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武切忌贪多,今日就先学这些,剩下的我们明天再学。”
走过了十余招,云砚就稳稳地收了痒痒挠,轻施一礼便敛了气势,含笑走到床边坐下:“怎么样,记住了多少?”
“记住倒是差不多都记住了,就是不一定能舞得像你这么好看。”
林清墨摸了摸脑袋,他原本就是学跳舞的,记几个动作倒还难不倒他,只是那一份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气势实在太难复制得下来。他有心和云砚学剑术,却也恰恰是为了能找到这一份武林高手的浩然气势,等到将来进组开了机,再怎么也不能叫信任他的李导跟关老师他们失望才行。
“别着急,气势都是练出来的,手上有了准,心里也就有谱了。”云砚浅笑着拍了拍他的背,把手里的兵器交给他,“试试看,多练两遍才能找到感觉。”
林清墨双手把痒痒挠接了过来,竟然一下子生出了些莫名的神圣感来。跳下床蹬上鞋,学着云砚的样子行了个剑礼,一丝不苟地按照记忆中的流程走着剑招,居然也当真隐隐的带了几分像模像样的架势。
“这里,身子再往下压一点。”
云砚忽然站起身,绕到了林清墨的身后,一手扶着他的手臂,一手轻轻向下压着他的背。白天刚被健身房压榨得酸痛不已的肌肉立时发出了抗议,林清墨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咬着牙顺着他的力道又向下压了几公分:“这样——还是再低一点?”
“这样就好,变招的时候是剑尖先往上挑,转身的时候要果断。想象着你身后有正要进攻你的敌人,必须要一剑砍上去才能脱险。”
云砚握住了他的手,耐心地帮他体会着翻腕转剑的诀窍。这一招的姿势实在太难拿,两个人的身子几乎已经挨在了一块儿,感受到打在颈后的轻缓气流,林小狗的脸就又止不住的隐隐烫了起来:“我身后哪有敌人啊,倒是有个——有个公孙大娘……”
原本险些出口的话被他及时的咽了回去,一时又想不起什么能接下去的台词,居然福至心灵地把云老师一开始上的语文课给想了起来,顺口就给秃噜了出去。云砚忍不住轻笑出声,扶着他站稳了才后退两步:“真要拿我比公孙大娘,我可担待不起,倒是你的地位还差不多……不要紧张,身体再稍微放松一些,绷得太紧动作就会变形的。”
身后的温度骤然远离,叫林清墨的心里居然也跟着蓦地一空,下意识猛地转过身。手中的痒痒挠划过凌厉的弧度,就被云砚含笑稳稳接了下来:“不错,就是这么个感觉。”
“不行我明天必须搞把真剑回来……”
林清墨气势一泄,一巴掌捂住脸,忍无可忍地嘟囔了一声。
不管怎么说手里这东西都实在是太破坏气氛了,一点都没有大侠客的感觉,只感觉自己仿佛在花式挠痒痒!
“不要太在意外物,心中有剑,看什么都是剑。”云砚忍着笑意拍了拍他的肩,一本正经地回了一句,“其实我当年还用擀面杖练过,也没比这个强到哪里去。”
“擀面杖——那能趁手吗?”
林清墨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自己比划了两下那东西的直径跟长度,按捺不住强烈的求知yù_wàng,忍不住问了一句。云砚倒是半点儿都没犹豫,坦然地摇了摇头:“那自然是很不趁手……不过也就是顺手一拿,能抓着什么算什么。毕竟宫里头无诏不可持利器,能摸着个擀面杖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觉得你们那儿的御膳房真是很惨……”林清墨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随手把痒痒挠撇在一旁,兴致勃勃地拉着云砚坐在床上,“对了对了,上次咱们俩看的那个《七侠五义》,讲得好像就是宋朝的事儿。里面那个御猫展昭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就也是用剑的——那里头讲的有多少是真的?真有把剑叫巨阙吗?”
“巨阙是有的,传闻中为春秋铸剑名家欧冶子所铸——不过到本朝已过了那么多年,流传到了民间何处可就说不清了。”
云砚笑着摇了摇头,把熊耳朵从笔帽的爪子底下抢救了出来,又把笔帽放进了林清墨怀里叫他抱着:“御猫倒是有,叫御猫的人却大抵是没有的,我们那里也没有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这个官阶……”
“所以从这一步开始就是架空的了吗!”
本来还打算问问是不是真有五鼠闹东京的林小狗悲痛地汪呜了一声,揉着怀里小奶猫软乎乎的毛,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安慰:“我可喜欢展昭了,从小就觉得他那一身大红的官服特别的帅!”
看着幻想破灭眼泪汪汪的林小狗,云白菜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却还是不得不继续无情地捅了一刀:“其实——那身官服,也不是我们那个朝代的,至少我就从来都没有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林小狗汪呜一声哭了起来!(つдt)
第23章
“听老人说这儿叫鬼市,我从小就想过来探险了。我爸一直不让,说会被小鬼给抓走。”
睡了一宿就把梦想破灭的纠结抛在了脑后,仗着天才蒙蒙亮没人看得清楚,林清墨带着个棒球帽就勇敢地出了门,扯着云砚一路杀到了潘家园:“听说这儿什么都有,好多人都在这儿淘古董呢——云砚云砚,你会不会认古董?”
“怎么说呢,那些东西在我们那个年代,其实都还挺新的……”
云伴读心情相当复杂地应了一句,看着满地破破烂烂的“古董”,一时也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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