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他有几分本事,只是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急着让云麒做官。”洛子辛认真道,“还有,那天秦大人的祭日,我恰好在荒废的秦府门口见到他,因此总觉得他跟秦府有脱不开的关系……”
“洛大人,你可别忘了,秦家没有男丁。”折影皱皱眉,“而且当年是娘娘亲自下的手,万无一失,绝无活口,我看是你想太多了。”
“也许吧。”洛子辛只得无奈的笑笑,道,“这新安县太平的很,还麻烦折影侍卫向太子交代一声,让他不必担心我,反而要多多注意太子府的詹事大人。”
“你每次都是这句话。”折影无奈的点点头,转身牵过正拴在歪脖树上的黑马,顺着夜风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大大们~~
☆、牵记毒
京城得月楼。
这是阳春坊一家最大的酒楼,寻欢作乐,无所不能,今日,得月楼的老板更是下了血本请来了从塞外远来的胡人女子。
绛红色的地毯从舞台一直铺到了门前,舞台中心绘满了重彩工笔的缠枝莲,点缀着碧绿色孔雀毛的轻纱帷幕缓缓拉开,喝彩声与琵琶声并起,一场带着异域风情的乐舞终于登台。
胡人女子不同于汉家女子的纤弱,她们身材丰满,风情如火,虽是面遮轻纱神秘无比,那极少布料下的一对玉峰却是呼之欲出。仅仅是一个举手投足,已经教台下的观众屏气凝神,如同见到了沙漠洞窟中壁画里幻化的飞天。
琵琶声戛然而止,那一群身着赤红碧绿的胡女突然垂首定格,连观众也有点不解其意。突然间,几百根红烛同时亮起,就在观众们好奇的环顾四周时,舞台之中已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
她显然不同于其他舞女的绚丽夺目,单单着一袭白色舞衣。琵琶声起,鼓点也如雨滴般极速坠落。转眼之间,台上玉人翩然起舞,绘着暗红色莲花的雪白胸脯,挂满璎珞的一把纤腰,雪白纱衣下引人无限遐想的一双纤细脚踝。急转起伏,舞袖回旋,她所作的正是千年之前沿着西域丝路而来的胡旋舞。
观众哑然无语,却是目不转睛。
此刻鼓点骤然停止,那胡女也随之站定,经历了如此高速的旋转,她的身体却纹丝不动。观众掌声涌起。那胡女也毫不怯场,坦然大笑,干脆一抬手取下了脸上的面纱,面纱之下是一张极尽妩媚的面孔,她仿佛是位混血的美人,虽然有着西域特色的高鼻深目,面庞却又带着汉家女子的柔和圆润。她画着盛妆,双唇如同一只鲜红的菱角,双唇间露出一排如贝壳般雪白光滑的整齐牙齿,犹如天人。
最动人心魄的是,她明明美的无比风尘,那笑容中竟然带着无限天真,仿若真的是不谙世事的西天仙女。
“她叫什么名字?”
台下如海万人中,一个男人伸手指指舞台。
那男人身边的白衣少年毕恭毕敬的弓下身来,轻轻耳语。
“贺兰仙?”那男人笑勾起嘴角,“这真是个好名字。”
他的声音低沉稳重,亮如白昼的得月楼里,他的面孔温文儒雅,眉间生着一颗朱砂色的观音痣,那分明是太子傅景麟。
清晨的王府庭院。
一只出生不久的灰色小麻雀在树上的鸟巢里探出脑袋,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
巢中并没有大鸟。
裴蓁站在树下,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那只小鸟。
小鸟扑腾翅膀,尝试着想要飞起来,却是力不从心,“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它似乎摔伤了,连站都站不起来。
裴蓁惊讶,走上前去,用手帕将小鸟包起来,又回到了傅季珩的房间。
“你去做什么了?”傅季珩好像刚刚醒来,依旧窝在被子里,眯着眼睛看看裴蓁,“你的伤好的还挺快的,这也没几天,你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活蹦乱跳……”裴蓁鄙夷的重复了一遍,“你在说菜场里的鱼吗?”
“你拿的什么?”傅季珩好像没听到裴蓁的嘲讽。
“小鸟儿,刚才从树上掉下来了。”裴蓁语气温柔,却没有扭头看傅季珩,他将麻雀放在桌上,伸手打开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粉均匀的洒在麻雀受伤的地方。
裴蓁看麻雀伤口的眼神很专注,似乎此刻他真的是一个大夫。说也神奇,那麻雀敷了药之后没过多久,就已经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
“你真厉害啊!”傅季珩也十分惊讶,衣冠不整的从被子里跑出来,想伸手戳戳那只小麻雀胖胖的身体。
“别碰它,它还小呢。”裴蓁一把抓住傅季珩的手,“你个子高,等再过一会儿,你把它放回鸟窝里。”
傅季珩看到裴蓁抓他的手,立刻将另一只也叠了上去,温柔的看着裴蓁的脸。裴蓁看完麻雀,扭头就看到傅季珩傻不拉几的灼灼目光。
裴蓁也想到,这几日自己虽然与傅季珩同居一室,却因为自己受伤而什么都没发生,每天都只是单纯的躺在一起而已。此时正是清晨,裴蓁也懂得傅季珩的意思,他用另一只手将麻雀拿茶杯围起来,又伸手从药箱里取出那个装着润滑药膏的小盒子。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傅季珩一脸无奈的看看裴蓁,“你的脑子怎么净想这些事情!”
“是吗?”裴蓁问道。
“是啊,我说过了,我不会欺负你的!”傅季珩认真道,“有我在,肯定不会让你受伤的!你呀,别一脑袋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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