深。找个和前任妻子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作伴,董事长其实一直都忘不了沈夫人吧。
得到消息的沈顾青没有惊,也没有喜。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也料到了,老头子要是肯乖乖交出所有股权,他就不叫沈辕了。
“爸,你给我出了道难题啊。”沈顾青望着窗外夜景,努力揣度着谢重云带回来的话。
依他对沈辕的了解,那么精明的人,绝不会把自己往死路上推。最后百分之十的股份,俨然成了决胜的关键,老头子这一举动,一下子把自己放到了不可或缺的重要地位。
“是怕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场吗?”沈顾青喃喃自语。
致义走进来,“该回去了吧,大楼里人都走光了。”
“让我再想想。”沈顾青仍望着窗外。
致义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对方的腰,脸贴在他的脊背上,“想什么,我帮你一起想。”
“在想那最后百分之十的股份是被谁拿走的。”
“有线索吗?”致义道。
“线索是有的,顾蓉娣的话实际上已经告诉我这人是谁了,只是……我还没有证据。”
致义没有说话,单单依靠着他的脊背。许久之后他说:“你把那人拉拢过来不就行了,要什么证据。”
“那你觉得,我该用什么方法把他拉拢过来?”
“投其所好,对症下药。”致义简洁明了。
沈顾青不由笑笑,只说:“爸藏着最后一张牌,一定有他的道理,现在没必要戳穿他,他想出来的时候自然会现身的。”
“嗯……”致义轻轻应了一句。
“对了,”沈顾青拉开致义的手转过身,“大伯的女儿明天要回国了,你让人盯着点,必要的时候可以派上用场。”
致义整理了一下上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们摊牌,这种事情可不能拖太久。”
“快了,他们比我们急。”
谢重云头一次觉得自己很失败,在沈氏这么多年了,第一次没有完成上司交代的任务。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只拿回百分之五,传出去简直毁灭了他多年来树立的良好形象。当然这种事情根本传不出去,他只是有某种强迫症而已。
洗了澡出来,他看见正鸿裸着上身靠在床头看电视。
正鸿以前当过兵,全身上下都是古铜色的肌肤,就连那地方也一样。肌肉线条遒劲到爆,尤其是小腹部,八块腹肌像雕刻出来似的。
谢重云是个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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