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早说啊!”范明辉眼睛一亮,腾地跳起来,“要是同一伙人,说不定又被推进我之前掉的那个坑儿里了呢?”
闻言,祁宗鹤默默转身,淡淡地瞅了他一眼,不明觉厉的气压让范明辉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他撩起衣摆擦脸,借着这个动作掩饰一丝尴尬。随即又恢复正常,在商界混的如鱼得水的范总,这点过硬的心理素质还是有的,他讨好地回视祁宗鹤,一脸坦荡荡。
“带路。”祁宗鹤偏了偏头,吐出两个字。
“好嘞。”范明辉如蒙大赦,放下衣摆盖住肚子,蹦到前面领路。
徐泗跟祁宗鹤并排,在后面不紧不慢地缀着。
“范胖子有问题。”徐泗以最小的音量偷偷警告祁宗鹤。
虽然刚刚范明辉的那通解释没什么大的破绽,大体上能够自圆其说,但徐泗心里总觉得有个疙瘩,他隐隐有些不安。
祁宗鹤像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埋着头走路。徐泗只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微弱他没听见,准备再提醒一遍,左手却被人悄悄握住。
那只手的掌心一直保持着干燥温热,即使在热带气候下也没有生出黏腻腻的汗水,总能恰到好处地给人传递某种力量。这让徐泗想起被戒断反应折磨的那几个夜晚,就是这双手帮他按摩身体各个酸痛的关节,带着不可推拒的力量,带着令人安心却不至于灼心的热度。
那只手轻轻捏了捏自己的虎口,徐泗还没来得及体会出什么深意,祁宗鹤就飞快地撤离了。
徐泗挑眉,侧头看了看大佬,只见他一脸我什么事儿都没干的深沉表情。徐泗没来由地想起小学的时候,他老揪前桌女生的长辫子,然后把对方惹毛后自己又装的一脸天真无辜,手欠得不行。
徐泗:“……”
所以这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范明辉带着路,左拐右拐,拐到了一处他们平时都不会来的地方。颜瑜曾经摸到这里玩儿,差点被毒蛇咬到,后来徐泗发现这一片位置几乎是毒蛇的老窝,走两步就能遇到一条,什么品种都有,当然,不认识的品种更多。
徐泗虽然对爬行动物情有独钟,养过各种乌龟、蜥蜴、壁虎,对蛇更是有蜜汁好感,但是有毒牙的蛇,他还是选择敬而远之。
“好了,这里应该就是那人的地盘了,别转了。”祁宗鹤突然停下脚步,定定地站住,宽阔的背挡住徐泗,“同一个位置你已经兜了两圈。”
徐泗有点路痴的毛病,再加上这里到处是树,长得一模一样,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经祁宗鹤这么一提醒,是觉得这条路好像有点眼熟,他立刻绷起全身肌肉,越过祁宗鹤的肩头,盯着范明辉的后背。
还没等范明辉转身,身后忽然一声异响,徐泗猛地转身,一个人影从跟前匆匆掠过,手臂上一阵拉扯的力道袭来,几乎拉得他膀子脱臼。有人扳过他的肩膀,把他挡在身前。
紧接着喉结上就是一凉。
徐泗垂眸,从他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抵着自己喉咙的硬物是个什么,而他只要稍微一动,那个冰冷的东西说不定就会割破气管,直接送他上天。
祁宗鹤并没有因为徐泗被人控制住,动作而有丝毫的犹疑。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他下意识地长腿一扫,范明辉刚想撒丫子跑路,就被突如其来一记扫堂腿绊倒,摔在地上一时反应不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祁宗鹤的皮鞋已经踩在了他脖颈上,踩得他呼吸都困难,分分钟感觉脖子要被踩断。
“是你。”祁宗鹤的眸子犹如夜晚锁定猎物的猎豹,发出奇异的光芒,唇边勾起一抹仿佛势在必得的冷笑。
但是徐泗还是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即逝地惊讶。
“呵呵呵……”身后男人的低笑带着浓厚的鼻音,虽然说出的话很熟稔,却透着股令人胆寒的狠意,“这么多年没有亲自出手,你依旧宝刀未老啊,怎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鼻涕:快告诉我是谁,我特么看不见!急死个人!
祁宗鹤:不急,一个马上会变成死人的人。
小鼻涕:他居然拿东西架着我脖子……p
祁宗鹤:乖,说吧,你想让他怎么个死法?
第37章 我拒绝当鲁滨逊15
气管受到强烈的压迫, 男士皮鞋的鞋跟死死地卡着呼吸管道, 卡的范明辉一张脸憋成猪肝色, 那双眯眯眼第一次在五官中强行刷了一波存在感,几乎暴突出来。缺氧让他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 双手拼命地去抓祁宗鹤的脚踝。
祁宗鹤挪开脚, 范明辉捡回一条命,随即肚子上又挨了重重的一脚。
“杀了他对我没什么好处。”无视范明辉捧着肚子嗷嗷大叫、满地打滚的惨相,祁宗鹤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挟持着徐泗的那人。
“是啊, 祁爷从来不做无用之事, 想必你也是看出来那个胖子是受我挑拨, 跟我不是真的同伙,自然也知道拿他作人质,对我起不到什么威胁作用。”身后的人条缕清晰地分析着祁宗鹤的行为动机, 看得出来,他对祁大佬很是了解。
徐泗一直放在制服西装口袋里的手握成拳, 紧了紧。
祁宗鹤不置可否, 低头活动活动手腕,语气里带着一些讽刺的腔调, “彭良,我自认为这些年把你当亲兄弟,待你不薄。”
徐泗紧绷的身子一僵。兄弟?他脑海中迅速掠过一张已经模糊了五官的脸, 唯一剩下的那点印象,就是那条自眼角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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