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将宝盒找回之后就可以摆脱这一切纷扰,和程小蝶在一起过神仙眷侣的日子。可是变故丛生,好像陷入沼泽一般,越是挣扎就越是陷得越深。慕容远感到仿佛有一双手正紧紧扼住他的喉咙,连呼吸都不那么顺畅,也许这就是命运的选择,注定要让他经历这一场万劫不复。
此前自己承诺定要找到宝盒,可是事到如今仍然没有可靠的线索,恐怕是要食言了。慕容远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这天下是非岂是一个青年所能掌控一时的冲动只会给自己徒添烦扰,到底是自己在闯荡江湖,还是自己只是江湖的一枚棋子,这其间实在有太多的说不清楚。
又一阵冷风贴着地面刮过,慕容远重重地咳嗽了几声,从嘴角渗出几条血丝,他用手擦了擦,接着笑出了声。都道乐极生悲,殊不知悲极也能生乐,如此残酷的是是非非对一个青年的折磨是何其强烈。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有要做的事情,等找到宝盒之后再赎残害无辜之人的大罪也不迟。想到这里慕容远奋力从雪地里站了起来,眼下也只能再从陈敬泽那里寻找线索了。那个蒙面的黑衣女子究竟是谁,她会到何处去了,现在的伤势又怎样这一层谜团还深深困扰着他,带着种种疑问,慕容远迈开脚步,隐没在浓重的夜色里。
第7章 第七章 火光冲天
慕容远休整了一日,料定陈家庄内定有蹊跷,于是在戌时时分,又前去探营。陈家庄里里外外多了不少守卫,特别是陈敬泽的房间周围,大约有20个带刀家丁把守着。慕容远心想,硬闯无论如何是不行了,唯有把这些守卫引开,才有机会再次进到陈敬泽的房间。
正苦思良策间,只见管家慌忙跑到陈敬泽房前敲门道,“庄主!有东西闯进来了。”慕容远借着庄内火把的光亮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不一会儿,陈敬泽从房中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已经睡下了,身上的衣服有些不整齐。
“是慕容远那小子又找上门来了”陈敬泽问道。
管家慌张道,“不是,好像是什么野兽,把角门给咬开了一个大洞,打更的老头也被咬死了!”
陈敬泽心想,自打自己住在这里,便很少见到有什么野兽敢往人多的地方钻。而且四下都点着火把,不管是什么动物都怕火光,轻易是不敢来的。也许是一头饿极的狼发了疯,实在没有吃的了,就壮着胆子闯进来了。
陈敬泽裹了裹衣服,这外面天寒地冻,远不如被窝里舒服。
“走,带我去看看。”
管家领着陈敬泽到了庄子西北边的角门,慕容远也好奇地绕了过去,在门外的一棵大柳树上藏身。
只见雪白的地面上淌了一滩红血,一个老头趴在血泊里,手上拿的灯笼摔在地上,被蜡烛烧毁了。陈敬泽命人把老头翻了过来,见伤口在老头的咽喉处,的确是被什么咬过了。老头胸前的肉也被吃掉了很大一块,看样子的确是野兽所为。
“带几个人拿着家伙四下找一找,不管看到什么野兽,都立时要它的命。”陈敬泽吩咐道。
管家道了一声“喏”,便带着人四下去搜。
慕容远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混进陈家庄的好办法。待陈敬泽和管家都走后,慕容远从树上下来。角门边刚发生命案,庄里的守卫惧怕惹祸上身,都离得远远的,只有两三个守卫站在附近。慕容远刻意用手敲打角门,果然吸引了那三个守卫的注意力。
三个守卫拿出武器,小心翼翼地朝角门走过来。慕容远从三个人的脚步声来判断自己和他们的距离,等到三个人走到离慕容远十步左右的时候,慕容远便先发制人,从角门后冲了出去。三个守卫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只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角门边刚好有一间柴房,慕容远把三人拖了进去。他打量了一下三个人的身材,选了一个和自己相近的,把那人的庄丁衣服扒了给自己换上,然后光明正大地出了柴房,尾随那几个寻找野兽的家丁而去。
那几个家丁在管家的带领下只顾在庄内的角落里找野兽的踪迹,却没发现无缘无故多了一个人出来。慕容远也不做声,学着他们举着火把东照西照,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
几个人把庄子都转遍了,慕容远也摸清了庄子的布局和庄丁的人数。这陈家庄里外共三层,最外层是门楼和围墙,中间一层是大堂、客厅和厢房,陈敬泽的卧室在最中央,旁边是家丁的住处。最里层是亭台楼阁,供休憩游赏之用,只是在这极寒天气之下,恐怕只能赏雪和煮酒了。这里外三层都以长廊相连,环环相扣,紧密无间。
管家带着几个家丁又回到陈敬泽房前,管家隔着门回报说,未发现野兽踪迹。陈敬泽觉得外面太冷,也懒得出来,打发道,“明日再找吧,都回去休息吧。”
管家冲几个家丁摆摆手,家丁便回自己住出去了。慕容远混杂在其中,一直没被人注意到,直到此时才被一个家丁发现。那家丁见到一副生面孔,觉得好奇,慕容远对他笑笑,他也回以微笑,以为是新来的。
几个家丁回去后,慕容远便又回到西北角门处,他自是不肯让庄内的人休息,这是个千载难逢的进入到陈敬泽房内的好机会,慕容远绝对不会错过。刚才那三个被他打晕的庄丁都醒过来了,那个被换衣服的,更是莫名其妙,直到旁边两个人提醒,自己才意识到。三人猛然醒悟到,一定是有人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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