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流。然而“雪人”好像丝毫都不在意,仍然全力向慕容远扑击。
慕容远心想,如此闪避也不是长久之计,便思索制敌之法。那“雪人”胸前鲜血直流,它竟用手接了一把放进嘴里,喝了血的“雪人”好像立时恢复了一些生气,狂叫着又向慕容远挠去。
慕容远也不避让,长剑一挥,齐齐将“雪人”的手腕斩断,一只长着长指甲的大手掉在了地上。这只手看上去和平常人的手无异,只是那锋利的长指甲容易让人把它和野兽联系在一起。
断手之后,“雪人”恼怒异常,竟然两条腿站了起来,一边嘶吼着一边超慕容远扑过来。慕容远却并不闪避,只是将宝剑向前一推,“雪人”的头顶正好对着剑尖,只听噗的一声,“雪人”的脑袋被宝剑刺透。“雪人”从空中摔下来,在地上扭动了几下,这才断了气。
这个“雪人”才死,另外一个好像感应到了一样,停下了对家丁的攻击,四肢在雪地上乱抓一通,显然是想要用力冲过来,只是脚下不稳,自己摔了一个马趴。
慕容远见是好机会,几步来到那“雪人”身后,想要从后面攻击。那“雪人”也不示弱,调了个身,张开两只利爪便向慕容远抓来。慕容远向后一闪,几步又绕到那“雪人”身后,迅速在它背上划了一剑。“雪人”低吼了一声,又转过身扑向慕容远。慕容远闪身避过,又绕到“雪人”身后,抬手又是一剑。几个回合下来,“雪人”身后被划开了十几道口子,鲜血直流。
随着体力和血液的流失,“雪人”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慢,虽然还是凶猛异常,却显得力不从心。慕容远心想是时候了结了,将长剑指向那“雪人”,“雪人”盯着长剑,也想要发起致命一击。慕容远忽然启动,猛地向前一刺,那“雪人”急忙后退,然后蓄力弹了出来,直奔慕容远中门。
慕容远这一招是假,虚刺之后便将宝剑撤回,身体向一旁闪出空挡来。待“雪人”扑过来之时,慕容远看准时机,举剑下落,将那“雪人”斩首。“雪人”没有了头颅,身体却还是动了几下,四肢扑腾一阵便没有了声息。那头颅滚在一边,沾满了雪渍,也看不清面目到底是什么样的。
尘埃落定之后,慕容远将长剑入鞘,转头看向庄内,整个陈家庄已是一片火海。慕容远曾亲眼看到陈敬泽闯入着了火的屋子,料想他肯定没命活着出来了,不由发出一声叹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果然俗语非虚。
慕容远抱着双臂站在雪地里,眼看着这冲天的大火映红了半个天空。庄子里能烧着的东西都烧没了,火渐渐小了,到最后就剩下低矮的火苗还在奋力地灼烧着。慕容远踏着余烬四下搜索着,他看到一具烧焦的尸骨,那正是陈敬泽。生前作恶无数,拼了命想占尽人间宝物,到头来却空无一物,真是造化弄人。他的那些玉石翡翠全部都被大火烧毁,原本价值连城的宝物都变得一文不值。
终于,慕容远从一堆烧黑了的珍珠里找到了那个宝盒,只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那宝盒居然也被烧坏了。慕容远从小就听慕容烈说过,这宝盒乃是用九天玄铁配以天火所锻制,除了用两把钥匙之外,无人能打开,就算用火烧,也不能将其损坏。然而这个宝盒在大火焚烧之下,居然被烧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黑黢黢的满是裂痕。
既然宝盒是不可能被烧毁的,那么只能说明这个所谓的宝盒并不是真的宝盒,就只是个赝品罢了。慕容远本以为自己找到了宝盒,却想不到是空欢喜一场,感到十分失望。真的宝盒到底在哪里呢慕容远自问。“喋血双盗!”慕容远忽然想到,“既然这不是真的宝盒,那宝盒一定还在喋血双盗手里!只要找到双盗就能找到宝盒”。慕容远告诫自己,只要还有线索,只要还有一线希望,自己便不能放弃。
陈家庄已毁,武林中又少了一个藏污纳垢之所,庄丁们也都各自谋生路去了。慕容远想到这西北荒蛮之地,物质匮乏,双盗定不会在此久留,一定又会到富饶的地方作案。于是便决定返回中原,并于沿途打探双盗的消息。
慕容远离开陈家庄不久,在他站过的地方,雪地上发出一阵窸窣的声响。先前偶遇的那蒙面女子从旁边的林子里走了过来,她静静地望着慕容远离开的方向默然不语。她的伤势依然很重,连呼吸都有沉重的感觉。蒙面女子缓缓地揭下面纱,月光顺着她的脸颊弯成一道光洁的弧线,一对明丽的眼眸中似乎有一些柔情,但随即被涌起的风雪所覆盖,清澈中又暗含着冷静。她看了看已成灰烬的陈家庄,略带蹒跚地紧随慕容远而去。
第8章 第八章 风起云涌
慕容远走后,程一风便带着陆子安等人回到了程家庄。陆寒天的死搅得江湖中人人心惶惶,东厂也频频向江湖中人发难,以搜捕强盗为名对武林侠客进行陷害屠杀。江湖人士也不甘心坐以待毙,纷纷举刀起事,势要拼个你死我活。
朝廷中,皇帝朱厚照不理朝政,听信宦官之言,太监刘瑾一手遮天。本有几个将领想要起兵剿灭东厂,然而三思之下只能选择按兵不动,一来因为皇上不知道朝中的变故,唯恐忤逆圣意,反倒落人口实;二来担心自己会有陆寒天的下场,既不能兼济天下又不能独善其身,所以皆无所作为。
那太监刘瑾早有篡位之心,听闻江湖上有个能够毁天灭地的法宝,便十分感兴趣,命令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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