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估计已经在心里骂娘,里面的人是死在厕所里了吗?
嘿,还真是死在厕所里了,连魂儿都重新换了一个。徐泗面色不虞,刷一下拉开门。
【叮咚】
“系统提示,目标人物已锁定。”
徐泗挑眉,迎上厕所外一人,目标人物是个……刀疤脸?徐泗的小心肝抖了抖,“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有点拉肚子,哈哈哈。”
那人凶神恶煞地瞪了他一眼,从眼角一直开到嘴角的刀疤异常狰狞,随着面部肌肉的牵扯轻轻颤动,像是在隐忍着火气。
“滚。”那人中气十足、用绵长的低音拖出一个字。
徐泗撇了撇嘴,挪了挪身子出来。与刀疤脸擦肩而过时,徐泗被他腰间别着的什么硬硬的东西顶了一下,刀疤脸丝毫没有察觉,转身立刻换上热烈到令人作呕的笑,“老大,请。”
老大?徐泗好奇地抬头。
刀疤脸背后的男人,随意地倚靠在机舱上,单手插兜,正巧也抬了头,跟徐泗打量的目光撞上。
这是一张帅的非常不含蓄的脸,徐泗眼皮跳了跳,好像是个混血。中西合璧特有的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眶,面部轮廓非一般的立体,宛如历史书上看到的大卫雕像,棕褐色的头发不像是染的,眼睛的颜色却是正经黑色。
这张脸上十分做作地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睛,深色西装剪裁得体,服帖地把男子笔直修长的腿、经典倒三角的黄金身材完美地呈现出来,胸口衬衫的口子开到第三颗,把禁欲和斯文败类的观感表达的淋漓尽致。
透过镜片,男子弯弯眼睛,朝他礼貌性地笑了笑。
“目标人物,香港知名黑帮青丰帮一把手,z,中文名:祁宗鹤。心理阴影面积:70。”
与此同时,男子头顶的扇形血条应景地出现。
徐泗僵硬地扯扯嘴角,回以一个微笑,捂着小心肝儿溜之大吉。
我需要冷静一下下,徐泗缩在飞机尾部的空乘专用座上进行着人生思考。黑帮大佬?奸淫掳掠,杀人不眨眼的那种犯罪小能手?不是港片里演的,而是活的大佬?还是自己的目标人物?
这个世界对我也不太友好啊……徐泗仰天长叹,总觉得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被赏一个枪子儿吃吃玩……他现在反应过来那个刀疤脸腰间别着的是什么了,呵呵,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枪吧。
再看看被自己穿的这个空少,冯玦,25岁,毕业刚工作三年,就吸了三年的毒。实打实的富二代,好像跟家里关系不太好,fēng_liú成性,出手大方,狐朋狗友一大堆,导致他花钱如流水,再多的钱也抵不住他这么的败,所以常常一到月尾他手头就有些拮据。最可怕的是,此人还是个双,男女通吃,荤素不忌。
大写的纨绔。
徐泗差不多对这个世界已经绝望了。
“小冯,你去头等舱看看,我这边要帮着哄小孩,忙不开。”徐泗循声抬头,空姐张丽正焦头烂额地抱着一个哭闹折腾的小屁孩,安抚地拍着小孩的背,“快点儿,那边催个不停。”她秀眉微蹙。
“好好好,我这就去。”徐泗迅速进入角色,抛了个媚眼,“我去了,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啊?”
冯玦特有的花花公子的腔调。
“瞧你损的,这点小忙也不忘占便宜。得得得,回头请你吃饭。”张丽看惯了冯玦的贫嘴样儿,打了他一拳。
徐泗嘿嘿笑了两声,紧了紧领带往头等舱走。
这架飞机,从加拿大的温哥华直飞北京,全程近十个小时,现在刚刚飞了一半。
头等舱只有八个座位,拉开隔音门,一脚踏上厚厚的羊毛地毯时,徐泗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贫富差距,什么叫阶级不平等,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人……仇富。
“诶,你,过来。”徐泗一现身,就被一名嚣张的机车男喊了过去,机车男穿着一身破洞牛仔摇滚风格的潮服,裤缝处的流苏让他想起上个世界里,那些养在深闺的富家小姐长裙上的丝绦。
机车男顶着一头发胶,怒气冲冲,一手叉着腰,一手扯着一个人的领口,右耳朵的耳骨上镶了一排的带钻耳钉,闪的人眼花缭乱,“你们这航空公司什么格调啊?嗯?这种人也放他进头等舱?这不是侮辱我们吗?”
这种人?徐泗打量起被他扯着领口,由于身高差异,差点脚不点地的男子。斯斯文文,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遮住了他半张脸,此刻正倔强地瞪着机车男。
“杜先生有话好好说,先放开这位先生。”徐泗中规中矩地劝说道。
每一位空乘的手中都有头等舱客人的名单,徐泗一眼认出此人就是国内三流小明星,杜桐。
杜桐出了名的人不红脾气大,怎么肯放手,扬起拳头就要往人脸上招呼,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死狗仔。”
“杜桐。”他座位旁边的一位身材火辣的美女轻轻喊了一声,杜桐顿时偃旗息鼓,不甘心地扔下人。
“达令,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万一……”刚刚还气势十足的杜桐瞬间化身温顺金毛。
美女戴着墨镜和口罩,把脸挡了个严严实实,双腿交叠,慢声细语道:“把他拍照的工具毁了,就算两清了,别动不动就动手,你不知道那些记者手里那支笔的厉害吗?”
闻言,狗仔先生下意识地捂住夹克的内袋,面有愤懑,“我虽然是狗仔,但我只报道事实,你们两确实去海外度假了,我难道说错了吗?”
“哟,没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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